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弘文一愣,連忙將懷裡的女子推了出去。
沐嫣兒眼圈一紅,有淚水輕輕滾動,搭在嬌俏的睫毛上,看起來晶瑩誘人,卻是一轉身走到了篝火前,拔出匕首將架子上的肉割成了一條一條,裝在了盤子裡。
“皇上,請用。”
“恩。”蕭弘文點點頭,心裡也有些觸動,他剛纔只是下意識的有些排斥,畢竟現在司徒綺月的境況很危險,對於其他女人的投懷送抱頓時無比的反感。
但是現在看來,眼前的女子雖然容顏美貌,卻是乖巧至極,一時間就是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南宮浩天在一旁冷眼瞧着,沒有插嘴。
這樣的事情他無需多言,如果蕭弘文連這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的話,即使真的有什麼影響那麼也只能說他活該了。
吃過了烤肉以後,蕭弘文和南宮浩天互相告別,各自回了帳篷準備入睡。
只是沐嫣兒竟然也跟着蕭弘文走進了帳篷,令他有些氣惱。
“朕這裡不需要伺候,你下去吧。”蕭弘文擺擺手,對於這個我見猶憐的大美人似乎根本就看不到的樣子。
如果說剛纔的事情,沐嫣兒可以假裝無辜,但是現在蕭弘文這樣說的如此直白,那麼她還有什麼面目繼續留下來呢?
“皇上!”沐嫣兒竟然直接跪了下來,“求皇上不要敢奴婢離開。”
原先沐嫣兒自稱臣女,乃是從未謀面的時候,蕭弘文根本不知道有她的存在,按照禮節自報的規矩,但是現在她攜帶懿旨而來,未得冊封,卻也是宮中的女人,在蕭弘文面前自然是要自稱爲奴婢了。
“朕的話你沒聽懂?”蕭弘文蹙眉,站在牀邊,他已經有些累了,但是眼前這女子卻是不肯離開,讓他有些糟心。
沐嫣兒哭着搖頭,“皇上,奴婢願意跪侍龍牀側,請皇上不要趕奴婢走。”
話說到這裡,蕭弘文已經有些無奈了,見狀便直接和衣倒在了牀上,對於牀邊跪着的女子直接視若無睹。
沐嫣兒狠狠掐了掐掌心,指甲刺痛皮肉,眼神卻異常的堅定。
第二天一大早,營區裡面傳來激昂的打鬥聲音,卻是大周的軍隊在互相進攻來提升戰鬥能力。
王七在一旁巡視,腰間掛着長劍,身後卻是跟着妙書生。
對於妙書生這樣的人物,王七有些懶得理會,昨日那事已經讓兩人有了分歧,如今說什麼也是親近不起來了。
可是妙書生卻像是一個跟屁蟲一樣,他走到哪裡就跟到哪裡,一點也沒有拖油瓶的覺悟,讓人好不心煩。
“我說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都跟了老子一個早晨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王七溜達到了茅房門口了,一回身就見妙書生掩着鼻子還是寸步不離的跟着他,頓時大怒了起來。
妙書生撇撇嘴,“你趕緊解決,出來說!”
這麼一鬧,王七興致也沒有多少了,飛快是唏噓完了以後,提起褲子就走了出來,手也沒有洗就搭在了妙書生的肩頭,頓時惹來一陣白眼。
“什麼事啊?”
“昨天那個女人你見到了嗎?”
“什麼女人?”王七一愣,這軍營裡面的女人就只有司徒皇后啊,可是現在還被困在了鶴城裡面。
妙書生翻了翻白眼,“就是昨日來送軍餉的。”
聽妙書生這麼一說,王七頓時恍然大悟,“是了,昨天那個女的我記得了,是叫什麼沐嫣兒的吧。”
“沒錯,恐怕不久之後我們就會有一個新的主子了。”妙書生涼涼的說道。
王七不屑的撇了撇嘴:“這麼一大早的你跟着我跑這麼遠,就是爲了說這個嗎?”
“是啊。”妙書生悄悄緊了緊手心,腳步向後退了一步。
“無聊!”王七一甩袖子,頓時離開了此地。
在他的心中,不管蕭弘文有幾個女人都與他沒有什麼關係的,那是皇帝的家事,他們這些臣子只要服從就可以了。
妙書生見王七走的遠了,悄悄張開了手心,一把黃銅鑄造的鑰匙熠熠生輝。
這枚鑰匙就可以打開印章櫃,取得兵符,到時候王七統領的軍隊他就可以調動了。
帳篷裡,蕭弘文悠悠醒來,睜開眼睛就映入了一個美人在身前,頓時意識跟着清醒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裡?”
