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絮纖細如玉的小手輕撫着他蒼白的臉,清澈盈滿水霧的眸子深情的睨着他,“絕,我一定會替你拿回解藥。”
“不……絮兒,若你嫁給……別人,我……我服了解藥又如何?一樣會……心痛至死,絮兒,求你……不要離開我!”皇甫絶灝殷紅的雙眸,染上悲痛的睨着秦絮,雙眸溼潤開來。
見皇甫絶灝傷心悲痛,秦絮的心就像是被撕扯般的疼痛,她眸中淚水決堤而落,纖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脖子,湊上粉脣,附上了他性感的雙脣,就當是暫時離別的吻。
閉上眼眸,她眼角的淚下滑下。
皇甫絶悲痛不已的睨着他愛進骨髓的女子,殷紅眸子中盈聚的淚水,涌落而下。
兩人的淚水滑落至四片脣瓣想貼處,沁進了兩人的嘴裡,卻是那樣的鹹,那樣的滾燙,灼傷了兩人的脣舌,更灼傷了兩人的心。
半響,離開皇甫絶灝的雙脣,秦絮已是淚如雨下,那摻雜了心疼,悲痛,不捨的淚水順着她嬌美的臉淌下。
皇甫絶灝更是雙眸赤紅,心痛的淚水溼了他整張臉。
“絕,記住,我永遠愛你!”
說完,秦絮盈滿水霧的眸子眷戀的睨了皇甫絶灝一眼,便伸手點了他的昏穴。
“絮……”皇甫絶灝染上悲痛,盈聚淚水的眸子極其不捨的睨着秦絮,卻終是被迫慢慢閉了上。
“絕……”秦絮心痛的低喚着,緊緊的摟住了他。
過了許久,她纔將他扶倒在牀榻上,替他蓋好了被子,便坐在了他的身旁,盈滿淚水的星眸緊緊的睨着他。
直至天明,她都沒有移開視線。
然而天明瞭,便是她去駑月山莊的時候。
不捨的睨了牀榻上的人一眼,她才起身離開了灝瑔宮。
“娘娘,皇上他怎麼樣了?”守在灝瑔宮外的藍曳見秦絮出來,便上前擔憂的問。
秦絮因爲昨夜哭了許久,眼睛又紅又腫,藍曳見狀,再次問道:“娘娘是哭過了?”
“我沒事,好好照顧絕,我去爲絕拿解藥!”
秦絮凝眸睨着藍曳說完,便準備離開,
“娘娘,讓屬下與你一同去,娘娘懷着身孕,娘娘一人前去,屬下不放心。”藍曳擔憂的秦絮說道。
“不必了,你若去了,我不一定能拿到解藥,替我照顧好絕。”秦絮凝眸睨着藍曳說完,轉身睨了眼灝瑔宮,便施展起輕功,飛出皇宮。
藍曳見秦絮離開,心中很是擔憂,進了灝瑔宮。
而他進去後才知道皇甫絶灝還未醒來,他焦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秦絮離開皇宮後,僱了輛馬車直奔駑月山莊。
兩個時辰後,她纔到了駑月山莊。
而駑月山莊的守衛見到她,似乎早知她會去一般,又直接將她迎進了山莊,那間有着現代設計風格的房內。
很不期然的,楚風宴正坐在房間的紫色大牀上等她。
見她進來,他銳利的黑眸中劃過一絲的驚訝。
“絮兒,我沒想到,你竟然來的如此快?看來皇甫絶灝在你的心裡很是重要!”楚風宴因爲昨夜受了傷,因此纔會躺在牀上歇息,見秦絮來了,他才坐起身,靠在了牀頭。
此時他隻身着白色的裡衣,裡衣敞開,露出了他白皙精壯的胸膛,很是性感誘人,只可惜對秦絮來說,毫無誘人力。
她目光清冷,脣角輕勾,“你知道我來什麼目的?給我解藥。”
雖然明知道她是拿解藥的,但楚風宴聽到她的這句話,心仍是猛的被刺痛,爲什麼她愛的人不是他?他們才應該是一對不是嗎?
