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秦大帥的尷尬地位
把潘朗哄的服服帖帖後。徐小白也沒有久待。因爲皇后派人來說有事單獨找她。讓她去鳳陽宮一趟。
回房梳好頭髮後。杜鵑糯糯的聲音問:“小白姐姐。你才從皇后娘娘那裡回來。這眼看就要吃晚飯了。要不吃過晚飯再去吧。”
瞧瞧鏡子裡的人長得標緻可人。頭髮上只用髮帶綁好。簪一支玉簪。絳紅色宮服。倒也不難看。徐小白很滿意這一身打扮。低調又別緻。“杜鵑。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了。趕着飯點來叫我。皇后應該是有重要事情。你要看着太子多吃點。”
“知道了。”杜鵑做了個鬼臉。就是小白不吩咐。她也會照顧好未來姐夫的。
“嗯。
秦大帥提着燈籠。走在前頭。徐小白沉思着。跟在後面。
初春的天氣。晚上還是寒意逼人。她禁不住攏了攏衣袖。不知道皇后又有什麼事找她。
按理說她要是管理東宮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剪瞳姑姑指點一二就行。皇后何必開口。別看平日裡她嘻嘻哈哈。跟人很容易打成一片。但管理那些宮女太監們。絕不含糊。
她當東宮女官長的第一天。年紀較大的幾個宮女。都不服她。讓提前打掃。她根本叫不動那些人。後來把茶杯摔了好些個。她十分心疼這些上好的茶杯。罵的那些人更加狠了。
本來宮女們都以爲無憂郡主是個商人家的女兒。不知道在先帝面前吹了什麼風。竟被封爲東宮女官長。相當於東宮的半個女主人。
她們自然是不服的。明目張膽的偷懶。因爲她們都以爲名聲極不好的新任東宮女官長那點破事她們全知道。就等於她們手握上司的把柄。她們想着太子也是好說話的主。新來的女官長摔杯子肯定要被罵。
哪知道身爲太子的潘朗不管東宮的事情。加上觸怒了徐小白喜歡硬碰硬的倔脾氣。把她們罵得狗血淋頭還不夠。又讓都去領了十大板子。才肯罷休。
只這一件事。衆人就服了軟。每每領了命。都趕緊辦事去。擔心喜怒無常的新任女官長。一個不開心。就又給她們罪受。
如果皇后認爲她這個東宮女官長當的不好。那白天爲何不當着潘朗的面說。她早就說過。不知道怎麼當個東宮女官長。加上從小到大就被欺負慣了。好不容易會開口說話。接觸的都是平民百姓。哪裡知道宮裡的規矩。
更何況。她連規矩都不知道。就管理這麼多號人。沒人幫忙。只能硬着頭皮去立威。讓衆人知道她是個不好惹的母老虎。
好在將李盛調來後。從小在宮中見多識廣。加之李盛在內務府的職位不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跟各宮的主要宮女和姑姑都是認識的。一來二往。知道的也比普通太監要多。徐小白不想出面管的事。李盛都出面來說。東宮也慢慢像個樣子。寧靜了不少。
如果皇后想撤掉她這個由先帝封的東宮女官長。只怕也沒那麼容易。哎。東宮女官長可不是管理國庫那樣的好差事。宮女太監們小心思極多。又都不是新入宮的。好幾次她都想跟潘朗說。不想當東宮女官長了。
可是。看到潘朗疲憊的身影。她又如何能給他多添煩惱。
秦大帥一言不發的當個領路人兼提燈人。將她領到了鳳陽宮。
徐小白擡頭一看。已經到了鳳陽宮。一路上想的那些事。也沒個頭緒。且不管皇后說什麼。聽着就是。
邁入鳳陽宮裡。剪瞳姑姑讓她稍等。半晌。皇后眼帶淚痕的出現了。
咦。皇后哭過。“無憂見過皇后娘娘。”
“坐吧。”剪瞳姑姑摻着皇后坐在鳳座上。徐小白也就撿了個位置坐下。
“謝過皇后娘娘。”
“聽說。你向內務府要了個人。叫李盛。”皇后神態看不出喜怒。只有微紅的眼眶和淚痕可以看出。皇后剛哭過。
向內務府要人。並不是什麼大事。剪瞳姑姑也知道的。不知道皇后突然問及此事是個什麼意思。但既然剪瞳姑姑已經知道她要了李盛到東宮當差。那麼這會兒說不是。也就是騙人了。“是的。李盛在東宮。協助無憂管理東宮。”
“這是應該的。剪瞳說你第一次入宮送胭脂。丟了本宮那一盒胭脂。李盛還爲你求過情。你能知恩圖報。也是極好的。”
皇后臉帶微笑說這話。很恐怖有木有。
剪瞳姑姑把一切都告訴了皇后。又何必再讓她跑一趟。且剪瞳姑姑說丟失皇后的胭脂是大罪。可皇后卻絲毫不在意。不知道皇后是真不在意還是誤認爲那盒胭脂沒丟。只是落在錢家了。
她淺笑着答道:“皇后娘娘過譽了。古訓有言。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李盛有恩於無憂。報答是應該的。”沒必要再扯李盛吧。李盛人比較好。對待下面的宮女太監們比較有法子。不像她只有耍狠發脾氣這一招。加之李盛年幼入宮。是個太監。她雖未婚。也無須避嫌。
