安慕心被眼前的事實給打敗了,她哭着看向安如蘭,神色慌張,面帶乞求:“媽,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她實在承受不住這樣的屈辱,眼淚馬上流了出來。
最近她實在太倒黴了,倒黴到一次又一次的打擊已經快讓她不相信自己了。不知爲何,以前她的柔弱和裝可憐總是能爲自己帶來利益,於是她也喜歡利用自己的優勢,然而,好像是從方霧善18歲生日那天起吧,本以爲一番謀劃後,她一定能憑藉賭石進入方家,誰知,最終卻被方霧善給破解,從那以後,她就黴運不斷,名聲被毀、清白被毀、感情被毀……現在居然還懷孕了!
爲什麼她會如此可憐?
安慕心擡頭看了眼方霧善,只見她一臉慌張地對醫生說:
“醫生啊!你是說我妹妹她懷孕了?天哪!那剛纔她嫌肚子疼,就合情合理了!我就說嘛,蘇蔓也沒有碰到她,她怎麼就會肚子疼呢?我妹妹不是那種會說鬼話的人,定是因爲懷孕的關係。”
安慕心緊咬脣角,恨恨地說:
“方霧善,你別假好心!我真是恨死你了!”
方霧善被她指責後,一臉驚慌地捂着嘴巴,落寞地說:“妹妹,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我們可是一家人啊!”
“什麼一家人?這事你懂我懂,你就別再演習了!要不是你搶去了我的父親,搶去我方家大小姐的位置,我怎麼會落得今天的這個下場?”安慕心絕望的眼睛裡露出憤恨的光芒。
“妹妹!你現在懷着身孕,可不能生氣啊!”方霧善擔心地說。
醫生聽了安慕心的話,搖搖頭,心道這女孩子太不識擡舉,說話十分任性,難怪會做出這種事情。
他正色道:“我不知道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個孩子?如果不打算要的話,那就自己做決定;如果打算要的話,記得情緒不要起伏太大,這樣對胎兒不好!”
胎兒?安慕心面色蒼白,像是受到很大大打擊。
她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哪裡有能力照顧什麼胎兒?
而且她跟沈易八字還沒一撇,雖然發生了關係,但最近沈易看起來有些怪怪的,就連房事上都不太熱情,這讓她覺得心裡很沒底。
安如蘭聽着眼前的對話,差點沒氣暈過去。
她恨得不止是安慕心懷孕,更氣爲什麼會在這種時候被曝光出來?
她真是恨自己啊,早知道會出這種事情,剛纔看到慕心裝肚子疼,她就該攔着了,也不會當着蘇蔓和方霧善的面查出懷孕了。
安如蘭氣得背過身,坐在椅子上哭泣。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安慕心聽了,也跟着嗷嗷哭了。“媽,是我的錯。”
安如蘭冷聲對方霧善和蘇曼說:“你們兩個踐人,看熱鬧看夠了吧?看到我們母女倆落魄你們終於開心了吧?”她指着門的方向,語氣很壞:“給我早點滾!”
方霧善冷冷一笑。
“如果當初我沒有躲過你們的計謀,現在,躺在這張病*上的人就該是我了吧?”
被輪、懷孕、名聲掃地、被趕出家門……一切安慕心現在承受的一切就會落到她身上。
方霧善接着嘲諷道:“當然,你們只管自己死活,哪裡管的了別人呢?如今你說我看你們熱鬧,那我明確告訴你們,你們是死是活,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安如蘭咬着牙,恨不得吃方霧善的肉喝方霧善的血!
“方霧善,你給我等着!”安如蘭面色猙獰地說。
“我肯定得等着!”方霧善面色依舊,一副平淡的表情,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嗜血的味道來。走之前,她回過頭,像是剛想起來一樣,說:“對了,妹妹和安阿姨都記得要好好養胎呢!要麼人家說,當小三也不容易的!懷孕這種重要時刻,我估摸着,爸爸是沒空照顧你們母女倆的,不過你們可別氣餒,繼續加油,沒準生個三胎四胎的,爸爸就會抽出時間來了!”
