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垂眸,能夠瞧見秦沐歌微微撩起的衣襬下面露出一截白皙細膩的皮膚。
因爲懷孕,她胸前愈發盈盈欲墜。
爲了能夠方便餵奶,所以肚兜也沒有穿。
如今瞧見秦沐歌懷中的娃娃眯着眼睛在她胸前蹭,容景眼睛都要綠了鈐。
喉頭動了動,容景緩緩傾身上前,乾脆一屁股坐到了秦沐歌的身邊。
瞧見他這樣,秦沐歌一張俏臉幾乎要紅透了。
她瞪着容景,沒好氣的斥道:“你、你怎麼還坐下了?”
容景甕聲甕氣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指了指她胸前的豐盈欲滴:
“這是我的!”
“……”
秦沐歌這會兒算是徹底無語了。
她翻了個白眼,伸手扶額,“容景,你別鬧了。到時候餓到孩子,我跟你沒完。”
“你喂呀,我又不攔着你。”
容景挪了挪屁股,壓根兒就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秦沐歌又羞又氣,可瞧見懷中的小人兒哭的越發的厲害了,她才憤憤的在容景的身上捶了一下。
容景那雙妖冶的桃花眼此刻已然是起了霧色。
那水漉漉的眸子叫人光是看上一眼就心跳加速。
即便兩個人老夫老妻了,秦沐歌還是羞的不能自已。
容景輕嘆一聲,“你喂吧,我不看就是了。”
聽了這話,秦沐歌才抿了抿脣。
反正叫這個臭流氓出去是不可能了。
轉了轉身子,背對着容景,秦沐歌手指輕顫的去解衣服帶子。
這期間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偷偷回頭。
不過這次素來狡詐的容景竟然都是安安分分的背對着自己,似乎連一丁點兒的小動作都沒有。
秦沐歌暗道他怎麼改了性子。
就在她將衣服鬆開之後,一片雪肌露在娃娃的面前。
懷中的寶寶嗅着孃親身上的香氣,摸摸索索的探頭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望着眯着雙眼一邊哽咽一邊進食的寶寶,秦沐歌心中的母愛又開始氾濫了起來。
她空出手來,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孩子。
雖然纔出生幾天,但是五官已經能夠瞧出一些雛形了。
那雙眼睛像極了容景,微微上揚。
若是再長大一些,不知道又要迷倒多少無知少女了。
嘴角輕輕一扯,秦沐歌心中又泛起了一絲自豪來。
懷裡的寶寶結合了兩個的優點,生的十分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是自己生的孩子,秦沐歌只覺得此刻還有些皺巴巴的他比世界上所有的嬰兒都要可愛。
就這麼呆呆的望着懷中的寶寶,直到他吃飽喝足滿意的打了個嗝,秦沐歌纔回過神。
她嘴角微揚,正打算將寶寶放下去的時候,卻感受到了一股炙熱的目光。
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竟然發現容景那個傢伙竟然面色微紅的望着自己。
“你、你——”
秦沐歌慌忙的想要去拉自己的衣服,只可惜她纔剛動了一下,就被容景按住了手。
小心翼翼的將寶寶放下,容景回頭擁住了她,“我也要——”
“你,混蛋——”秦沐歌還來不及抵抗,就被容景按倒在了牀上。
還來不及掙扎,心口處就傳來一陣酥麻痠軟,讓她整個身子都軟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沐歌只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要燃起來了,容景終於是鬆開了縛住她手腕的手。
秦沐歌雙頰酡紅,擡眸之間,眼角盡是媚色。
再看容景,那個傢伙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嘴角邊上還沾着一絲奶白色。
秦沐歌此刻的臉上已然是紅的要滴血了,無奈她整個身子都費不出一絲半點兒的力道。
容景嘴角微揚,那雙妖嬈的桃花眼微微一揚,眼角好似有花蕾綻開。
他輕輕柔柔的頷首在秦沐歌微張的雙脣上印上一吻,眼底溫柔的彷彿要滴出水來。
伸手替她蓋好軟被,容景頷首在她耳畔吐氣如蘭。
“小沐沐,好好養身子,等你出了月子,我們就去靈山。”
一聽到“靈山”兩個字,秦沐歌一雙迷濛的眸子瞬間就清明瞭起來。
她猛的回過神,從牀上彈了起來,一把握住容景的手,“景哥哥,是不是有孃親的消息了?”
容景嘴角輕輕一扯,“嗯,前兩日靈山那邊就傳來消息,好像有孃親的消息了。”
“太好了!”
秦沐歌此刻只覺得欣喜若狂。
她飛身朝着容景那邊撲了過去。
容景輕輕伸手,便將那帶着奶香的身子柔柔的接住。
伸手一攬,便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秦沐歌此刻眉目飛揚,那因爲開心而泛起嫣紅的小臉上笑容格外耀目。
她捧住容景的俊臉,用力在他的薄脣上印了一吻,“太好了,太好了!”