此話一出,周圍的空氣頓時變得稀薄了一些。
沐嫣兒低頭道:“奴婢昨晚爲皇上守夜,故而一直便在這裡。”
蕭弘文掃了一眼沐嫣兒的裝束,這已經不是昨日裡那套便裝了,而是換上了一般的宮妃的裝扮,就連發飾也是按照規格來梳的。
就這一點,頓時就讓他有了不悅的感覺,這個女子準備之充分,心計之多,卻是讓他有些佩服了。
“好了,你起來吧。不要動不動就跪的。”蕭弘文話一出口,緊跟着面色就傷感起來。
這話還是司徒綺月說過的呢,她不喜歡人們動不動就下跪,甚至面對他的時候都是喜歡看着他的眼睛說話,根本就沒有將他這個皇帝看的高高在上。
“是!”沐嫣兒點點頭,昨夜裡她困得不行,但是想到了未來的計劃,她不斷的強迫自己來保持清醒。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她便去翻看一些書籍來打發無聊的深夜,到底是在後半夜的時候扛不住睡了過去。
不過幸好她醒來的比蕭弘文早一些,要不然她怕是第一天就要失了禮數了。
蕭弘文起身自己就開始忙碌着如何去營救司徒綺月,而南宮浩天也趕忙趕了過來,對於帳篷裡那嬌滴滴的大美人,誰也沒有心思注意。
沐嫣兒手裡的消息甚至不比蕭弘文這裡的慢,所以有些事情她很清楚。
只是沒有想到那個女竟然如此魅力,不僅迷得皇上團團轉,就連這個太子都跟着着了迷。
他們都瞎了嗎?
沐嫣兒忍不住在心裡抱怨,她在這裡已經整整一個時辰了,這要是在其他的男人面前,早就有人圍了上來了,又怎麼會讓她手這樣的委屈呢。
“皇上喝茶!”
“皇上用膳!”
“皇上更衣!”
一天下來,蕭弘文已經和南宮浩天敲定了最後的營救計劃,但是沐嫣兒更覺得自己差不多就是個雕塑一樣。
蕭弘文竟然一眼毒沒有看她!這樣的冷落簡直就是恥辱!
“明天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南宮浩天拿起地圖,忍不住說道。
“恩,”蕭弘文也跟着點了點頭,“南宮兄放心,我們不會輸的!”
沐嫣兒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面,妙書生早已經等候多時。
“拿到了嗎?”
“恩!”妙書生點點頭,將手裡的鑰匙遞了過去。
結果鑰匙的沐嫣兒頓時大喜,眉眼裡透着笑意,情不自禁的抱了一下妙書生,“謝謝你肯幫我。”
“嫣兒,你知道原因的。”妙書生忍不住提醒。
沐嫣兒雙手一拉腰間的帶子,頓時整個人的衣衫全部退到了地上,露出一句惹火的女性胴體。
妙書生頓時就想是見了魚的貓一樣撲了上去,又啃又咬。
沐嫣兒的嘴裡溢出一陣叫喚聲,軟軟的倒在了妙書生的懷裡。
兩個人在這裡享受魚水之歡,可是司徒綺月卻從小院子的待遇落到了柴房的境遇,吃不好穿不暖,十分可憐。
天倫皇沒有動手屠戮百姓,卻是將這些百姓綁到了牆頭上,只要大周的人踏入,立刻就會人頭落地。
雖然知道天倫皇不會放過這些百姓的,但是司徒綺月卻也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這樣一來,蕭弘文是斷斷不可能再下令進宮的!
背上一個暴君的名頭,這樣的戰爭他輸不起的。
“皇后,天倫皇找見你!”有侍衛前來通報。
於是,司徒綺月被人從暗無天日的小柴房裡放了出來,陽光的亮度射線一開始讓她眼睛有些不適應,適應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在侍衛的帶領下,司徒綺月來到了行宮,卻不是每次處理政務的宮殿,而是寢宮門口。
來這裡做什麼?
司徒綺月心裡生疑,但是在侍衛的催促下,卻也是不敢停下的,只得一步一步跟着走了進來。
遠遠地就聞到了一股藥香味,難道天倫皇病倒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心裡忍不住竊喜,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說明日後可以搞的情況還是很多的。
“參見天倫皇。”
牀頭一陣蠕動,天倫皇老邁的臉龐露了出來,相比昨日的光彩照人,現在的天倫皇更像是一對枯槁。
“時不我待啊,不然大周,一定會臣服在朕的鐵蹄下!蕭弘文那個黃頭小兒,雖然能打仗但是卻顧慮太多,放不開手腳啊。”
司徒綺月遠遠瞧着,知道天倫皇並不指望自己回答什麼,只是他的一種宣泄罷了。
但是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怎麼會突然之間病倒了呢?難道真的是缺少一味藥材嗎?
其實這就是司徒綺月不清楚的地方了,天倫皇的身體早就傷了根本,一直靠着南宮翎的妙手回春才得以拖延,但是後來南宮翎被驅趕之後,就再也沒人能夠做到了。
天倫皇也一直強咬着牙支撐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