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有錢,皇上別追! 086 想想辦法吧
待日後得空去探探口信,目前徐小白自顧不暇,此事只能暫且放在心上合計合計了。吃完這一大盤滷豬蹄,肚皮有些撐,該出去散散步消消食。杜鵑對這種提議自然是十分樂意同行的,片刻後兩人手挽手在夜幕下隨意散步。
微風吹過,帶來陣陣花香,徐小白腦子一片清明,潘朗也是要面子之人,她受傷了接了錦逸的藥,卻沒給潘朗表現的機會,是以潘朗生氣也是情有可原。可她並非有意將潘朗置於難堪之地,太子殿下和女官長,最好還是保持適當距離比較好。
在西川國談個戀愛,總會有不少人非議。倒不是說西川國民風不淳樸比現代人還愛八卦,實在是民衆娛樂渠道太少,出頭鳥的八卦總是炙手可熱的。今日錦逸送藥太子生氣之事,應該沒那麼快傳到民衆耳朵裡吧?
若是真傳的那麼快,看來這皇宮也該好好整治那些個愛嚼舌根又愛散播小道消息的奴才們了…
杜鵑心裡則想着另外一件事,究竟是告訴姐姐好還是由其他人告訴,比如太子殿下來說?雖說終究是有人來說的,可看誰先說卻能看出不少問題。若是她先說了,姐姐定會覺得爲什麼都知道了只自己矇在鼓裡?若是太子殿下說了,姐姐知道她也知道,是否會責怪她沒有及時告訴這件大事呢?
思來想去,她決定還是開口說了,對姐姐有所隱瞞是不可取的,更何況此事關乎姐姐以後的生活,應當提早說讓姐姐做個準備纔是…她輕聲道:“姐姐,我還有一事要跟你說。”
“哦?是什麼事,你說吧。”今天杜鵑說的話可不算少了,現下散步不知要說什麼事。哎,都是這兩天只管掃地竟全然沒關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真沒想到在皇宮裡她也可以做到“與世隔絕”。
杜鵑一隻手絞着手帕,另一隻手挽着徐小白,臉色有些緊張,語氣盡量平淡:“姐姐,絕域國皇子季弦舒已經啓程,準備來求親了。”
“哦,他倒是個守信用的。”真沒想到弱雞皇子還真是個言出必行之人…頗有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之勢啊。
完全沒有預料中的吃驚擔心害怕啊…杜鵑反問:“姐姐,這就完了?”
“不然呢?他是皇子,我又不是什麼大官,還能叫他不來麼?”季弦舒那樣子,從絕域國到西川國,只怕一路上不會少吃苦啊。哎,絕域國難道就沒有貌美如花的妹子嗎?何必拖着病身子路途遙遠走這一遭啊…估計絕域國國民定然都在盼着看季三皇子領個什麼天仙回去呢。
杜鵑有些鬱悶,姐姐不是一向聰明?怎麼今兒個倒像傻了?“姐姐,你難道不知道季皇子爲你而來?”
“啊?這是玩笑吧?”她至今仍不相信季弦舒對她有好感啊…哎喲喂,都被人暗算過,竟然還會喜歡上心機叵測的暗算者?季弦舒的腦袋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什麼值得季弦舒喜歡的,假如凡事過腦不走心這個算優點,那也不至於構成季弦舒喜歡她的全部要素啊。
季弦舒病得不輕,估計病入膏肓了。
杜鵑沒好氣的說:“姐姐,我何時騙過你不成?你還不好好想想怎麼應付麼?雖說絕域國離我國十分遙遠,可人家都啓程一個月有餘,估計這幾天就該到了吧?”
“啊…這麼快…”她隱約記得潘朗好像跟她提過季弦舒要來西川國一事,當時她沒放在心上啊,路途那麼遠,要是一路有個強盜土匪什麼的,外加窮山惡水出刁民,季弦舒不至於來得這麼快啊,起碼花兩三個月吧?可人家一個多月就要到了,頭一次她覺得這個時代的交通工具該降速了…
杜鵑估摸着姐姐是被嚇壞了,趕緊好言安慰:“姐姐,可不是嗎?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太子殿下肯定是有主意的,可姐姐也得爲自己打算不是?”