一臉真誠地說出這番話,她微笑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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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病房門口,蘇蔓紅脣微揚,笑道:“看你和她們pk還真是痛快!”
“你可不比我差!剛纔擡腳想要踹安慕心那一下,可真讓我大開眼界了!”
“嗨!我只是做做樣子,畢竟人家可是淑女,哪能踹她呀?”蘇蔓一臉地不以爲然。“不過我可沒想到她會將計就計,裝碰瓷,裝肚子疼想讓我好看!誰知卻檢查出懷孕的結果!難怪人家說,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壞事做多了,自然會遭到報應的!”
方霧善冷哼一聲。
“安慕心這一次真是踢到鋼板上了,不過待會爸爸那邊,你可得好好應付着。”
“放心,我專治各種不服!”
兩人正聊着,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方啓臨病房門口。
推門而入的時候,方啓臨已經醒了,正黑着臉,滿是不爽地坐在那裡。
見方霧善進門,他氣得狠捶被子,罵道:“你個不孝女!等我暈倒了才把我送來醫院!我看你是恨不得害死我才甘心!”
“爸爸……”方霧善小嘴一撇,雙眼含淚,委屈地看向她。
“哼!看我好了以後怎麼收拾你!”方啓臨氣得直喘。
蘇蔓對方霧善使了個眼色。
“哎呦!啓臨哥,看把你給氣得!”蘇蔓走過去,纖細的手不停拍着他的胸口,柔聲說:“彆氣了,你還病着呢,可別逞強了,不然,如果你真的有什麼意外,那我可就不活了!”
方啓臨被她這麼一安撫,心裡舒坦一下,但臉色還是很不好。
蘇蔓見狀,媚眼如絲地笑了。
“哥,這回你真是誤會霧善了,剛纔我跟她一直在聊天,她跟我說,你受傷的時候她實在是嚇壞了。我想想,可不是麼?一個才18歲的女孩子見了刀和血,哪裡有不怕的道理?她還跟我說,她很愛你,希望你早點好起來!”
雖然這話方啓臨並不信,可從蘇蔓嘴裡說出來,他心裡多少舒服了一點。
“她會說這種話?我看她真是恨不得我馬上就死!”方啓臨氣道。
“哪會呀!我看霧善是個很好的孩子,跟我很投緣呢!”蘇蔓靠在方啓臨身上,撒嬌道:“以後人家可要經常叫她出來陪人家逛逛街,啓臨哥,你可別捨不得把女兒交出來哦!”
方啓臨聽了這話,哪裡還會說個不字?他心裡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見蘇蔓跟方霧善處的好,他也樂得輕鬆,假如以後娶蘇蔓回家,霧善和蘇蔓相處的問題他就不用擔心了。
想到這,方啓臨說:“行,都依你的!”
他剛纔昏迷的時候隱約聽到安如蘭的聲音了。
方啓臨暗叫糟糕,假如讓蘇蔓和安如蘭遇見了,蘇蔓又要不高興,兩人難免起爭執,更糟糕的是——蘇蔓和安如蘭同時有了孩子!這事,他兩張嘴解釋也沒法把自己摘清了!
要是被蘇蔓知道他背地裡一直跟安如蘭有聯繫,只怕以蘇蔓的性格,能一氣之下離開自己。
想到這,方啓臨面露緊張,試探道:“沒其他人來了?”
方霧善微微一笑,瞬間明白了他的擔憂。
“爺爺剛纔來過,又回去了。”
“哦。”方啓臨咳了咳,對方霧善使了個眼色。“還有其他人嗎?”
蘇蔓聞言,又收到了方霧善遞過來的眼色,當下就哼了一聲,面色明顯不快!
“啓臨哥,你是不是想問你那老相好的怎麼不來?”
方啓臨尷尬地搖頭。“哪能啊!我就是隨便問問,看你多心了!”
