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是華山的什麼人啊,這般維護,莫不是華山派弟子?”
“我倒是認識這旁邊的少俠,是碧海潮生幫幫主的關門弟子——丁善。”
“這事,我也有所耳聞,只是當年那時忙着驚歎劍神與那武當掌門比試劍法的神姿風采,卻不想還有這般內幕啊……”
“我師父他們當年也前去華山觀戰,回來直說這半生的武功是白學了,都閉關三年才肯出來呢,可見,這劍神的武學造詣有多高啊!”
“你師父誰啊?是不是他太遜了……”有人忍不住嘲笑。
“你們巖幫的說話小心點!再……”
“別動氣別動氣,這客棧裡禁止鬧事,鬧事者會遭到江湖封殺!”旁邊一人簡單一句話就制止了另一場差點鬧起來的暴動。
這邊的議論與爭鬥還在繼續……
“這華山派是名門正派,怎麼可以做出如此宵小齷齪之事!”
“兄臺有所不知,這也是因爲這劍神的爲人所致,他雖少年英偉,行事作風卻放-蕩-不-羈,亦正亦邪,爲武林正派所不齒,當年各大門派都視其爲瘟神,見者躲之唯恐不及……”
“爲何?如此人物,也難免會有些心氣高傲,又是少年成才,大家多包涵就好了啊……”
“……”
再看說書先生,倒是十分鎮定的撫了撫衣袖,配合旁邊的侍女將桌上碎裂的茶杯收拾起來,對少俠的指責並不理會。
那少俠冷哼一聲,道:“你這老頭,胡編亂造詆譭他人清譽,竟然還一臉坦然,那溫師姐一代女俠,與金少俠鶼鰈情深,怎容你如此亂說!還有華山掌門師父,一生正派爲人,從來都是君子如玉,又豈容你惡意誹謗!”
說書先生擦了擦手,整理一下衣袖,淡淡的說:“老夫所講不過是江湖軼聞,少俠何必動真格的呢?連華山掌門人都沒有出來指責老夫,你又是什麼身份在這裡指手劃腳?”
等侍女收拾好桌子,他再次坐下,目露精芒,依然慢條斯理道:“少俠如果不想聽,隨時可以離開,至於這內容,老夫是不是胡編亂造,二十一年前,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是見證,若有任何質疑或想與老夫求證的,請大方的站出來,老夫靜候就是了,既然沒有人站出來指證,那我們繼續說……”
木扇一收,“啪”一聲放在桌子上,不受影響的繼續開講。
方艾伊覺得這位老者十分有趣,文弱書生竟能不懼強者威逼,果然有鋼骨有氣節。
而那少俠旁邊的人也站起來,勸解他息事寧人,繼續聽書。
不想,旁邊有桌人諷刺一句,“想不到華山派竟淪落如此,這挑選的門徒竟一代不如一代,這就叫上樑不正,下樑就歪!”
之前那少俠再次暴怒,原本收回的長劍“刷”一聲就指向說話的人,怒喝道:“你是何人,哪門哪派的報上姓名,有種就單獨比試一下,讓你見識我這種如此不濟的人的華山劍!”
“呦——還吆喝上了呀……哈哈哈哈……”那名漢子聽完大笑,不僅如此,他那一桌以及身邊的那一桌人全都鬨堂大笑。
“笑什麼笑!不準笑!”
“爺就笑了,還要大笑,哈哈哈哈……爺爺我混江湖的時候,你小子還穿開襠褲呢?!你們說,是不是啊!哈哈哈……”
“簡直無恥!看劍!”
“方兄,不可!”一個青澀少年的聲音插進來勸解,接着又站起來拉住暴怒的少俠,衝他搖頭。那意思很明顯,在別人的地盤上,大庭廣衆之下,不可逞一時之快。
在那人一站起來時,方艾伊便認出此人是誰。
想不到郭承安竟然跟着來濰城了,那趙嬋肯定也在了。
自從梨花詩會之後,趙家幾乎家破人亡,趙嬋由一位衆星捧月的千金小姐變成無家可歸的孤女,無論怎麼樣郭承安也會照顧她的,更何況他原本就對趙嬋有想法,更是要趁此機會表現一番,然後順利接手趙家產業。
果然,僵持不下的時候,趙嬋也站起來,一起勸解。
對方也是一羣血氣方剛的少年人,只是說話的那位年紀大一些,三十幾歲的樣子。
看到這邊只有六個人,人少不說,還有兩個秀氣的姑娘,忍不住又開始流裡流氣的打趣。
趙嬋跟另外一位姑娘面色羞紅,而郭承安也開始面露不悅,那華山弟子更是衝上去與他們打成一片。
場面一下子混亂了,大部分人都不想惹事,這種熱鬧更不好看,所以,幾乎是開打的瞬間,整個大廳的人四處逃散,跑得差不多了。
而說書先生也在他們開打之後,找個角落的位置坐好,倒不像是留下了看戲的,因爲他坐好後,直接找來一本書看,對混亂的情景完全置之不理。
這時已經有侍從去稟報掌櫃的,掌櫃的過來瞄一眼之後,喊上一對看家護衛看場後,迅速離開,估計是去找老闆去了。
郭承安護着趙嬋到一處角落躲着,接着就加入混戰中,而另一位姑娘也跟趙嬋一起躲在邊上。
趙嬋緊張的看混戰在一起的人,時不時還尖叫一聲:“承安哥哥,小心!”。
大廳空曠之後,基本上一目瞭然,只有零星的幾個人沒有走,卻也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
這時,方艾伊麪前突然被一個鵝黃衣衫的少女擋住視線,那少女笑道:“想不到能在此碰見兩位,幸會!”
“麻煩讓一下,你擋着我了。”方艾伊擡了擡眼睛,面無表情的說。
“……”左微保持一貫的沉默不語,對對面的姑娘也沒有什麼表示。
“……”小雪在自動換了一個能環視大廳的位置之後,也對這姑娘表示無視。
它的全部興趣已經放在看戲上了,一雙碧綠的狼眼睛發出興奮之光,就差沒有撲上去自己跟人家比試一下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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