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你在幹什麼!”
聽到來人的怒吼,顧明珠的眼淚一下子就涌出來。剛纔,她竟然連流淚都忘記了,只有滿心的噁心與憤怒。徐叔叔,來人是徐叔叔,最疼愛她視她爲掌上明珠的繼父徐叔叔!
徐清致不緊不慢地從顧明珠身上爬起來,慢條斯理地穿着衣服。
感受到身上因爲那具火熱的身體離開,而產生的的絲絲涼意,顧明珠羞怯萬分,她身上還連一塊遮羞布都沒有!就這樣赤條條地對這徐叔叔!
“爸,你來做什麼!”徐清致的聲音裡都盡是不高興,被擾了好事的不耐煩。竟是一點也沒有做錯事被抓的緊張害怕感!
“我來做什麼?我不來所有的計劃都毀在你個畜生手裡了!徐氏就永遠也別想做大!”徐瑞祥怒吼,這個不爭氣的兔崽子。
“爸,我是你兒子,別一口一個畜生畜生的。我是畜生你是什麼?”
“住口!你給明珠吃了什麼?”
徐清致撇撇嘴,道:“不就是幾片安定。我說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對這類藥物很敏感,哪怕是一點點也足以讓她昏睡一整天,我可是下了整整三片,估計睡個兩天不成問題……”
“啪!”徐清致話音未落,就聽得一聲響亮的巴掌聲。
“爸你幹嘛打我!”徐清致大叫。
“你想幹什麼?強女幹她?你明知道她……明知道我安排她……”徐瑞祥說着突然就壓低聲音,但是言語之間的怒氣則是一點都沒有消退。
“哎呀爸,你大聲說沒事的。這裡沒有我的吩咐沒人能進來。明珠這會兒早昏死過去了,就算是輪了她,她也不知道的。”
顧明珠大恨,徐清致,徐清致,她怎麼就會把他當親生哥哥一樣……
“哼!”徐瑞祥冷哼,接着說道,“你明知道我的安排,她是至關重要的一個棋子,你還給我幹出這等事!”
“爸!”徐清致打斷他,“不就是送給那個佟二嗎!爸,你早知道我的心思還要這樣做,你可是我爸!”徐清致語氣裡盡是惱意。
“我爲什麼這樣做,還不是爲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畜生!人家佟少爺是誰?我們徐氏爲什麼這麼多年在地產上吃不開,不就是因爲上面沒人!攀上了佟少爺,這地產的最後一波熱潮也夠我們賺個盆滿鉢滿了!你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給我生事!”
“爸,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可是,我忍不了!就算是要送給佟二,也得讓我先嚐了鮮再說!”這到嘴的肥肉就這麼飛了,他可忍不了。他徐大少爺多久沒受這樣的委屈了。
“忍不了?”徐瑞祥冷笑,“忍不了也得忍!你老子我要死跟你這樣忍不了,這會兒指不定在哪個叫花子窩裡趴着呢!你跟我說忍不了?”
“爸——反正等我上完了再送也一樣嗎?佟二又不會知道!”
“你給我閉嘴!”徐瑞祥恨鐵不成鋼地怒吼,“不准你再動她一個手指頭。還有現在給我好好想想她醒了怎麼解釋!絕對不能讓她起疑。”
“我不。這都箭在弦上了,我忍不了!”
“啪!”徐瑞祥一個大耳刮子就甩了過去,剛纔一邊五指山的臉現在終於平衡了。但是徐瑞祥看着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滿腔的怒火還未散去。
“爸,幹嘛又打我!”徐清致不敢置信地捂着臉。
“我就是要打醒你這個畜生!徐家早晚要敗在你手上!”徐瑞祥吼道,“哪兒找不來女人,你偏要動她?就連你褲襠裡面的那點吊東西都管不住,以後還妄想成什麼狗屁大事!你知道你老子我是怎麼過來的嗎?要是都跟你一樣只會精蟲上腦,早死的連渣都沒了!”
“我又沒早生幾十年,不然的話也能幹出一番大事業!”徐清致不以爲意地犟嘴。
“狗屁!”徐瑞祥大罵,“當年老子就是個小叫花子,靠着舔顧衛國屁股博得他信任,卑躬屈膝,才得以跟他成爲兄弟。老子犧牲了多少忍了多少?就因爲出身,連盈選了他顧衛國,我每天給他了製造機會看着他們親熱,老子又忍了多少?”
聽着徐瑞祥的話,顧明珠心中一緊,顧衛國連盈正是她的親生父母!
“哼,我的忍換來的是什麼?”徐瑞祥冷聲道,“不是我一直忍,顧衛國能一隻對我毫無保留的信任?就連我設計把他殺了,他死前還託我照顧他的嬌妻幼女?不是我忍,熱臉去貼冷屁股,連盈能嫁給我?嘿嘿,嫁給她最信任的也是殺了他丈夫的兇手?甚至就連我下毒毒死她,她在臨終的時候還把連氏和寶貝明珠都交給我?不是我忍,你們母子能重見天日活得如此風光?我告訴你,小不忍則亂大謀。你想怎麼玩顧明珠我不反對,等佟少玩兒膩了,隨便你怎麼玩兒都可以,嫌不夠味兒的話,老子陪你一起玩兒!嘿嘿,真想知道顧衛國和連盈看到他們的寶貝明珠,在我們父子的**時是什麼表情!老子大半輩子的忍,他們死了就在他們女兒身上討回來!”
徐瑞祥最後警告,“清致,給我聽好了,現在,你把她給我當爺供着!記住嘍!”
“……是,爸爸!”
聽完徐瑞祥這長長的一席話,顧明珠覺得好冷,全身的血液都在一點點變冷凝固。
原來這就是她最信任,也是最寵愛視她爲掌上明珠的繼父徐叔叔!是她當初極力撮合欲給媽媽幸福的徐叔叔……殺了顧衛國……殺了連盈……在他們女兒身上討回來……
“啊——”顧明珠一聲長嘯,心膽俱裂。她竟然無視了身體的麻痹,騰地坐起來。
“徐瑞祥我要殺了你——”顧明珠大吼,順手撈起牀頭櫃上的水晶菸灰缸,猛地朝一臉驚訝的徐瑞祥砸去!
“滾!”就在這時,站在邊上的徐清致一把拽住顧明珠的頭髮猛地往後扯!
顧明珠頓時失去中心向後仰倒。
“嘭”地一聲悶響。顧明珠只覺得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僵硬地轉過脖子,後面赫然是牀頭櫃的尖角……
顧明珠佈滿血絲的大眼睛憤恨地瞪着徐瑞祥,“你……徐瑞……徐瑞祥……恨……我好恨……”
很快顧明珠就失去了痛覺,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不斷上升,上升……低頭,下面的那個赤身,躺在血泊中,一雙大眼睛瞪得眼眶都裂出血的女人,是誰?
當她剛剛反應過來那個女人就是自己的時候,就徹底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