他的絮兒怎能去愛上別人?並且還是一個古人。
他不會甘心,也不會放手。
“過來。”他擡眸,銳利的黑眸緊睨向秦絮,聲音低沉渾厚,且充滿了一絲誘人,不過秦絮依舊無感。
秦絮站在原地不動,目光越發清冷的睨着他,粉脣輕啓,只吐了兩個字,“解藥。”
楚風宴見她站着不動,他雙眸微眯,躍起身,一個閃身便掠至了她身前,微一傾身,將她打橫抱起,躍回了牀榻上。
他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銳利的黑眸緊緊的睨着她。
而秦絮卻是相當的冷靜,清澈的眸子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慌色。
“絮兒。”楚風宴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鎖緊秦絮,暫且壓下了心中因爲她是爲皇甫絶灝而來的那抹怒意與悲痛,只要她能留在他身邊,只要能得到她,其他的,他可以不在乎。
他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挑她的下顎,低下頭,附上她粉嫩的雙脣,溫柔且小心翼翼的吻着,他的心是從未有過的激動。
他的吻由溫柔變爲激烈,急切的索取。
而被吻着的秦絮目光清冷,嬌美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冷漠,她沒有阻止楚風宴的舉動,更沒有對他的吻做出任何的迴應。
她的心裡只有皇甫絶灝,若沒了他,她等於沒了心。
楚風宴吻的只是一個對他沒有任何情感,如同死人一般的皮囊而已。
察覺到秦絮沒有任何的反應,楚風宴停了下來,目光落在她冷漠的臉上,心一陣陣的抽痛起來。 wWW ✿Tтkan ✿C○
傒地,他那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蓄起怒意,低下頭,不帶一絲憐惜的吻落在秦絮白皙的頸間。
秦絮星眸中射出冷光粉脣輕啓,聲音冷漠,“楚風宴,你準備就這樣要了我?別忘了,我懷孕了。”
聞言,楚風宴停了下來,銳利的黑眸鎖緊她,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撫她被吻的越發嬌豔欲滴的雙脣,“絮兒肯說話了?我還以爲絮兒會一直這樣沉默,任我擺佈!”
秦絮冷冷勾脣,目光似冰,“楚風宴,你瞭解我,我也瞭解你,你能暫時牽制住我,但你絕對牽制不了我一輩子。”
“絮兒放心,我加倍的努力,讓你這輩子都會屬於我。”楚風宴緊睨着秦絮,眸中露出深情。
“我懷孕了,你真不在乎?”秦絮語氣冰冷的說着,擡眸目光清冷的睨着楚風宴。
“絮兒應該聽過愛屋及烏,只要絮兒願意嫁給我,其他的我可以不在乎!”
聞言,秦絮輕抿脣,“你什麼時候給我解藥?”
楚風宴的心又因爲她的這句話抽痛不已,他深深的睨着她,半響才道:“絮兒嫁我之時,便是我給絮兒解藥之時。”
楚風宴話音剛落,秦絮便語氣堅定的道:“那就現在,我們立刻成親。”
“絮兒……爲了皇甫絶灝,你還真是……果斷!”楚風宴再次因爲秦絮的果斷而心中悲痛起來,她如此的果斷是爲了他。
她高傲,冷豔,從不會向任何一個男人服輸,她就像是尊貴的鳳凰,高貴,睥睨着天下的男人。
可如此高傲不服輸的她竟爲了皇甫絶灝,願意嫁給他,她從來不會因爲任何人勉強她自己,可是卻爲了皇甫絶灝願意委曲求全。
他嫉妒皇甫絶灝,爲什麼他可以讓她付出?
沉默了半響,他掩下眸中的悲痛,帶着迷戀的目光深睨着她,“好,既然絮兒如此着急,我們馬上成親。”
他說完,起身出了房間,俊逸的臉上卻沒有因爲秦絮答應嫁給他的喜悅,心反而比沒得到她之前更加的痛。
她愛的是別人,嫁給他也是爲了別人,這個事實像是一把利刃一般剜割着他的心。
爲什麼他們有緣卻無份?
楚風宴離開後,冷蟬與黑靈二人便捧着大紅嫁衣進來。
當秦絮的目光落在那大紅嫁衣上時,她心卻痛了起來,她第一次穿上這大紅嫁衣,是替鳳祁國公主嫁給了皇甫雲軒,第二次是替皇甫雨陌嫁給了鳳蒼寞,這三次卻是嫁給楚風宴。
三次穿上這大紅嫁衣,她嫁的都不是所愛之人。
她清澈如星的眸子閃爍着晶瑩,究竟要到何時她穿上大紅嫁衣嫁的是她所愛之人?