“隨便問問?隨便問問能把她給問懷孕?你當初追我時候怎麼說的?還說跟別人都是玩玩,只有對我是真愛!現在倒好,剛跟我在一起沒多久就腳踏兩隻船!”蘇蔓說着就要走。
方啓臨急忙拉住她的手臂。
“蘇蔓,你聽我說啊,那真的是一次意外,真的,就一次!”
“一次跟一百次有什麼區別?”蘇蔓不依,把包往他身上一扔。“方啓臨,我越想越氣,東西都還你,從今天起我們做回朋友吧!”
“別啊!蘇蔓!我對你是真心的!”方啓臨死死拽住她不讓她走。
方霧善見狀,心裡暗道,自己比起蘇蔓來,這演習的功夫可差了點!
“蘇蔓姐姐,你別生爸爸的氣,爸爸真的是愛你的!”方霧善說着。
方啓臨第一次覺得大女兒是如此可愛,可愛得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天使!
“是啊,蔓蔓,霧善的話你總信了吧?”方啓臨低聲下氣地求着。
蘇蔓這才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在方啓臨邊上坐了下來,她雖然氣消了一些,但明顯還在氣頭上。
方啓臨對着她,又是一通解釋,哄了半天才打消了她要分手的念頭。
第一次見方啓臨這麼在乎一個人,可見蘇蔓的魅力非同一般!在方啓臨看不見的角落裡,方霧善對蘇蔓豎了個大拇指!
蘇蔓聳聳肩,給了她一個“姐就是這麼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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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下,安如蘭推門進來了,聽方霧善在說懷孕不懷孕的事情,她身子一震,當下臉就冷了下來,怒道:
“方霧善,你怎麼這麼愛告狀?你果真是一點看不得我們母女好,慕心懷孕的事情,你這麼急着就去你爸面前告狀了?”
說完這番話,原本其樂融融的病房陡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片刻後,方啓臨面色鐵青地看着安如蘭,聲音冰冷:
“你說什麼?慕心懷孕了?”
方霧善弱弱地說:“安阿姨,我們在聊蘇曼姐姐懷孕的事情呢,沒有說你們。”
安如蘭這才反應過來,人家剛纔根本就沒在說安慕心的事情,而她剛纔太敏感,一下子就把自己千方百計要捂住的秘密暴露在衆人面前了。
安如蘭一下子慌了,方啓臨的臉色難看的不行,簡直就像要立刻衝過來打自己。
“不,啓臨,你聽我說,我剛纔說錯話了,事情不是這樣的。”
“你再說一次!慕心懷孕了?”方啓臨咬着牙,拳頭捏的咯吱響。“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到底怎麼教的女兒?好好的孩子被你教成一個蕩婦了!”
蕩婦?
這個詞簡直是難聽之極,安如蘭聽到女兒被親生父親這樣辱罵,眼淚立刻流了出來,她又開啓了白蓮花模式,撲倒在方啓臨病房前,哭道:
“啓臨,是我錯了,我沒管教好慕心,但是慕心她真的是個好孩子啊,她比誰都要愛你!”
“你還敢說!給老子滾!”方啓臨怒了,下意識擡腳就想踹下去,然而,腿上紮了一刀,正疼着呢!根本擡不起來,他只好伸出手,一拳捶在了安如蘭的心口。
“我怎麼找了你這麼個蠢貨!教出來的女兒沒一點用,出了那樣的醜事,嫁都不好嫁,爲這個家做不上一點貢獻,這也就算了,她自己也該知道羞恥纔對,居然還懷孕了!我恨不得現在就打死你們母女倆,也省得髒了我的眼睛。”
方啓臨口不擇言地罵着,胸口起伏不定,氣都喘不勻了。
蘇蔓體貼地拍着他的胸口,安慰:
“哥,別爲那些不值得的人生氣,不過要我說,姐姐雖然陪了你這麼多年,但這件事她做的真的太過分了!”
安如蘭想罵她,但是方啓臨正發着火呢,她不能做那種蠢事。
蘇蔓繼續笑道:“我看啊,不如讓如蘭姐姐說說,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如果是哪位公子家的,你也就做個人情,成全這對小夫妻算了!”
