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嬤嬤這次你立了大功。”世子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王嬤嬤擺手道:“不敢當,雖然那個豔珠辦事不力讓官府將人給抓了去。好歹這次我們出手及時,就是查也查不到我們頭上了。”
呂氏似乎沒有因此而高興起來,反而將手緊緊的握起:“剛纔我去前院,世子和我提這件事情了。說什麼王爺那裡已經同意要衲葉潯,讓我抽空準備一下。”
“這麼快?”王嬤嬤一愣,怪不得世子妃不高興:“可是這次事情看似葉潯佔了上風,但那名聲在底層卻很不好聽,王爺也不顧忌一下嗎?”
呂氏一雙眼睛狠狠的盯着前方,手握的越發緊了:“這對父子也太噁心,娶一個這樣名聲的人進來,也不怕丟藩王府的臉。”
“世子妃就沒有側面的提點一下?”王嬤嬤詢問道。
“怎麼沒有?可是,你知道世子說什麼?”世子妃猛地轉頭,看着王嬤嬤根本不等她回答,像是要說出心中的憤怒:“他竟然說這件事王爺會處理,不會留下什麼把柄。”
“什麼?”王嬤嬤更是越發的愣住了:“這怎麼可能,不過是個小丫頭至於王爺這樣大動干戈了嗎?”
“我不知道,但是聽世子的意思這次王爺是鐵了心要將葉潯給弄進來。”呂氏無比的憤怒:“嬤嬤,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就看今天世子爺躺在牀上都急切的樣子,如果那個小賤人進了府,成了側妃,哪裡還有我的地位啊?”
王嬤嬤同樣感到心驚,本以爲藉着豔珠的手這次可以輕鬆愉快的將葉潯的名聲搞臭,然後王爺忌諱她的名聲就放棄了這種想法,現在看來是自己想的太過簡單了。
不過這次豔珠也是一個笨蛋,派出去的人沒有傷到葉潯半分反而差點捅出漏子,要不是自己在豔珠招來的事情多了一個心眼,此刻恐怕事情已經查到自己的頭上了。
但是看到世子妃這樣的苦惱,無亂如何也不能讓葉潯進府。既然一次不行,那就第二次。王嬤嬤那老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繼而溫柔的拉起呂氏的手,將它輕輕的攤開勸慰道:“世子妃,你莫急。依老奴看來,現在只是讓我們準備,想必外面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呢。既然準備那我們就準備起來,送給王爺一份大禮。”
呂氏聽着王嬤嬤話中有話,不免追問道:“什麼大禮?”
王嬤嬤呵呵一笑,附耳上去說了良久後,呂氏那陰沉的臉跟着有了一絲笑模樣:“嬤嬤好計謀,這件事就這樣辦。我就不信了,栽贓陷害容易出問題,這有理有據的事情她葉潯還能在尋出理由來?”
呂氏這裡定下方案,那王嬤嬤領了示意又急匆匆的出去了。
笛笙館中,寧御澤靜靜的聽着暗衛的彙報:“主人,謠言已經消除。”
“嗯,這麼快,倒是讓我有些刮目相看了。”寧御澤薄脣一勾,看不出喜怒:“可是怎麼還沒有查出是何人所爲啊?”
那暗衛遙遙頭接着道:“主人,誤會了。這次謠言的事情不是我們做的。”
寧御澤眼光一冷,快速的掃過地下站着的人。那暗衛只覺得如同再冰水中過了一遍趕緊解釋:“我們的人要去阻止這些謠言的時候,謠言已經消失了。據調查似乎是藩王爺的人所爲,那些人都是一刀斃命。”
“他?好恨的心思。”寧御澤這次倒是有些愣住了,他會有如此好心?心思一轉,便揮手道:“你先下去吧,這幾天重點盯着藩王府。如果有異動立即通知。”
“是。”暗影消失。
寧御澤的手輕輕的扣在桌子上,半晌後纔對外面喊道:“耘書,準備一下,爺要去趟知府。”
知府後院,寧御澤似乎與榮知府很是相熟的樣子並不忌諱什麼,直接開口道:“那人怎麼死的?”
榮炳光知道他問的是誣衊葉潯的那個人,深吟一下也不避諱:“被砒霜毒死的。”
“誰幹的?”
“不知道。”提起這個榮炳光有些爲難,上次牢裡死了一個誣衊徳沁齋的李三,這次又死了一個誣衊葉潯的張生,似乎和葉潯扯上關係的人,都會接着死亡。
寧御澤看了榮炳光一眼,沒有表達不滿反而接着問道:“可有審出什麼來?”
“他只交待是一個女人讓他這麼做的,據他的話推測,那個女人可能是名動南平州的一個妓女,叫豔珠。後來被世子贖了出來,算是他的外室。”榮炳光如實回答:“但是,豔珠的住所已經是人去樓空了,恐怕是藩王府在背後搗鬼。”
寧御澤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輕淡的回答:“不見得,因爲那些關於葉潯的那些謠言,已經被藩王府的人給給殺了,你派人去看看能查出什麼來。”
“藩王府?你是說藩王爺?”榮炳光眼眸一揚,似乎不敢相信:“可豔珠是世子的人啊?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指使豔珠誣陷葉潯,然後在消除謠言?郡王,您怎麼看這件事?”
“施俊雄的做事風格越來越有意思了。”寧御澤站起身來,邊說邊往外走去,臨了只留下一句話:“榮知府,這件事本郡王也看不透他要唱哪一齣,不過本郡王知道你這知府衙門可是出奸細。”
榮炳光一秉,他自然知道寧御澤說的是對的。這個奸細不除,那就是有線索也會和張生一樣莫名其妙的死掉,只是這個奸細很是小心翼翼,什麼都沒有留下。
寧御澤出了府衙突然想起自從出事後,好像還沒有去安慰安慰那個小妮子,特別是前幾天流言四起的日子,他都忙着調查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知道那天對於她的打擊大不大。
心裡想着順腳就來到了熙清巷內,開門的小廝見是郡王,趕緊着要去彙報讓給攔了下來,自己踱着步子一路進去。
走到內院才發現上次和葉潯一起種植的藍薇、鳳尾蓮,還有蔦蘿都已經長的枝繁葉茂起來,沿着牆壁爬滿了窗口,有風拂過輕輕的吹過,彷彿是那深綠的湖水盪漾起一層層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