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臨時說要去準備麻將,所以半道先回了立秋閣。”明珠笑着解釋。
“……”在場的男士,沒有人不知道舞媚娘跟葉念芝最愛這玩意。
都保持緘默則是因爲,咳!他們閒下來也會玩兩把的……
“所有人都要出節目嗎?”軒轅楓問。
他腦海中突然跳出白霜月那清麗淡漠的小臉,在猜想,她到時會出什麼節目來助興,他很期待。
“嗯,雖然玲瓏跟伊伊說自己不太會那些詩詞歌舞,建議增加武術和箭術兩項,但現在還沒有定下來,每人可以先預備一個,重點在助興,不在節目本身。”明珠解釋。
“玲瓏那丫頭說不會就是在謙虛了,她是書香世家出身,琴棋書畫再怎麼不濟,也會露兩手的。月兒倒是真的不會那些東西,這點跟葉兒很像。”顧逸之笑說。
可能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臉上的笑容十分明朗,周身冷冽的煞氣一掃而空。
“念芝會兩樣,唱歌跟喝酒,讓她出節目不如讓她喝酒來得乾脆。”祁笑天也笑。
他看向旁邊的明珠,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妻子會臨場出糗,明珠的才藝他十分清楚,若真道那一天,在一羣高手面前因爲不自信而出了狀況,他也會出面維護的。
“那就有趣了,很值得期待不是嗎?”軒轅楓亦開懷而笑,剛硬的五官飛揚明媚,心情很好。
“那就不打擾各位了,我現在就回去開始準備。”明珠起身衝各位男士行禮告退。
“我送你回去,這裡的事情也說完了,我們一起走。”祁笑天跟着起身,手自然而然的牽着她的,並小聲叮囑她地面溼滑,要小心點。
南宮明珠再次臉紅害羞。
另外三人也起身,活動一下僵硬的背脊,顧逸之跟白玉璃依次告退。
軒轅楓起身活動一下身體,衝顧逸之說道:“月兒的事,我會注意的。”
顧逸之回身跟他點點頭,深深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大雨一直淅淅瀝瀝下個不停,直到午時三刻才稍微轉小,變成濛濛細雨。
方艾伊早上跟玉玲瓏說完話,之後去找了皿娘,問她關於情蠱的事情。
皿娘心下詫異,怎麼這兩天大家都在關心蠱毒,而且還十分巧合的是情蠱!
素來平靜的冰藍雙眸變得幽深暗沉,心中生出一些計策。
方艾伊中午吃完飯,在自己居所裡思忖良久,還是決定去霜降閣一趟。她想要親自證實,關於軒轅楓爲了白霜月以身侍蠱這個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
她不會聽取別人的片面之詞,就胡亂做出決定,更不可能因爲所謂的情蠱而跑去獻身,這種腦抽的事情她不幹。
更何況,皿娘告訴她,情蠱從來都是一對一對而侍養的,蟲子之間跟人是不同的,更純粹更忠誠,不可能出現像人一樣所謂的三妻四妾的局面。
她說的那種,找到與一對原配情蠱習性相近的蠱,與之配對,以防止原蠱蟲不能解毒的話,讓配對的蠱蟲解毒的方法,根本不存在,連皿娘都沒有聽說過。
另外,在沒有侍蠱者在場的情況下,想要知道侍主身上的蠱蟲的屬性,只要取那人的一兩滴血,給她做個小測試,便能知曉,如果是心頭血會更好,測試的結果也會更準確些。
至於用內力將蠱蟲逼出身體,這種辦法不是不行,但想要蟲子離開侍主的身體,必須用鮮活血做引,而蠱蟲一旦離開侍主身體,半小時後便會死亡,用鮮活血做引的人本身身體也會有一定的損傷。
結合這些看來,軒轅楓身上若真是有情蠱,那跟她之前中的情蠱也不是一對,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爲彼此解毒!
她是有點喜歡軒轅楓,但她更理性的拒絕喜歡他。
而軒轅楓的想法,她知道,卻不敢苟同,她要親自去確定這是不是他爲了讓她嫁給他的一個手段之一。
她必須確定!親自確定!
再者,她身上的蠱蟲已經離開她的身體,商湛的說法與皿孃的說法一致,必須用鮮活血逼蠱蟲離開,這點可以取信。
至於他是如何用鮮活血替她解蠱的,得去問他本人,這是她最不願意做的事情,說不定那小蟲子早半個月前就已經死亡了,她還管那麼多做什麼。
*
自從白霜月的鬼魂離開她身體之後,這段時間裡,軒轅楓偶爾會過春分閣,看看她身體恢復的狀況,有時候很忙,便讓莫離親自去春分閣請她到他的霜降閣。
他很聰明,也知道該怎麼做,所以才這樣不冷不熱不緊不慢的製造機會,讓兩人多相處,培養感情。
但這讓她不適應。
通常情況下,他也不要求她做什麼說什麼,他忙他的,她隨意。
軒轅楓要的只是讓她在他面前晃悠,方艾伊發現這一點之後,極度鬱悶,心裡把他祖宗全問候過一遍,才覺得稍微解氣。
再之後,她就找藉口推拒,或者直接賴在明珠的清明園裡,直到天黑,大家都睡覺,纔回自己住處。
軒轅楓對此也沒有表示出不滿,十分平靜的任由她躲着他。
所以,像今天這樣,方艾伊主動走進霜降閣,不禁莫離驚詫,書房裡面正在忙着的軒轅楓心裡也驚詫,寫字的手不變,但脣角彎起的弧度泄露他此刻的心情。
安靜的室內,燃着淡淡的龍涎香,寬敞整潔,窗戶全開,外面的雨已經停下來,天空放晴,一室明亮。
方艾伊一聲不吭的坐在下首,打量書桌後面的軒轅楓。
軒轅楓也隨她意,自己忙自己的,埋頭處理書案上的信件。
軒轅楓確實長了一副好皮囊,劍眉星目,鼻樑適中挺直如峰,薄脣緊抿,配上整個刀刻般的俊臉,顯得十分冷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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