“姑娘,莊主讓你換上這嫁衣,他一會就過來。”冷蟬的聲音響起。
聞聲,秦絮收起了思緒,坐在了下來,任由他們爲她換上這大紅嫁衣。
半個時辰後
當楚風宴再走進時,秦絮已經換上了大紅嫁衣。
如紅玫瑰一般嬌豔的紅裙,十分的耀眼,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花邊,裙裾繡上玫瑰圖案,一頭青絲輕挽雲髻,戴着鳳冠,垂下流蘇。
嬌美的臉上未施半分妝容,卻更加的脫俗出塵,不帶一絲一毫的人間煙火味。
楚風宴的目光像是被黏住一般的落在秦絮的身上,如黑曜石般的眸中滿是驚豔,能將這大紅嫁衣穿的如此脫俗出塵,卻又豔麗四射的只她一人。
“絮兒……你好美!”楚風宴快步上前,握住了秦絮的雙手。
在秦絮的身後,冷蟬與黑靈二人的雙眸中都劃過一抹失落。
她們從未見過她們的莊主如此溫柔深情的對待過一名女子,雖然七年前,她們莊主一次受傷醒來後,性情發生了些變化,但他們莊主無論是變化前還是變化後都不會輕易的對一名女子動心,更不會如此溫柔的對待一名女子。
秦絮擡眸睨向楚風宴,他也換上了大紅衣袍,更加的俊逸不凡,瀟灑不羈,只是無論他有多迷人,都再無法俘獲秦絮的心。
她粉脣輕勾,“接下來是拜堂是嗎?”
“絮兒,你我本就不屬於這裡,我們不需要拜堂,你穿上了這嫁衣,戴上我特意爲你準備的戒指,便是我的女人。”楚風宴深睨着秦絮說着,拿出了那枚紫色的戒指,爲秦絮戴上。
身後的黑靈與冷蟬疑惑的看着她們莊主,覺得這成親的禮節有些奇怪。
替秦絮戴上戒指,楚風宴低下了頭,附上了秦絮的雙脣。
秦絮微怔,大紅衣袖下的玉手握拳,她如一顆傲鬆一般挺直了背站着,表情冷漠,對於楚風宴的吻,她只當是被狗咬了。
而黑靈與冷蟬見楚風宴吻着秦絮,兩人眼眸中的失落更甚。
只是一會,楚風宴便離開了秦絮的雙脣,他睨向她時,眼眸中一抹悲痛一閃而過,他娶了她的人,卻娶不回她的心。
他大手摟住她的纖腰,垂眸睨着她,“絮兒,現在該我實現對你的承諾,我們現在就去天晟國皇宮。”
說完,他攬着秦絮的纖腰,飛身離開了駑月山莊。
天晟國皇宮灝瑔宮
此時皇甫絶灝已經醒來,但他卻也因想到秦絮而動情,正承受着那生不如死的心絞痛。
藍曳見他劍眉緊擰,臉色蒼白,大汗淋漓,十分的擔憂,
“絮兒……絮兒……她……嗯……”
一想到秦絮,皇甫絶灝心絞痛加重,令他悶哼出聲,白皙的大手撐着牀沿,支撐着不倒下。
“皇上,娘娘說去爲你拿解藥……”
不等藍曳說完,皇甫絶灝心痛的說道:“不……我不能讓絮兒……嫁給別人,我要去阻止……絮兒……”
他的話剛說完,一道低沉渾厚且冰冷的聲音便傳進。
“不必了。”
聞聲,皇甫絶灝一擡眸,便見秦絮被楚風宴攬着,走了進來。
“絮……絮兒……”皇甫絶灝殷紅的雙眸落在了一襲紅色嫁衣的秦絮身上,她竟然真的嫁給了楚風宴?她與楚風宴的那一身紅刺傷了他的眼眸,刺痛了他的心。
“絮兒……嗯……”皇甫絶灝眸的心因爲動情而絞痛,可他已經顧不上,他殷紅的雙眸蓄滿悲痛的睨着秦絮,似要將她吸進他眼簾中一般,他緊緊的,一瞬不瞬的睨着她,殷紅的眸子溼潤開來。
“皇上……”藍曳見狀,立即上前扶住皇甫絶灝,他不解的睨向秦絮,爲什麼她穿着嫁衣?難道她不知道,她這樣做有多傷他們皇上的心嗎?
秦絮星眸緊緊的睨着皇甫絶灝,只才一晚,他便憔悴了好多,臉色更是蒼白的快要透明一般,她的心劇烈的疼痛,如珍珠般晶瑩透亮的淚水決堤而出,注滿了那清澈如星的眸子,像是一彎清泉,沁人心扉。
她恨不得衝過去,緊緊的抱着他,可在拿到解藥之前,這場戲,她必須演下去。
楚風宴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更不是一個怕死的人。
所以要對付他,硬碰硬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