言外之意便是,太子殿下把姐姐晾在一邊只給個女官長當算怎麼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爲姐姐是硬貼着太子殿下呢…現在季弦舒皇子想娶親,太子殿下估計是不願意的,可難保會爲了絕域國和西川國兩國建交,將姐姐嫁過去…
徐小白這小心臟撲撲直跳,眼見着季弦舒就要來了,她已經不是剛穿越來時那般天不怕地不怕,要考慮的事情多着呢。她看不上弱雞皇子季弦舒,潘朗這位太子殿下未免就會直接拒絕季弦舒。
人家絕域國皇子帶病來出使,親自接女人回家,絲毫不畏懼路途遙遠一路顛簸,要是事情做的太過分,只怕惹惱了絕域國國君,西川國的太平日子也該到頭了。
真是快到了火燒眉毛的關鍵時刻…
她也是個倔性子,不會低下身姿去問潘朗怎麼辦。她早就發現自己有這個毛病,可怎麼也改不了,有一大部分是感覺談戀愛不想把自己搞的那麼累,還沒結婚鬧個矛盾如果男人都不來哄,以後結婚了吵個嘴什麼的,豈不是時時都要女人去哄男人?反了天了,她做不到…
是以得繼續端着架子,儘快想出辦法來應對季弦舒皇子的求親,既不用犧牲她下半輩子的幸福生活,又讓季弦舒皇子深感高興覺得賺到了。
真是件難辦之事…
如果可以找到跟她一模一樣的女人就好了…
不是都說她跟錢順水長得一模一樣麼?這麼多年錢順水不見蹤影,說句不好聽的也沒見着屍體,應該是活着吧?若能找到真是極好的,可錢順水是個啞巴,季弦舒會不會嫌棄?唔,季弦舒是個藥罐子,應該也不至於瞧不上錢順水吧?照着面貌看,錢順水是配得上季弦舒,可季弦舒身世太好,錢順水身世太渣,門不當戶不對,真真是個難辦事…
都四年了,錢順水還沒消息,就算還活在人世,要麼是過的太過幸福不想再回當初那個不把她當人看的家,要麼是活的太差了,沒臉回家。這兩種可能都有,誰也說不好。再說了,這一時間,哪裡去找錢順水?
纔想到的辦法,其實根本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沒有啊。
不過她又意識到一點不妥之處,哪怕找到了錢順水,人家好好的活着,且不管季弦舒看不看得上錢順水,單說錢順水長相不差,除了是個啞巴外,不比其他女人差,又能吃苦耐性好,指不定還瞧不上藥罐子季弦舒呢。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她本不該存找錢順水代替的想法啊,已經利用過錢順水的名號騙吃騙喝,再連人都一起用,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罷了,還是想其他法子吧。
思索這一番後,她開口道:“杜鵑啊,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季弦舒皇子是個通情打理的,我瞧着這事可能有迴旋餘地,你就別爲我擔心了。”
說完等杜鵑回覆,眼一瞥,奇怪,杜鵑這丫頭怎麼不見了?難道是剛纔她想問題太入迷,一個人走着將杜鵑丟了麼?那倒也不會,杜鵑對這宮裡也算是熟悉了,可能是被誰叫去有事吧?
只是,前方怎麼立着一個人?
她故意沒走東宮外的那些巷道,就是爲了避免遇到人。走在東宮裡的各種小路,雖然來往的太監宮女不算少,可終究她也是有點身份,沒人會說她。
潘朗在這裡幹什麼?
他穿着一身銀灰色長袍,袍子上盡是銀線暗繡着一片片竹葉,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衣物十分精緻。腰間繫了一根玉帶,襯得他身形偉岸。
想轉頭就走是不可能的,因爲他正對着她看。
這樣的感覺很怪異,若是兩個人正熱戀,這樣看着定然是柔情脈脈目送秋波就是看上兩個時辰也不會膩味。可她白天才跟潘朗鬧彆扭,潘朗也沒哄她,就這麼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算怎麼回事?
她不想開口,潘朗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如此看着實在是無趣,她低頭輕聲道:“奴婢無意叨擾太子殿下,請太子殿下恕罪。奴婢這就走,不打擾太子殿下雅興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
可是,只邁步走了三步就被叫住:“沒想到你脾氣這麼倔。”
“是的,奴婢脾氣一向倔。”如果脾氣不倔,又怎會在那樣開放的現代保持完璧之身呢?如果脾氣不倔,又怎麼會每次都等男方先認錯呢?僅有的這些堅持,說到底,就是一個倔字。
潘朗是太子殿下,難道就該所有的女人都巴不得貼上去?如果他要的是那種奴顏婢膝的女人,抱歉,她做不來。哪怕被宮中生活磨去了很多棱角,內心的堅持不會變。要做她的男人,先得學會哄她…
如果連哄人這種最最最基本的行爲都做不到,又談何以後的幸福生活呢?她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生活不是隻有愛就夠了,日子長了會有爭吵,哪一方先哄另一方就特別重要。她曾有一女性朋友的男朋友從來不哄,每次都是該女去認錯,哪怕該女沒做錯也得認錯。就是這麼好的一個女孩,那個男人身在福中不知福,還是出軌了。
她沒有該女那麼好的脾氣,也學不來放低身段,感情不是求來的,若是對方不懂珍惜,又何必苦苦執念於一段感情?
沒有潘朗,她也能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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