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門’是江湖上突然出現的殺手組織,作風倒是很像魔教,只是他們只做買賣,不論其它。半月前,他接了一樁生意,是受夷狄世子之託,刺殺白霜月,沒有成功,再次派人刺殺的時候,音護法下令不準,他就收手了。看着又像是上下屬,但感覺又不是,因爲‘光明聖教’一直在關外活動,與幽冥門一直沒有聯繫,只是因爲這件事纔有那麼一絲線索,還在查,但具體是什麼樣的聯繫,現在不知道。”
“夷狄世子爲何要殺白霜月?”軒轅楓一直安靜的聽她說事,趁着她喝水的空檔問了一句。
“呵呵……女人嘛,尤其是長得美麗的女人,最容易讓人覬覦了,聽說是夷狄世子當街調戲未遂,被白霜月出手廢了手腳,迷鎮上大多數人都見證了此事,定是不假,所以,他派殺手報復回去。白霜月出手是狠了點,不過這種登徒子就應該這麼教訓教訓。”葉念芝邊說邊注意觀察軒轅楓的臉色。
軒轅楓只是在聽到‘調戲’兩個字的時候攏了一下眉,並沒有表現出不悅或者怒氣。她有些失望,但也確定一件事,就是軒轅楓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喜歡白霜月。
“嗯,你繼續說。”
“那天晚上,白霜月殺了火焰幫在場的所有人,爲的是一個男人——大名府。火焰幫與長風鏢局解決江湖恩怨,不小心誤殺了大名府,觸怒白霜月,所以,她才大開殺戒。至於爲什麼會觸怒她,就沒有人知道了。”
葉念芝快速的將整件事情說一遍,一氣兒說這麼多話,頓覺得口渴,端起茶喝一口,眼角卻仔細觀察軒轅楓的表情。
軒轅楓長久的不說話,似乎陷入深思。
那個神秘的白衣人他見過,也交過手,武功在他之上,確實從未在江湖上見過此人,武功路數正派大氣,卻說不出具體是哪門哪派的功夫,實在神秘。
而死掉的那個人竟是‘光明聖教’靜護法的男寵,白霜月爲何跟這個人有牽扯?
想起那天她站在那人墳墓前哀傷與落寞的表情,那脆弱的模樣十分傷心,難道她之前還跟大名府有過……
軒轅楓蹙眉,不想再想下去。
他知道白霜月是清白之身,卻還是忍不住妒忌,爲什麼她會爲別人傷心勞神,爲什麼別人就可以靠近她喜歡她,也被她接受,就是他不能?
“你說的白衣人,我跟他交過手,武功確實深不可測,我頭一次遇到這樣的高手,放眼天下,只有蘭陵宮的四位長老能成爲其敵手,若是他用劍的話,也能與當年的劍神——君湛雪一較高下。”
軒轅楓在心裡補充了一句,如果,他的九皇叔還在的話,那麼以九皇叔的武功也是能跟這人一較高下的,只是九皇叔在哪裡呢?找了這麼多年,都杳無音信,也許是真的死了也說不定。
“嗄,這麼牛叉?!”葉念芝被他說的話驚到了。
她所接觸的人中,全是一等一的高手,而軒轅楓的能力,她自然知道,連他都不敵,甚至要蘭陵宮的四位長老出手,那四個人都已經不能稱之爲人,是怪物!
而與這人竟能與他們還有劍神一較高下,他的武功究竟達到怎樣的境界了啊……
“君湛雪是什麼樣的人,你說,他會不會就是君湛雪?”葉念芝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大膽猜測道。
她只聽說過江湖上有‘劍神’這個人,但並不知道這個人是啥樣的。因爲聽說這人很多年前就死了。
但她認爲,死這個事情,很難說的,都被稱爲‘劍神’了,想死沒那麼容易,詐死隱遁也有可能的。
“這不可能。”軒轅楓攏眉,再次陷入深思。
“爲什麼?”葉念芝見他十分肯定,有些疑惑。
“我跟君湛雪交過手,劍法精深,內力也不錯,如果是打鬥、比試的話,一般人傷不了他,而他是因爲中毒暴斃而亡,當時江湖上跟他私交很好的人都參加過其葬禮,凌盟主親自驗證過他的屍身的,不會有錯。而且此人年齡上跟他不符,他二十年前都已經快三十歲了,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怎麼會到現在看上去還是三十歲。”
“嘿嘿……說不定人家駐顏有方呢?”葉念芝忍不住訕笑。
你說不是就不是,還這麼肯定,死了的人都能活過來,舞媚娘就是一例,你又怎麼知道人家不是死而復生呢?
說到駐顏有方,天下誰能敵得過媚娘?那個女人一定要跟他家妖孽比,每天搗鼓的就是這些玩意。
軒轅楓挑了一下脣角,淡淡道:“說正事。”
“這些事情看似沒有什麼聯繫,也都是些江湖恩怨,但爲什麼會跟白霜月扯上關係?從她出現開始,跟‘光明聖教’的人有過接觸,會不會是他們其中的一份子?而且,嚴慈安遭到不明人士剿殺,所有尼姑,就她存活了下來,這太不合理了。這三年,爲了躲避紫雲令的緝拿,她逃到魔教也有可能的。”葉念芝大膽猜測道。
“不能因爲有接觸就瞎猜,也許只是巧合。”軒轅楓掃她一眼,眼含警告。
“呵呵……楚老大,我可不是亂猜的。”葉念芝也不介意,挑眉一笑。
她是完全公事公辦的做出猜測,絕對沒有針對白霜月的私心,她也不是那樣彆扭小氣的人。
“又怎麼說?”軒轅楓放鬆一下身體,像座位後面靠了靠。
“我派人查看過火焰幫及長風鏢局死者的傷口,長風鏢局死者身上的刀劍傷,全部是火焰幫之人所爲。而火焰幫的人身上傷口不一,有長風鏢局的人造成的,也有白霜月她們所爲的。更有趣的是,從哪些劍傷推斷的劍法來看,跟‘光明聖教’教徒修習的劍法屬於同宗同派,這不能說明什麼嗎?”——
青青加油!尼瑪,我只能給自己打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