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親親會懷孕吶
而她是個弱女子,若她面臨任何難以控制的危險,該怎麼辦?秦大帥是可靠的,潘朗一直知道,可洪水無情,大興縣受災又不是第一天,去茫茫人海加渾濁的河水中去找傅風這一個人,比大海撈針還要難上千萬倍。
他多想跟她同去找傅風,但這麼多軍士要指揮,雖不是一定離不開他,但他在這裡,就像給軍士們打了一針定心劑,一旦他離開軍士們,毫不懷疑的說,大家肯定會無視災情,偷懶磨洋工,總之他必須看着。
這次抗洪,是他將質子這個恥辱的名號舍棄,爲大興縣的平民百姓做實事的時候,也是他必須把握住可能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最佳表現機會。
在這樣兩難的境地面前,小白已經告訴他應該選擇以百姓爲重,他不能太過牽絆與兒女情長。他嘆了口氣,道:“你自己多加小心,萬一找不到傅風就算了,那什麼寶貝沒有也沒關係。”只要你平安無事的就好。
徐小白笑嘻嘻的答應說:“那必須的,我肯定會小心地,三皇子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她很有信心西川國大興縣的木匠師們,在傅風的領導下,肯定能造出轟動一時爲民造福的木牛流馬和特大木馬。
她摩拳擦掌,全然忘記身上的衣服還是溼的,撐了一把傘,對着一個個認不出人的蓑衣頂犯難,她有輕度臉盲症。
但這顯然不是犯了臉盲症,臉盲症犯得時候起碼還得看臉啊。她這看的是一個個背影,啊不,連背影都算不上,只有一個個帶着蓑衣帽的人在不斷地動啊動。她已經很久沒正眼看過秦大帥,連秦大帥穿的是什麼衣服她都認不出來。
加上移動的人羣身子全被水給淹住了,只能施展河東獅吼功,“秦大哥,你在哪裡?”
聲音的穿透力非常強,一個蓑衣頂回頭:“小妹,咋了?”說完,那蓑衣頂在渾濁的水面開始移動,朝她走來。
跟秦大帥的交流過程十分順利,幾乎只用了一句話概括:“大哥,我要去大興縣縣裡找一個叫傅風的工匠師,你同不同去?”
秦大帥行動比思想快,迅速的成了個小船,將包裹扔進小船內,對她喊:“小妹,上船。”
船很迷你,就是六塊木板拼成的一個木劃,最大承載量大概就是兩個人吧,因爲徐小白坐上去之後,那木劃便沒有多餘的空地了。
秦大帥坐在前面一點划船,徐小白背靠着秦大帥,一手撐傘,一手朝潘朗揮手,揮手之間,她驚呆了!
立在那雨水裡,一襲紫衣溼漉漉的粘着身子,他的身子那樣消瘦,雨打在他的身上,他也毫不在意。
錦逸怎麼這麼傻?再這樣淋雨,肯定會生病的!她氣惱,錦逸何以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這樣淋雨又沒地方烤火,衣服一直不幹,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會感冒發燒流鼻涕,更何況錦逸原本身子骨就不算是鐵漢錚錚的那種。若是他感染風寒,一時間又找不到大夫,更沒有藥吃,一旦病情加重,誇張點說,送命都是可能的!
“大哥,停一下!”待船停了之後,她邁力的朝錦逸走去,不過二十米的距離,她卻感覺比跑馬拉松還要累,水是刺骨的寒冷,風在颳着,雨在下着,她咬緊牙關,認真感受腳踩的地,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絆倒,若是被絆倒,沒人扶很可能會被水沖走。
然而,她腦海裡剛閃過這個念頭,腳不知是沒聽使喚相互絆住了還是腳踩了一個打滑的石頭,跌倒了!她的雨傘不頂用,大概是力氣使反了,手肘鑽心的疼,不知道是被雨傘傷了,還是被其他東西傷了。
更大的恐懼是,當頭沒入水中的那一刻,死亡的陰影撲面而來,她使勁撲騰,卻感覺身子在往下沉。啊,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出師未捷身先死?
一直是旱鴨子的她,前世連在淺水區玩耍都不敢,皆因二三四歲這三個年齡的時候,每年暑假去外婆家玩耍,摔進沒有護欄的吃水井三次。她並不記得那些具體經過,是她的父母后來提起過。
但每次被水包圍,使勁撲騰卻一直往下掉往下掉的那種無助和恐懼感,她卻從來都沒有忘記。
前所未有的害怕,讓她加劇撲騰,殊不知,這樣紊亂的呼吸,不是被水憋死,而是被水嗆死。
完了,要死了,真沒想到小時候命大了三次,最終卻還是死在水下。看來她命裡缺水的緊,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水裡栽了跟頭。
腰間忽然一緊,她被擁入寬厚有力的懷抱裡,“放心,小白,有我在。”
有我在?這聲音怎麼很像是潘朗的聲音?對啊,潘朗是她的上級,她現在是潘朗的師爺,是給他出謀劃策的人,他肯定不希望她死的吧?