方啓臨心裡的憤怒翻江倒海,不爲別的,前段時間剛出了那樣的事情,現在就爆出來懷孕了,這孩子來的真是不清不白的,讓人家說閒話。
安如蘭見他臉上的神情不大好,當下補救道:
“啓臨,這事不怪慕心啊,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沈易的啊!”
“姐姐要是早這麼說,啓臨哥也就不會這麼生氣了。”蘇蔓看似知心地看了方啓臨一眼。“啓臨哥,既孩子是沈家公子的,那看來他們兩人是真愛,既然如此,你不如成全了他們。”
方啓臨哼了一聲,沒做聲。
既然這孩子是沈易的,那總比父不詳要好上許多,說起來,沈易之前也有心娶慕心,只是沈母堅決反對,不過沈家最近陷入了債務危機,如果這時方家拉他們一把,沈家也不會到破產的地步,這樣一想,沈易雖然不算良人,但好歹跟慕心在一起,誰也不會嫌棄誰。
方霧善瞥了眼方啓臨的神色,立刻明白了他的打算,不過,方啓臨真夠天真的,以爲安慕心這婚事是那麼好結的?縱使沈母同意了又能怎樣?方啓臨不知道的是,現在出問題的不是沈母,而是沈易!沈易如果不娶安慕心,對安慕心還算是件好事,一旦娶了,那安慕心下半輩子可有的罪受了!
因爲,她近日接到消息,沈易幾乎每日都去牛郎店找gay陪夜!一次也就罷了,夜夜去,要說沈大少的性取向沒變她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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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啓臨腿被刀捅了以後,杜春花嚇死了,根本不敢去醫院,生怕方啓臨會責怪她,再也不認她這個媽了,再加上方家的別墅不在市區,家裡也沒專車送自己,因此,她只好老老實實在家待了一天。
方啓臨受傷的是腿,他的問題並不嚴重,暈倒只是因爲之前失血過多,現在恢復了一下,也就沒大礙了。
方家有自己家的醫生,後續的療養回去就可以完成。
於是,方啓臨隔日就出院了。
他回到家,杜春花立刻贏了上來,激動地抓住兒子的胳膊,開心地說:“啓臨,太好了,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方啓臨一臉不耐地甩開她。
“多虧你那一刀,我差點就死了!”
杜春花心裡很不是滋味。“媽不是故意的,真的!”
“哼!”方啓臨語氣很不好,在蘇蔓的攙扶下,他去了自己的房間。
杜春花因爲方啓臨受傷的關係,心情很不好,也沒敢上chuang休息,因此,脾氣更加暴躁,病情倒是像比以前更嚴重了!
當她看見方啓臨身邊跟着一個奧凸有致、身材火爆、性感熱辣的美女時,她頓時明白這就是安如蘭所說的那個方啓臨的新歡。
等方啓臨躺了下來,杜春花氣道:“啓臨,你怎麼把這種女人帶回家來了?”
她不屑地打量着蘇蔓時髦的打扮,根本容不下!看看這女人,居然還穿連衣短裙!這種打扮要是放在以前,那是要浸豬籠的!
“看這樣子都不是什麼好人!”
蘇蔓聽了,眼淚馬上涌了上來。
她委屈地看着方啓臨,隱忍地說:“啓臨,她怎麼這樣說我?我怎麼不是好人了?我是名牌大學畢業,作風向來清白,也把自己獻給了你,我工作能力不敢說能超過你,但跟其他人比起來也算好的吧?阿姨爲什麼這樣說我呢?”
說完,蘇蔓忍不住,捂着嘴嗚嗚哭了起來。
杜春花最討厭這種會勾男人的狐狸精了!
她氣道:“你這種女人這麼會裝可憐!難怪把我的啓臨勾的魂兒都沒了!”
“媽,你別說了!”
方啓臨明顯不滿地看着母親,心疼地把蘇蔓摟到自己懷裡來。
“寶貝兒,別哭!”