第二日,百里容因爲擔心所以先行出發,留下秦沐歌在這邊坐月子。
因爲太過於迫切的想要見到玉麒麟,想要看到爹孃兩個人闊別十年再見面的場景,秦沐歌這一次意外的配合。
平日裡,想要她喝上一口都得哄半天的補藥,這一次不用連翹開口,她就“咕咚咕咚”的一口乾了。
每次容景上了朝之後,都要風塵僕僕的趕回來,親眼看着她將藥喝下去才放心。
每每見她被那藥味兒薰的齜牙咧嘴的,容景便貼心的摸出兩顆蜜棗塞進她的嘴裡。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秦沐歌的身體也在御醫等人的照顧之下,恢復的很快。
“團團睡了?”
今個兒處理完畢政務,容景便早早的回了太子府。
剛剛進門便瞧見秦沐歌將手裡的寶寶遞給了連翹。
連翹笑吟吟的走到了容景的身邊,“太子看看,團團少爺剛剛吃飽,睡的可香了呢!”
容景低頭看了看連翹懷中的嬰兒。
“團團”這個乳名是秦沐歌取的,寓意一家可以團團圓圓。
此刻團團的五官愈發的明顯了起來,不但會簡單的動動手腳,而且偶爾吃飽喝足了之後,還會咧嘴笑。
望着那如若凝脂的小嬰兒,還有那軟乎乎的樣子,容景伸手想抱,卻想着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便只是輕輕點了點他的鼻子,傾身在他耳畔嘀咕了一句。
隨即,他纔看向連翹,“抱他下去吧。”
連翹彷彿是聽到了容景剛纔的小聲嘀咕,一張俏臉已然是漲的通紅。
她頭也不敢擡地點頭,抱着小團團飛也似得逃了。
秦沐歌剛剛整理好衣服,起身狐疑的望着容景:
“你剛纔說什麼了,連翹怎麼跟見了鬼似得?”
容景嘴角輕輕一扯,一把將正準備走到桌邊替他倒茶的秦沐歌給抱了起來。
“呀——”
秦沐歌低呼一聲,還來不及反應,容景一個翻身,將兩個人都膩到了軟綿綿的被子上了。
他用下巴頂着秦沐歌的胸口,溼漉漉的眸子裡面是滿滿的哀求。
那白皙細長的指尖在秦沐歌鎖骨上打着圈圈,用最可憐兮兮的語氣道:
“已經四十天了。”
等了半響,竟等來了這句話,秦沐歌愣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她擡手就要朝着容景身上招呼:
這個混蛋,滿腦子就想着那種事情。
合着,這些日子,他天天掐着手指頭算呢?
“你就這事記得清楚!”
秦沐歌沒好氣的哼哼,身體卻因爲容景的觸碰而微熱了起來。
容景裂脣一笑,這昏暗的房間裡面彷彿被染上了一道光華。
眼看着薄脣就要印上來,秦沐歌突然回過神。
她指尖一戳,頂住容景想要靠過來的腦門:
“你說,剛纔你跟團團說什麼了?”
容景一愣,埋頭就要親上去,嘴裡含含糊糊的道,“沒什麼——”
只是那脣還沒有觸及秦沐歌的雪肩,又被她一把給推開了。
容景錯愕的望着優雅坐起來的秦沐歌。
她故意露出半個香肩,眼角含着嬌媚,說話也越發軟糯了起來:
“不說,今晚就睡外面!”
這帶着七分誘/惑,三分威脅的話語讓容景嘴角輕輕一扯。
不過美/色當前,別的當然算不得什麼。
容景那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彎:
“我說臭小子吃飽了就給我好好睡覺,要是晚上趕吵你爹孃給你生弟弟妹妹就不客氣。”
“容景,你個混蛋!”
原本還在隔壁房間輕輕搖着嬰兒牀的連翹只聽得一聲怒罵。
緊接着,似有重物落地的悶響。
後來她才聽四兒說:
不知道爲何,那夜太子爺竟然被太子妃給敢出來了。
他一個人抱着一牀褥子在門口轉了好多圈。
可太子妃不出聲,他就不敢進房間。
最後,只能是在書房湊合了一夜……
至於這個原因是什麼……
連翹輕輕捂脣,眼中是滿滿的笑意。
***
秦氏祠堂。
秦沐歌抱着團團站在秦氏祠堂裡面。
站在一邊的,是攙扶着二夫人的秦素雅。
今日是秦振剛的忌日。
二夫人生下了一個男孩,也算是爲秦家留下了最後一滴血脈。
爲了能夠保住這最後一滴血脈,容景封二夫人爲一品誥命,而她與秦振剛的兒子則爲異性世子。
自從秦振剛恢復神智之後,他心中對二夫人抱有歉疚。
雖然心中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但二夫人和秦素雅卻成了他的責任。
原本二夫人以爲自己可以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卻不料天降橫禍。
而這個世子之位並非秦沐歌跟容景求來的,而是容景自己安排下來的。
因爲他知道,若是秦家就這麼沒落了下去,她於心不安。
所以賜下這個世子之位,也算是安了二夫人的心,讓她好好的將秦振剛的兒子養大,護住秦家最後的血脈。
抱着團團在祠堂磕了三個頭之後,秦沐歌與容景便準備啓程往靈山了。
在他們兩個出門的時候,二夫人急急的跟了過來,“太子,太子妃……”
秦沐歌和容景回頭,似乎在等着二夫人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