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試衣服
大約是潘朗給了在太監宮女們面前說過不要去叨擾她養傷。她像是得了特殊權利。一連三天都沒有任何糟心事來找上門。甚至連剪瞳姑姑都不曾來催着她把沒掃完的地接着掃。手上的傷好的還算快。這是太醫診斷後說的。
本來她是打算一直用錦逸送來的藥方。可潘朗叫了太醫來。她那時候總不能使性子把太醫轟出去。要知道這裡的太醫相當於前十醫院的專家醫生啊。知道病情在好轉是好事。可上天並不打算一直讓她如此安生下去。福禍相依啊。
這不。休養生息的第四個早晨。潘朗就派人來知會她。絕域國三皇子季弦舒來了。杜鵑笑着送走那跑腿的太監後。第一時間更新?轉身回來看見自家姐姐一味傻笑。深感不妙道:“姐姐。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如果說她很想看看潘朗究竟想了什麼法子來保護她。避免季弦舒將她擄去當王妃。是不是有點忒不厚道了。可她真的很想知道啊。
是不是有點太淡定了。杜鵑都替她着急了:“姐姐。季弦舒爲啥來西川國你不知道嗎。你還有心思笑得出來。要是你去絕域國。豈不是我也得跟着去。聽說絕域國很不好啊。你還是用點心想想該咋辦吧。”
“杜鵑。皇帝不急太監急做啥。說的輕點是聯姻。其實是兩國政治你懂嗎。我的幸福不是我做主啊。所以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啊。順其自然哦。”
杜鵑都懷疑自家姐姐腦子是不是越來越遲鈍了。杜鵑就差急的跳腳了。已如熱鍋上的螞蟻:“姐姐。你說的也有道理。可從前你不是這樣的。你會想該怎麼辦。會想很多事情。你現在啥也不想。豈不是坐以待斃。你常說幸福是靠個人把握的。我真的不懂姐姐你到底是怎麼了。”
這些話可都是姐姐教的。如今杜鵑牢記了那些話。哪知道說那些話的人卻忘了個一乾二淨。怎能叫人不急。怎能叫人不傷感啊。
看來如果再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只怕杜鵑想拿板磚拍她腦袋的心思都有了。是以她開口道:“杜鵑啊。這人啊是會長大的。成長就是不斷推翻從前看法的一個過程。我並沒有坐以待斃。只是不想表現出來。真要是走到了必須嫁給季弦舒的那一步。我該怎麼辦再想也不遲啊。太醫說讓我保持愉快的心情。避免傷口惡化呢。”
最後這句是她瞎編的。只有醫生囑咐癌症啊腫瘤患者要注意保持心情愉快不然可能會復發。而她這手上的傷會好起來是遲早的問題。不算是什麼大病。說這話。不過是爲了嚇嚇杜鵑。
杜鵑一聽果然就着了道。“姐姐。第一時間更新?那我不問你了。你可要千萬保持愉快的心情。你還要吃遍天下美食呢。手必須儘快好起來啊。”
“對路。我要早點好起來吃遍天下美食。”
杜鵑發自內心的笑了。再看到姐姐無憂無慮的笑容這感覺真不錯。姐姐自從來了東宮言行舉止都愈發成熟穩重了。可極少有發自內心的笑容。要麼是拘泥於笑不露齒。要麼是各種煩心事纏繞。根本沒像今天這麼開心的笑過。
事情真要走到那一步。想再多又有什麼用。計劃趕不上變化。不該逼着姐姐想那麼多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還要看天意。若是姐姐嫁給季弦舒是天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那誰又能阻止得了。當然姐姐嫁給太子殿下。她會比較開心。
服侍徐小白用過早餐後。杜鵑就耐心的給她換藥。來人傳言女官長打扮一下。中午陪宴。讓杜鵑多套了幾句話後。塞了一個金錁子給太監後。太監託言急着去覆命。也沒讓杜鵑送太遠。
大約打聽出來的話綜合起來是這樣的:“姐姐。中午陪宴大概是你。太子殿下。季弦舒皇子。外加絕域國來的使臣。還有咱們國家一些位高權重又能言的高官。只怕你要說的話不少。姐姐你怕麼。”
“吃個飯而已。又不是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有什麼好怕的。第一時間更新?”她是見過季弦舒的。就那弱雞樣子。根本沒有威懾力啊。就算帶幾個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武官。宴會之前會搜身不可能帶武器進去。她一個弱女子。西川國人也不少。總不可能吃虧的。
杜鵑正想問那宴會上穿什麼衣服好呢。現在時辰也不早了。選好衣服要梳頭髮。再看整體搭配是否合適。既不能丟了西川國的面子也不能太過出挑。畢竟女官長這個身份擺在那裡。不是什麼公主之類的。只能儘量不顯山不露水但又不能讓人小覷。
可說話間卻迎來了趙湘湘和憑幽這兩位不速之客。
