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古泉說到一半用手捂住嘴脣,瞪着方艾伊,然後視線溜到步聆音那邊,見後者沒什麼反應才放下捂住嘴的手,只是已經氣得面紅耳赤了。
“我……我們怎麼怎麼……”古泉恨恨的咬了咬脣,好像她越描越黑,說不下去了。
方艾伊看着她的窘迫,嚥下一口湯,眼神掃一圈桌上的人,商湛跟步聆音都淡定自若的吃飯,只是耳朵明顯已經尖尖豎起來,聽她們對話。
“我會,而且我可以教你,所有方法,讓他爽之餘,你更爽!”她說得隱晦卻是驚人之語,彷彿她說的不過是這道菜很好吃一般。
而桌上的兩外兩人已經變了臉色,就連一貫淡笑自若的商湛,臉上的笑容也呆滯過幾秒纔回過神來。
“你你你……你這個女人……”古泉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臉爆紅,又着急又羞囧,一手指着方艾伊,眼神四處亂飄。
她怎麼怎麼能當衆議論這事,還是還是當着湛哥哥和死冰塊的面說,他們可都是男人啊……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情人之間天經地義的事,沒什麼不好說的。”方艾伊淡定的夾菜,邊吃邊聊,一副循循善誘認真教導的樣子。
“你——哼!你怎麼會,跟誰學的,還是你本身就身經百戰!”古泉氣極怒極,這個女人,一臉鎮定的樣子是裝的吧,一點都不害臊,她肯定不會,就是在打腫臉充胖子,死裝!
要不就是跟那些花樓裡身經百戰的姑娘一樣,不知羞恥,才能這麼淡定從容的說出這一番話來,只是她說話的語氣與樣子卻沒有半點嬌-媚-勾-引-放-蕩之態,這更讓古泉疑惑,心底更偏向前一種猜測。
“這你不用管,你若真想了解一二,我能保證,以你的聰慧,一定能讓你的男人對你死心塌地,纏着歡-愛不放手!”方艾伊難得的說這麼多話,似乎很有興趣教導古泉一般,眼神更是有意無意的瞟向步聆音,只覺他周身緊繃,已經彪出一身冰冷氣勢。
商湛脣角嗜着寵-溺的微笑,眼神無比溫柔的看着方艾伊,墨黑深邃的眸子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而他已經猜到她想要做什麼了。
“你你你!誰要學!誰要這種聰明,我……我聰明也……”古泉有點語無倫次了,很明顯的繞進了她下的套,她就不該順着話說,這個話題實在不適合繼續下去,否則她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因羞窘而暈倒。
“做個交易怎麼樣?”方艾伊停下筷子,看着古泉。
“交易?什麼交易?”古泉愣愣的看她,怎麼一下子談到做交易的事上了,腦子一時間沒轉過彎來。不過也暗自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繼續剛纔的話題了。
“放過大名府,把他交給我。”
“哼!你的條件。”
“我教會你牀上牀下的所有媚-術,比如姿勢、技巧、勾-引、調-情等等,比一般的春宮圖更詳盡,保證你心裡的那位迫不及待想娶你,一輩子不捨得放手!”
方艾伊眨了一下眼睛,眼底閃着惡作劇的促狹光芒,眉梢意有所指的挑了一下,看到步聆音緊抿的脣角動了一下,估計他袖中的拳頭這會兒已經握緊了吧。
古泉徹底驚呆了,她傻傻的看着方艾伊,腦海裡只餘下她剛剛的話,她剛剛說了什麼,什麼牀上,什麼牀下,還有牀下的?!
她自小跟着師傅學醫,一直呆在谷中,與世隔絕,只從醫術中瞭解了一些男女閨房之事,爲數不多的記載也是特指某些疾病的描述與診治。
後來也會偶爾出來走動,只聽聞花樓的姑娘對此事十分嫺熟,她十分好奇,想去觀摩一二,但那地方不是姑娘家該去的,尤其是被師傅再三警告過之後,就不敢去想。
有幾次問及湛哥哥,他都是促狹的消遣她,再不就是淺笑以對,避重就輕的敷衍她,而死冰塊每次都擺臉子給她看,時日久了,她就不再問了,也不上心了,更是覺得無趣。
只是每次看到趙靜折磨完她的男寵後一臉的春風得意,容光煥發就從心底鄙夷不屑。當然,心裡的好奇心就更勝從前,只是面上壓着。
但說到底,她對這些事不懂的,所以,乍一聽到這事還有牀下的,就驚到呆傻,實在腦補不了那情景。
“噢,對了,不止牀上牀下,還有桌子上、地上、站着的、坐着的、野外的、水裡的、花叢裡、馬背上……”
方艾伊看古泉的反應,決定給她下點猛料,勾起脣角,笑得邪惡而誘惑,清冷的聲音猶如魔音穿耳,一字一句猶如炸彈般,炸得古泉頭眼昏花耳鳴陣陣。
“夠了!”步聆音冷冷的瞪視方艾伊,斜飛的雙眉緊攏眉心,冰冷漆黑的雙眸燃燒着怒火,如果他手上有箭,如果他可以的話,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已經萬箭穿心,死一百次都足夠了。
他的泉兒,清澈如水,美好如夏日清新的粉荷,怎麼也不能讓這個女人給污染了。
方艾伊挑眉,淡淡的回視他,眼裡一片清明,眼角的餘光掃到商湛抖動的雙肩,隱忍的笑。
“帶着大名府,滾!”步聆音冷冷的說,聲音如萬年寒冰一般瘮人皮膚。
“很好,吃完飯,我們會馬上離開!”方艾伊淡淡的說,優雅起身。
離開的時候停了一下,手壓在古泉的肩膀上,拍了拍,古泉麻木僵硬的轉過頭呆呆的看她,不明所以。
方艾伊狀似十分惋惜的一嘆:“有需要的話,來找我!”
冷冷撇一眼兩外神色各異的兩個男人,瀟灑轉身。
商湛在方艾伊離開大廳後,不可抑制的低笑出聲:“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起身迅速離開,將大廳的空間讓給另外兩位,一個呆傻一個冷寒,他要是再不走,會被自己憋笑憋出內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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