“嗯。”皇后只說了這一字。便抿了一口茶。靜靜的帶着笑容。盯着徐小白看。
本來徐小白只是雙手端正的放在雙腿上。背挺得筆直。等了小半會見皇后還不開口說點啥。便輕輕擡頭看鳳座之上的人。這一看。可嚇壞她了。皇后那眼神忒詭異。像是想看透她的所有心思。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淡定。徐小白戲謔的問:“皇后娘娘。第一時間更新?莫非無憂臉上有什麼髒東西。若是有。勞煩皇后娘娘指出來便是。”
“本宮見你生的好看。禁不住多看了幾眼。剪瞳。你說無憂好看嗎。”
見人長得好看。也不必那樣看吧。皇后母儀天下。應當是最知禮數的。就算不是看男人。長時間看一個女人。恐怕也不妥吧。她很想翻個白眼。但皇后就在上面。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她剋制住想翻白眼的衝動。
“皇后娘娘所言極是。”剪瞳姑姑由衷的說道。
本來就好看啊。
本來就是個美人胚子。
是你們長久以來我只會瞎胡鬧。忘記了我美麗的外表而已。第一時間更新
再說了。我一向低調做人。並不想讓你們瞧出來我是個生得極好的大美女。低調。
“無憂。你多大了。”皇后問道。
難不成皇后想給她說媒。那要不要告訴皇后。先帝其實已經給她安排了一個夫君。她的未來夫君不僅英俊無敵。脾氣好。還是未來西川國的新帝。
先不說吧。等皇后開口說也不遲。她故作嬌羞模樣。道:“正是二八年華。”
“年紀也不小了。若不是你親爹將你趕出去。只怕現在已經給你說親了。”
纔不要錢老爺給她說親呢。一個商人家的庶女。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錢老爺結交的大多也是富庶商人。她能嫁的。要麼是給富商做妾。或者給家境稍微比她差些的當妻子。
再者。錢老爺將她趕出來。就等於不承認她這個女兒了。錢老爺又怎會操心她未來的婚事。
罷了。她也沒曾指望過錢老爺會給她什麼大好的前程。現在就很好。她本是穿越而來。孤身一人。無依無靠。現在。有了喜歡的男人。有了很多想做的大事。每天都充實。這樣就很好了。
“可惜。錢家容不得無憂這樣一個特殊的存在。”徐小白憂傷的說。
皇后接話道:“也不必如此說喪氣話。你也是有福之人。得先帝庇佑。得了個東宮女官長的美差。已然是不錯。只不過。本宮有句話要提醒你。”
重點來了。“無憂洗耳恭聽。皇后娘娘請說。”
皇后朝剪瞳姑姑使了個眼色。剪瞳姑姑開口道:“你也年紀不小了。又在管理東宮。太子殿下尚未娶親。太子妃和太子良娣之位皆是空缺。你等於是東宮的女主人。太子殿下心有朝政。你理應多爲太子殿下分憂。”
“剪瞳姑姑說言極是。無憂謹記在心。”明面說話如此。徐小白卻不是這麼想的。她的身份。說白了。在太子妃和太子良娣皆沒有的時候。她就是太子面前第一人。分憂分憂。她一個女人。能做的也僅僅是打理好東宮而已。
不知道剪瞳姑姑話裡是否還有深意。
“東宮等於是太子殿下居住和休息之地。女眷衆多是應該的。畢竟太子殿下的衣食起居要重視。可是。男人麼。”
男人。剪瞳姑姑含沙射影指的是秦大帥。放眼東宮。除了一干等太監外。太子是男人。東宮是太子的住所。剪瞳姑姑肯定不會說太子的不是。
她們的意思是。想讓她把秦大帥弄出去。
徐小白有些擔憂。儘量用平緩的語氣掩飾住擔憂。道:“東宮之內。除了太子殿下。男人只有無憂的哥哥秦大帥一人。秦大哥跟無憂素來交情好。又是個憨厚耿直的純漢子。無有私以爲。秦大哥在東宮幫忙併無太大不妥。”
“是無太大不妥。可終究是不妥。現在秦大帥安分守己。沒鬧出什麼事。可跟一羣女人呆久了。難免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無憂。你看該怎麼辦。”
後宮中。爲了避免妃子紅杏出牆。幾乎是禁止真男人入內的。徐小白眉頭微擰。難道皇后已經有安置秦大帥的法子嗎。
她很早就想跟潘朗提議。秦大帥是個人才。先從最基本的武官當起。靠真本事慢慢晉升。想來也沒人會說那些捕風捉影的話。
可一直忙碌着。暫且將此事擱置了。如今有個大好的機會在眼前。該把握住纔是。
但皇后會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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