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儘可大方的去說,我無所謂!”方艾伊雙手環胸,冷漠而淡定。
“你非要這麼做嗎?”葉念芝盯着她的面容看了半晌,沉吟許久,皺着眉頭問道。
“我已經這樣做了,我勸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別瞎操心別人!”方艾伊瞟她一眼,冷冷的輕哼。
“聽着!你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你不能傷害玲瓏!”葉念芝瞪着她,已經分不清她是不是在演戲,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想的,但無論如何,不讓他們兩人傷害玲瓏。
“她是玻璃做的嗎?這麼容易被傷害,還要你來保護?!”方艾伊冷酷嘲諷。
“玲瓏善良,我不允許你傷害!”葉念芝霸道又蠻橫的放話,她是真的怒了了,這個方艾伊真是包藏禍心的禍水!
“哼!我們拭目以待吧!”方艾伊冷笑一聲,冷淡的憋她一眼,徑自離開。
葉念芝將玉玲瓏送回住處,吩咐人好好照顧着,這纔有些不勝酒力的往自己住所走去,她走得很慢,在思考一些事情,接着晚風,想理清一些頭緒。
但一想到剛纔方艾伊說的話及她的神色,不自覺的頭痛欲裂,擡起手按揉太陽穴。最近她的神經繃得太緊了,有些事情還真的分不清楚真假來。
回到芒夏苑,她先去看了兒子女兒,看到兩個小傢伙安然酣睡,這才掩不住疲倦的捏了捏眉心,往旁邊的房間走去。
她最近很繁忙,有時處理事情很晚才入睡,怕打擾到兒子女兒,便讓人將芒夏苑的北廂房收拾出來,偶爾不跟寶貝們睡主臥房,會在旁邊的房間休息。
葉念芝才靠近門,便警覺的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全身緊繃着戒備起來,推手開門,下一瞬便被攬進一堵結實的胸膛裡。
漆黑的夜色裡,突然聞到熟悉的清冽的男子氣息混着淡淡的酒香,讓她一下子腦袋清醒不少,知道來人是誰,也不反抗,任由顧逸之將她緊緊的圈進懷裡,沉默的擁抱很久很久。
顧逸之感覺到那緊繃的身體逐漸柔軟起來,有些犯困犯迷糊的依附着他時,低笑一聲,吻上她那一抹香甜的脣。
邊吻邊低聲呢喃:“葉兒……葉兒……我想你,我想你了,好想好想……”
“唔……逸之?!唔……我,我也想你……”葉念芝迷迷糊糊的迴應着他。
“葉兒……我們回房去好不好?”顧逸之低聲-誘-哄道。墨玉般的眸子看到眼前嬌軟的妻子,他-忍-不-住了。
葉念芝被他吻得暈乎乎的,再加上喝了很多酒,折騰了一個晚上,有些手軟腳軟的抵不住他的攻勢,意亂情迷的受到他蠱惑,承受着他別樣的熱情。
然而,在聽到他這突然的一句話,全身僵硬的緊繃起來,原本抱住他腰身的手,往那一處火熱探去,果然,那裡已經撐起一個小雨傘,那小傢伙已經鬥志昂揚的-挺-立起來,蓄勢待發!
“不……不行!”
“葉兒……寶貝兒……我想你,它也想你!”顧逸之低沉暗啞的嗓音染了些-情-欲,有些急切,一隻手握着她的,挨着他的寶貝,安撫。
“到底是你想?還是它想?”葉念芝瞬間又恢復清醒,冷冷的說。暗自懊惱,想要掙開他的手,要逃開。
“都想,葉兒,我想你……”顧逸之整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緊緊的箍住她的腰,讓她緊緊的貼着自己的火熱,磨蹭着。
葉念芝擡手,兩指一夾,狠狠的在他腰側夾起一小塊肉,旋擰,然後大力的推開他,動作一氣呵成,將顧逸之推到門外去。
顧逸之疼得冒一頭冷汗,被她推出門外,懊惱的瞪着她。
葉念芝皺眉,冷酷的低喝:“解決那個女人之前,你別想碰我!”
“葉兒……”顧逸之急了,想要解釋,卻只能瞪着房門口的她。
這段時間總是看她不冷不熱的對他,趁着今晚的熱鬧,好不容易看她有心軟的態勢,才先低下姿態來找她,他再不要她,都要想瘋了!
“哼!自己解決!”葉念芝掃一眼衣袍上撐起的那個小雨傘,冷哼一聲,“嘭”一聲將門關上,回房睡覺。
“……”顧逸之幽怨的瞪着合上的兩扇門,良久才扶靠着牆壁,低低的笑出聲來。
小-妖-精!你等着,有的是時間收拾你的!
靠在牆壁上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直到完全冷靜下來,在擡頭看看陰沉的天空,低嘆一聲,反身回到小滿苑裡。
小滿苑西廂房此刻一片漆黑,裡面的人似乎早就睡覺了。
顧逸之擡眸看去,眉心微蹙,腳步不停的朝自己的屋子走進去,睡覺。
西廂房內,皿娘婀娜的身軀柔軟的歪靠在臨窗的軟榻上,微仰頭,看明淨澄澈的夜空上那一輪皎潔的月亮。
她的身邊,確切的說是她的一隻手臂上,趴伏着一條尺長、體型極小渾身碧綠的青蛇,皿娘另一隻手輕輕的愛撫着青蛇的背脊,冰涼滑溜的觸感,似乎很合她的心意。
一貫平靜的冰藍色的雙眸,有着一絲不解與困惑的複雜神色。
良久,她收回視線,滿眼憐愛的看着小青蛇,低低的呢喃道:“赤煉,你覺得我要不要讓小蟲它們行動?讓他們全都死掉?”
赤煉碩大的玻璃珠似的雙眸瞪着皿娘,鮮紅的蛇信子朝外面吐了吐,收回,再吐了吐,三角形的蛇頭似乎在朝她點頭。
最後,小青蛇軟軟的身體,刺溜刺溜的沿着她的手臂攀上她的脖頸,似在安慰主人。
“原本,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經過今天晚上,我又很捨不得他們都死,我可能真的喜歡上他了,怎麼辦?”
“……”赤煉若有所思的蹭了蹭她的臉頰,雙眸閃動着幽光——
四更!還有哈,青青繼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