“好……,你在。”說完,徐小白便失去了知覺。
潘朗抱着她奮力一遊,拉住了秦大帥伸出的手,順利的救出了徐小白,又將她抱回了馬車上。
但問題來了,怎麼弄她都沒反應,連呼吸都很微弱,秦大帥和潘朗面面相覷,兩個大老爺們見多識廣,也知道這種情況下要使用嘴對嘴人工呼吸法,給她順幾口“仙氣”才行。但他們都是沒怎麼接觸過女人的純爺們,想到那個辦法都臉紅紅的,讓冷冰冰的馬車添了一些生機。
眼看着徐小白的小臉,慢慢被憋成了豬肝色,他們十分焦急,但礙於面子,都不好意思動手。
秦大帥認爲給他最敬重的小妹人工呼吸,就好比朝着女媧的雕像親一口,這都是對女人大不敬的。而且,他一向認爲嘴對嘴這種事情,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萬一親了小妹一口,她懷孕了可咋整?
他憂愁啊,倒不是擔心親了一口小妹,小妹便懷上孩子。懷孩子他倒不介意,但是聽說生孩子很疼,小妹最怕疼的人,哪能扛得住那種疼啊。所以,絕不能親這一口,親了的話,後面影響老大了,有點受不住啊。
潘朗也有考慮,這種迫不得已的時候,屬於非常時期非常對待,但嘴對嘴給她順氣,終究是佔了她的便宜,若是中途她醒來,扇他一巴掌,大喊一句流氓可咋辦?那好不容易豎立起來正人君子的招牌,可不就砸了嗎?
要知道那次小白都睡他牀上了,他都啥事沒幹,簡直比禽獸都不如的君子。而今天,當着秦大帥的面,去親他心愛的女人,倒不是什麼難事,就怕小白喊他流氓。
“那個……三皇子啊……要不還是你來吧?”親一口就懷孕,實在太可怕了。秦大帥在想,要不要把這個風險告訴他呢?三皇子這麼大的人了,應該知道男女親一親就會懷孕這件事吧?
秦大帥犯難了,他跟潘朗是認識的,但不屬於已經到了可以交流關於男女之事那種程度的朋友。他若是貿然提起男女親親會懷孕這件事,潘朗會不會認爲他看不起潘朗,說潘朗連男女親親會懷孕都不知道?
這個問題,秦大帥考量了很久,如果跟潘朗說:“三皇子,你注意點啊,男女親親是會懷孕的。”潘朗會不會揍他?這樣提醒,好比問人家壹加壹是不是等於二,都屬於討打的行爲。
爲了避免被打,秦大帥決定閉嘴,走到馬車外,還頗爲貼心的把簾子拉上了,親親就會懷孕呢,還是拉上簾子比較好。
潘朗自然不知道秦大帥的那一番想法,單純的以爲秦大帥這個當大哥的認爲去親自己認得小妹不太妥當。見秦大帥很識趣的拉上簾子,潘朗捏了捏小白的臉蛋,暗道:“你認得這個哥哥還不賴。”
潘朗預備姿勢,雙手撐在小白的肩頭,頭儘量往下低,雙眼一開始睜着,待看到小白的五官越來越清晰,猶如多了個放大鏡似得,他才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親親這件事,很簡單,把嘴湊到小白的嘴邊就好,潘朗觸着她的脣時,着實嚇了一跳,她的脣怎麼這樣柔軟又冰涼?
肯定是太冷了!
要不要把她的衣服脫了取暖?唔,上次這麼做,她好似沒有發大火,但這次連乾的衣服都沒有,更何況外面都是人,脫女人衣服的羞羞事,還是算了吧。
他試着度些氣給她,才發現她牙關緊咬,根本沒辦法接那些度過去的氣。該怎麼辦呢?
說實話,他是看過別人使用這種辦法的,但實戰經驗爲零。在雲介國的時候,時常時誰看誰不順眼,便把誰推到池塘裡。這樣的事情隔三岔五的上演,慢慢的他都知道怎麼處理這種事情了。
但他每次看到這種情況,都是自動閉眼開啓打碼模式的好孩子,所以,這下他真的犯難了。
胸膛不經意的貼到了小白的胸膛前,唔,貌似不是像以前那樣太平公主了。
這個發現讓他面紅耳赤,這算不算是耍流氓了?他腹黑的想,反正她遲早都是他的女人,這算是提前看貨了嗎?
“咳咳,咳咳。”徐小白猛然睜開眼睛,哇,這誰啊,怎麼趴在她身上,姿勢這麼曖昧!
等等,他幹嘛閉着眼睛?他這是在人工呼吸嗎?
潘朗嚇得趕忙起開了,尷尬的問:“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