徐小白已經站了起來。“奴婢見過良娣”正要彎身行禮。卻被良娣搶先一步托住了手肘。“女官長傷還未痊癒。且這裡沒外人。還是免禮吧。”
杜鵑趕緊搬了個錦杌給良娣坐。徐小白就坐在旁邊。
“女官長這傷好點了嗎。看看這臉都憔悴了不少。真叫人心疼。”良娣滿臉疼惜之情溢於言表。
徐小白很清楚自己是哪根蔥。都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就看誰演技好震得對方演不下去。只要趙湘湘不刁難她。配合演戲都是小事一樁。是以她也很懂事回道:“謝謝良娣關心。適才杜鵑幫奴婢換了藥。傷口已經在癒合了。想來再過些日子就能全好了。”
“這是最好不過了。眼看着天氣就要漸漸熱起來了。若是手一直包着很容易發膿。女官長你要勤換藥。別化膿了纔好。”
啊呸。化膿真是太噁心了。現在初春許多花兒競相綻放。萬物復甦的好時節。白天是不冷也不熱。正是好天氣。養傷算是很好的時候了。待到真正得夏天只怕還得有兩個月吧。她就不信兩個月手還不能痊癒。
饒是心裡一陣不快。臉上卻是帶着笑意道:“謝過良娣關心。奴婢的手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杜鵑心直口快。插嘴道:“是啊。太醫說傷口癒合的趨勢不錯。只要每天換藥不幹重活不出半個月就能好個**分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完全恢復到以前的樣子只怕還要一個月呢。”
趙湘湘臉色有些陰暗。太醫哪會給這些下人看病。就算是女官長也還是屬於奴婢那一類的。並不是主子。看來憑幽說太子殿下爲了這個賤人專門請了太醫來。是絲毫不錯的。
徐小白狠狠瞪了一眼杜鵑。“杜鵑你忘了不能隨意插嘴這條規矩嗎。”杜鵑實在是太張揚了。當着良娣的面說有太醫給她看過病。那不是打良娣的臉嗎。誰都知道不是主子根本沒資格讓太醫看病。她不想正面樹敵。也不想顯擺什麼。
被自家姐姐當着兩個不待見的外人兇。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杜鵑很是鬱悶。低着頭呢喃道:“知道。是奴婢一時忘了。請良娣恕罪。”
趙湘湘立馬展現笑顏:“沒事沒事。沒外人在說兩句話不妨事的。中午女官長你要去陪宴。只怕是宴會的主角。不知衣服和髮飾可選好了沒有。”
原來這纔是重點啊。消息真夠靈通的。徐小白沒有追問良娣是怎麼知道。只是很忐忑不安道:“良娣。奴婢是個沒主意的。哪裡見過那樣的大場面。衣服還不曾選。髮飾是一向不喜歡。只怕今兒個是要給西川國丟臉了。”說完身抖如糠篩。似個毫無主意沒見過世面的姑娘嚇得手足無措般。
趙湘湘很滿意的看着身旁這個毫無主意的女人。真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還沒去宴會選個衣服都嚇成這樣。她還以爲徐小白選衣服和髮型髮飾自有一套主意。現在看來倒是擡舉了。
趙湘湘面色和善。低聲安慰道:“女官長別怕。宴會而已。若是不知道如何答話笑笑就好。自有旁人替你圓說辭。只是這穿着打扮不可馬虎。你在宴會上可是代表西川國。絕不能給西川國丟臉啊。想來你衣服是多的。這一時間去搭配也麻煩。我這裡有一套新做的。你拿去試試看合適不。”
說完。趙湘湘接過憑幽拿着的包袱。放在膝蓋上。輕輕解開。“現下是春天。你皮膚又白。這淡藍色繡碎花的布料啊。襯得你人比花嬌呢。既不會太出挑又不會太小家子氣。杜鵑。你扶着女官長去試試衣服吧。想來應該是合適的。但也不一定。還是要試試。”
衣服都做好了。看着是真好看。她對衣物沒太大研究。穿出去不是太難看就行。可她真心佩服趙湘湘啊。她是前幾天知道季弦舒回來。今天早上得知要去陪宴。手忙腳亂的想選衣服。可趙湘湘像是知道所有事。雪中送炭來了。
可怕可怕實在太可怕了。趙湘湘的勢力在宮中只怕不少。盯着潘朗盯着她還盯着其他許多人吧。不然怎麼能這麼快得知消息呢。
推辭一番後看實在是推辭不過。徐小白才接了衣服去試。讓她直呼見鬼了的是衣服超級合身。簡直就像是給她量身定做的一般。淡藍色繡碎花對襟褙子。內搭一件白色繡暗紋竹裡衣。下罩一精巧同色馬面裙。只是裙較對襟褙子無繡花。顯得清新脫俗。好一個春姑娘。
趙湘湘看了直呼好。“這衣服穿在女官長身上。纔不算浪費啊。嘖嘖。看起來真叫是個天仙似的人兒。”
接着趙湘湘親自給徐小白梳頭髮。嚇得她心臟撲撲直跳啊。趙湘湘會這麼好心嗎。會不會是一樁陰謀。而她從穿上那身衣服起。就跳進坑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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