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意中發現,那外界的陽光居然是如此的溫暖,可惜了,從今以後的十多年之中,她都要在一處非人的地方居住着,沒有自由,沒有化妝品,沒有奢侈品。
什麼都沒有!
“爲什麼?我不甘心!我只是想要我失去的一切,爲什麼?連老天爺都在跟着我作對啊!”
秦曉寧的雙眼冒出一抹瘋狂的神色,她擡起頭來,口中滿是怨恨的說道,她那瘋狂的聲音穿過小鐵窗,傳遞到外界,最後,消失在那嘈雜的鬧市之中。
醫院之中。
唐駿正深深的盯着自己桌子傷的一串鑰匙,他的雙眼無神,整個人就像是沒有了魂魄一般,就只剩下一張軀殼了。
忽然之間。
唐駿猛地伸手,將自己桌子上的那一串鑰匙拿了起來,這一串鑰匙並沒有絲毫的稀奇之處,也只有兩條鑰匙而已,可是,這兩條鑰匙卻有着不凡的意義。
這一串鑰匙是唐駿送給費非非的,只不過是是兩條廢棄的鑰匙,根本就開不了什麼的鎖頭的。
“費非非,我送你兩條鑰匙,這個是我將來給你的嫁妝。”
“唐駿,你又在拿我開玩笑!”
“不過,算了,我就收下了,反正你也說了,這個只是兩條沒有用的鑰匙而已。”
曾經,費非非一臉開心那拿着鑰匙的情景,清晰的浮現在唐駿的腦海中。
此刻,那往日模糊的記憶,就像是添加了放大鏡一般,那回憶之中費非非一臉幸福的樣子,不斷地放大着,佔據着唐駿的整個腦袋!
咔擦!
唐駿猛地握緊着拳頭,他那略帶憂傷的雙眼之中,一抹堅定的神色不由得浮現其中,在這一刻,他已經在自己的心中下定了主意了——
他要重新追求費非非!
他要帶給費非非真正的幸福!
“費非非,原來,你的心裡面一直是有我在的,我真的是傻瓜,你放心吧,我再也不會放棄你了!”病房之中,傳出了唐駿那帶着堅定的喊聲。
在聽到了唐駿的聲音之後,那剛剛要走進病房之中的某個人影,正在行走着的腳步微不可察的頓了頓,隨後,這個人影推開病房的門口,一臉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這一個走進來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一臉帶着笑容的維克多,他的右手之中拿着一個飯盒,那裡面裝着的東西正是他帶給唐駿的早餐。
“來,唐駿,你終於是清醒了,我告訴你,你現在纔好,不能夠吃一些辛辣和油炸的東西,所以,我給你帶來了一碗肉粥,你快一點去洗涮一下,然後,你就趁熱吃了吧。”維克多走到了唐駿的身邊,他一邊打開了自己手中的飯盒,一邊滿臉笑意地對着唐駿說道。
“好!謝謝你,維克多。”
“爲了費非非,我一定是要快一點好起來!”
唐駿在聽到了維克多的話語之後,他的眼前一亮,口中恍然大悟地說道,隨後,他一臉急急忙忙的從躺着的地方走下去,直奔着那病房的洗手間之中。
轉過身去的唐駿並沒有發現,在聽到了他的話語之後,渾身不由得劇烈一震的維克多,以及維克多那雙眼之中略帶悲傷的目光。
有些時候,我們不知不覺的一句話,卻將關心我們的人給傷害了。
對於我們來說,只是一句微不足道的話語,可是,落在別人的耳邊,卻足以將對方的心給狠狠的擊碎了。
在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異樣之後,維克多急忙的轉過身去,他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不讓自己那眼角的淚水流出來,當維克多轉過身之後,他的臉上重新的恢復成了,那一臉笑意滿面的樣子。
從洗手間出來的唐駿,並不知道維克多剛剛發生的事情,他伸手拿過維克多手中的飯盒,抓起飯盒上面的筷子,整個人囫圇吞棗的吃了起來了。
“好吃!好吃!”
“好吃……”
唐駿一邊吃着肉粥,一邊滿是激動的喊着,就算是他的嘴角漏出一點點的肉沫,他也忍不住的舔了舔,將那些嘴角之中的肉沫給吃下去。
看着唐駿那一臉吃得十分開心的樣子,維克多的臉上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突然之間,他覺得自己只要這樣子看着唐駿笑着,就心滿意足了。
很多時候,我們愛一個人,並不是真的是要佔有着對方,其實,只要知道對方過的好,我們就足夠了。
當維克多在看到了唐駿能吃得差不多之後,他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疑惑之色,口中滿是好奇地對着他詢問道:“唐駿,你是說你喜歡費非非嗎?可是,你昨天晚上不是說,你只要祝福費非非就好了嗎?怎麼?你現在……”
額!
