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麼樣?”玉玲瓏再次收手,問道。
她來找白霜月,就是心裡不服氣,無論相貌、家世、能力,她都不輸給白霜月,爲什麼那個人就是不喜歡她,三年前卻去找白霜月提親而不是她,
白霜月就更可惡,不僅拒婚,還逃跑,竟然讓他不惜發出紫雲令來找她,她憑什麼!
玉玲瓏就是想跟她比試一下,真正的對決一次,如果輸了,她輸的心服口服,甘願退出。如果贏了……如果贏了,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要求她退出。
“找個僻靜的沒有人知道的地方,我們打一場。”方艾伊說。
左微原本要再次勸說,被她的眼神壓下,站在一旁不動。
“好!你跟我來!”玉玲瓏深深看一眼方艾伊,她的提議,正合她心。
這一刻也從心底佩服起她來,剛纔她的護衛已經提醒過她,單打獨鬥會吃虧,但她依然接下挑戰,還是找個無人的地方,光這份勇氣就值得佩服。
“不準人跟來,你也是。”方艾伊淡淡的吩咐,跟着玉玲瓏離開。
左微看着兩人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片刻,轉身進入大門,朝軒轅楓住的院子走去……
*
方艾伊跟着玉玲瓏七拐八拐的來到一處僻靜的院落,地方空曠,四處散放着一堆大大小小的罐子,大的要三四個人環抱才能抱住,小的也有皮球那麼大。
靠着院牆栽種着一排粗壯的楊柳,柳樹剛剛發出嫩芽,還沒有長出新葉,看上去都是光禿禿的,還有一些破敗的架子,竹竿散亂着。
“這是一家廢棄的釀酒作坊,老闆一家年前已經搬離此處,平時也無人過來,這裡應該可以了吧。”玉玲瓏見方艾伊打量四周,開口解釋。
“是不錯,不過我想知道爲什麼,就算打不過你,也要知道爲什麼被捱打吧。”方艾伊收回視線,看着玉玲瓏,神色平靜淡然。
“你心裡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就是想跟你切磋一下,你放心,我們重在切磋,不傷及性命。”玉玲瓏咬脣。
讓她親口說出,爲了男人去找女人打架,她怎麼說得出口,這不是難爲她嘛。
“那樣打起來就有顧慮,一旦有了顧慮就會束手束腳,那多沒意思。既然要打,就拿出全部本事,受傷難免的,傷及性命也是自願的。”
“你!你真不怕!”玉玲瓏瞪着眼睛,她曾聽聞白霜月精通騎射,熟讀兵書,擅長排兵佈陣,那麼她的武功膽識定然不弱,但沒有想到,她竟真如傳聞那般,膽略十足。
這三年來,她拼命勤學苦練,就是爲了有一天真正跟她較量一番,而她想,白霜月這三年都是四處躲藏,睡覺的時間都沒有,肯定沒有好好提升武功,自然是不敵的。
“你很可怕?”方艾伊輕笑。
又說道:“我雖然知道你爲什麼來找我,不過,我答應跟你比試,不是爲了爭奪軒轅楓,只是想要跟你真正的較量一下,明白?”
“爲什麼?”玉玲瓏不解的問:“三年前你拒婚潛逃,三年後也是這樣待他,不冷不熱,究竟是爲了什麼?”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什麼爲什麼。何況我現在是個尼姑,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還跟他有未來?”
“如果他不介意呢?”玉玲瓏深知軒轅楓的脾性,狂狷起來,沒什麼事能阻止他的決定,即使是離經叛道的大不爲之事。
“姑娘,你再說下去,天就黑了,你確定還要比試嗎?”方艾伊看看天色,涼涼的說。
“好吧,開始吧。”玉玲瓏一愣,擡頭看天,已經是酉時(下午六點整),說那麼多做什麼,先分出高下再說。
再不廢話,兩人混戰在一起,交手之後,方艾伊用拳,玉玲瓏用掌,你來我往,都沒有使出全力,旨在摸索對方的套路,兩人都深知彼此的意圖,卻也沒有急着改變路數。
一炷香時間之後,方艾伊突然加快攻勢,一個錯身側轉,一拳打在玉玲瓏的肩胛上,讓她吃痛後退幾步。
“不錯,熱身也差不多了,現在正式開始,你要仔細着了……”玉玲瓏站定後,走到一邊散亂的架子旁,挑了一根手腕粗細,兩米左右長短的竹竿,正式開打。
“很好,我正有此意。”方艾伊手掌間突然也出現兩柄尺長短刀,形狀微彎,貼合手掌,刀鋒鋒銳無比,一看便知是不錯的兵器。
用上兵器的兩人,再次交戰在一起,這次對打,大開大闔中更是謹慎的防守。
方艾伊沒有想到的是,玉玲瓏手上拿了兵器跟沒有拿兵器完全是兩碼事,用了竹竿之後,才真正顯露出打狗棒法的精髓,讓她有種如虎添翼的感覺,自己則覺得應接不暇,招架不住了。
方艾伊的拳路是根據現代拳擊加上搏擊術的雜合而來,長在近身攻擊,基本上是遇強則強。
而玉玲瓏的七十二路打狗棒法變化莫測,一招中含着三個以上的後招,封住對方的後路再進攻。
同時,針對的剛好是以近身纏鬥爲主的功夫,所以,這次雙方都倍覺棋逢敵手,旗鼓相當。想要突破,必須求新求異,讓人意想不到才行。
兩人打得昏天暗地,卻不想在一處破敗的院牆上,有四個大型物體趴在那裡,靜靜觀看,時不時還要小聲耳語一番。
這四個人分別是葉念芝與舞媚娘,還有他們兩人的護衛ONE及宮落雨。
“我記得三年前,白霜月的武功一般,最多和你現在的擒拿術有得比,她的長項是騎馬和射箭的,怎麼短短三年,江湖歷練讓她變得這麼厲害呢?”葉念芝有些不解的問,難道說又是遇到隱世高手指點她嗎?
“嘻嘻,那她現在的武功比之你的如何?”舞媚娘嬉笑着,全然不介意她貶低自己武功不佳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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