他指指自己的腦袋,輕聲說:“我媽這裡有問題!”
這話他說的本來很小聲,可不知怎的,竟被杜春花耳尖聽了去。
杜春花又氣又恨,心裡又酸又疼!最終都化爲一股怒氣,發泄出來。
她當然不會怪自己的兒子,只狠狠指着蘇蔓罵道:“狐狸精,你給我等着!”
回到方家的杜春花從抽屜裡掏出一瓶安眠藥,這是醫生爲了讓她快速入睡留下的,她晃了晃,還有一整瓶,不知道吃完人會不會真的死?
想到前天鬧自殺,半天沒佔到便宜,她猶豫了一下,可心裡還是氣不過,最終,倒了點水,把一整瓶安眠藥都喝了下去。
她喝下去胃就不舒服了,緊接着身體開始有反應,張管家給她送藥時看見了,連忙喊人來:“老夫人又自殺了!老夫人喝藥了!老王,你快去準備車,把老夫人送去醫院!”
方霧善正在屋裡看書,聽了她的呼喊,立刻趕到杜春花的房間,只見杜春花躺在地上,口吐唾沫,看起來真的是吃藥了。
她走去方啓臨的房間,開門的瞬間,換了一副心急如焚的表情。
“爸!大事不好了!奶奶吃藥自殺了!”
“什麼?”如果不是腿受傷,方啓臨一定會拍着*站起來。“自殺了?”
“是啊,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吃了一整瓶安眠藥,管家已經準備送她去醫院了。”方霧善急忙說。
方啓臨聽了,心裡倒不是很擔心,只是忽然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這個媽他本就不親,最近回來住,相處多了,本以爲會更親近,誰知三天時間,鬧了兩次自殺,這不是純粹給自己找麻煩嗎?再說了,自己不過反駁她一句,她就自殺了,她到底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想用自殺了來威脅自己?
總之,方啓臨的面色很難看,半晌,他也沒提半句杜春花的事,只淡淡地說:
“我腿不方便,你奶奶那邊,你要照看好了!”
“好,爸爸你放心,這事交給我吧!”
方霧善說完,吐吐吞吞的顯然有話要說。
“怎麼了?”
方霧善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憂慮。“爸,我不知該說不該說,我只是覺得最近奶奶的行爲很反常,前幾天撞牆,今天喝藥,看起來倒像是……”
“像什麼?”
方霧善爲難地說:“我聽說有種病叫精神分裂……”
方啓臨心裡一怔,沒想到方霧善竟跟他想到一起了,如果杜春花真的得了這病,那危險性便高了,方家決不能留着這樣一個病人。
“好了,等你爺爺回來我跟他商量一下。”
“好的。”
方如山爲了準備方霧善訂婚的事情,去了老家那邊燒紙,說是要把這消息告訴方家的列祖列宗,請列祖列宗保佑,方霧善一向不信這些,可不信這些的她卻重生了,於是,她也沒攔着,任方如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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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在走廊裡昏暗燈光的映襯下,醫院的每個場景看起來都像是在拍恐怖電影,氣氛陰森可怖。
搶救過後,杜春花悠然轉醒。
睜着渾濁眼睛看向四周,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披頭散髮穿着白袍的女子。
杜春花的嚇得魂都散了,難道她這已經到了地獄了?
再定睛一看,原來是方霧善坐在她邊上,意識到這一點,杜春花更怕了,她縮了縮身體,提防地看着自己的孫女。
“奶奶,你可醒了!真是讓霧善好擔心哦!”
方霧善彎彎嘴角,笑了笑,她替杜春花蓋了蓋被子。
“你滾出去!我不要你待在這裡!”杜春花連忙用被子矇住自己。
“那怎麼行呢?讓奶奶你一個人待在這裡我不放心,畢竟,要是你再自殺,可就沒人能救得了你了!”
“滾!我不要你假好心!”
方霧善笑着從桌子上拿出了一份病歷,百無聊賴地翻着。
“嘖嘖!瞧瞧,奶奶你的能力還挺大,3天裡自殺了兩次,弄得這醫院裡的人都認識我了。”
杜春花冷哼一聲,不屑地說:“方霧善,你別得意!你以爲你還能得意多久?等我用死要挾啓臨,讓他跟如蘭結婚,你以爲他還會反對?我告訴你!等如蘭進門了,慕心纔是你爸的心頭肉,至於你,這個家哪裡還有你待的地方?到時候,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方霧善頗感好笑地搖頭。
“奶奶啊奶奶!你可真夠蠢得,我倒是要問問你,你自己要做的事情,要耍的壞點子,提前告訴我幹嘛?你以爲我防不了不?”
杜春花怔了下,隨後得意一笑,自信地說:
“憑你?你動不了我!我吃過的鹽都比你吃過的飯多了!你以爲我會傻到待在這裡讓你去陷害?”
“嘖嘖!”方霧善一臉惋惜地說:“奶奶,別說你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飯多,這證明不了什麼,只說明你口味重!”
“你!小賤蹄子!”杜春花嘴頭佔了便宜,心裡爽快不少,雖然她感覺胃裡很難受,嗓子也痛,但精神很好。“你給我等着,我杜春花沒有那麼容易認輸!等我出院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出院?”
方霧善忽然燦爛一笑。
“奶奶你說得對,咱們可要儘快出院了,因爲醫院建議我們把你轉去精神病院!”
“什麼?”杜春花瞪大眼睛,臉都白了。“你個小踐人,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怎麼?不信?”
方霧善的面色陡然冷了下來,她拿起一份報告摔到杜春花面前,厲聲說:
“杜春花,叫你天天裝傻裝自殺,這次,你終於裝出好結果來了,剛纔醫生已經來過了,他對你做了檢查,明明白白告訴我,你得了精神分裂!”
“不!你騙我!這不可能!”杜春花激動地大喊。
精神分裂?那不就是瘋子嗎?
“我騙沒騙你,你自己知道。”
方霧善冷眼瞅着她,聲音冰冷,不帶絲毫溫度。
“所以說人做什麼都別太過分,要懂得時時刻刻爲自己留條後路,杜春花,想不到吧?你最終栽在了自己手裡,你以爲你得了精神分裂,方家還會容得下你?別傻了!”
“不!不!不!”杜春花抱着頭大喊。
方霧善看着她狼狽的樣子,疲憊地闔上眼睛。
“不過你放心,你是我奶奶,我當然會爲你養老送終!”
次日,方霧善把杜春花得了精神病的消息告訴了方啓臨,方啓臨一聽這話,嚇得魂都跳出來了,難怪杜春花最近行爲很反常,要是留她在家裡多待一天,難保不會出什麼事!
想着,方霧善派了幾個壯漢過來,拿了條繩子,五花大綁地把杜春花塞進車裡,運去了精神病院。
杜春花大喊大叫地掙扎着,然而,最終,她這種行爲之換來了一針鎮定劑。
方霧善見她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不由趴在她耳邊,小聲說:
“奶奶,既然你喜歡裝瘋賣傻,來這裡最合適不過,在這裡,你會交到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還有,我聽說這裡的醫生並不喜歡病人說自己沒病,只因這樣說的病人本身就是有病的,好好享受這份孫女送你的大禮吧!因爲比起以後我給你的報復,你會發覺,生活在精神病院,真的是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
臨走前,方霧善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精神病院,嘴裡發出一聲冷哼,上輩子,安慕心正是在杜春花的幫助下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開了假證明,最終讓她一輩子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
這輩子,她的復仇遠遠還沒結束,那些人都給她等着,該來的總會來,這一切,遠遠還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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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慕心在得知自己懷孕後,去找了沈易幾次,然而每次沈易都說自己沒時間。
這日下班後,沈易再次去了牛郎店,接待他的依舊是從前的小男孩。
多次接觸,這孩子已經知道沈易的口味,沈易一進門,他就把身上的衣服扒乾淨,手腳綁到一起,乖乖地躺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