“咳咳……”
“這個……這個……我先吃飯吧,我餓了,先吃飯再說!”
唐駿聽着維克多那帶着莫名意味的聲音,他的心中一震,右手的湯勺忘記了擋着口中的肉粥,以至於他的口中塞入太多的肉粥,他忽然一臉痛苦的咳嗽了起來。
“小心一點……”
看着唐駿咳嗽的樣子,維克多的心中感到了一陣着急,他不由得伸手在唐駿的背後拍了拍,那着急的神情,那擔心的態度,那親密的舉止,簡直是……
被着維克多那一個大男人這樣子的對待,唐駿不知道爲什麼的,他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豎立了起來,他不斷地擺動着自己的右手,想要去擺脫維克多的糾纏。
唐駿一邊抖動着手臂,一臉滿臉尷尬地對着維克多說道:“這個,我,我還是自己來比較好,維克多,你,你就不用像是一個病人一般對待我了。”
“唐駿,你到底是在說什麼,你本來就是一個病人,我要是不對待你像是一個病人,難道,你想要我對待你像是親愛的朋友嗎?”維克多的雙眼一亮,他故作羞澀地對着唐駿說道,只不過,他手中的動作卻並沒有停頓,依舊在拉扯着唐駿的衣服。
撕拉!
在維克多和唐駿拉扯的時候,維克多無意間將唐駿的衣服用力一拉,就將唐駿身上那右邊的袖子給拉裂了。
這一個奇怪的變故一出現,不僅僅是維克多和唐駿都傻眼了,就連那剛剛纔走進病房之中的費非非,也不由得捂着嘴巴。
頓了頓,回過神來的費非非,她的口中滿是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唐駿,維克多,我不知道你們在做這樣子的事情,我,我現在了幫助你們關上門,你們不要管我,我在門口幫你們把風的。”
費非非說完之後,她的右手將暖壺放在桌子上後,整個人急忙的轉過身去,朝着病房外面走了出去,當然了,在走的時候,她還不忘將病房的房門給關閉了。
咔嚓!
直到費非非將房間的大門給關上了,維克多和唐駿纔算是驚醒了過來,他們兩個人看着自己拉扯着對方的雙手,都不由得大喊了一聲,隨後,兩個人就像是互相排斥的磁鐵一般,朝着一旁的病房牆壁遠遠地跳開了。
“我靠!”
“維克多,你,你不要亂來啊!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啊!”
唐駿捂着自己的衣服,一臉滿是委屈的看着維克多說道,只是,話一出口,他立刻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因爲,他居然沒有對維克多有着任何的反感,相反的,他的話還是在慫恿着維克多,慫恿他去做想要做的事情。
天哪!
唐駿一把捂着自己的臉蛋,他一臉滿是無奈的看着變了臉色的維克多,顫抖着伸出雙手,口中滿是無奈地說道:“不要,你千萬不要亂來,我,我剛剛說錯話。”
誰知道,在聽到了唐駿的話語之後,維克多的臉上露出一抹理解的笑容,他點了點頭,口中帶着一抹寬容的語氣在說道:“沒關係,我懂的。”
“呼!”
雖然不知道維克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在看到了維克多沒有糾纏自己的時候,唐駿的臉上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接着,他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暖壺,口中滿是懊悔地說道:“糟糕了,剛剛的事情,費非非一定是發生了誤會了!”
一想到了這裡,唐駿了感覺到一陣心煩意亂的,他可是還要追求費非非的,要是被費非非誤會來的話,他可是跳到了黃河都洗不清的。
“不行,我要去找費非非解釋清楚!”
忽然,唐駿拍了拍自己的右手,看了看自己那一身整潔的病服,他一臉滿是堅決地說道。
可是,就在唐駿要走出病房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右手卻是攔住了他,順着手臂看去,唐駿轉過頭看着維克多,他的眼神之中滿是疑惑的神色。
“維克多,你到底是怎麼了?”唐駿一臉疑惑地對着維克多詢問道。
維克多指了指唐駿身上的衣服,口中帶着一股怪異地說道:“你確定就這樣子見費非非嗎?要知道,你的衣服可是破了的,這樣子見面的話,你會給費非非什麼樣子的印象?”
哦!
也對!
在聽到了維克多提醒的唐駿,一臉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蛋,他還真的是笨蛋,連這樣子的關鍵點都沒有注意到。
“我要先換上一條西裝才行!”
“也不知道我現在這一個樣子,有沒有那一種滿是滄桑的感覺呢?”
唐駿伸手捏着自己那滿是鬍鬚渣滓的下巴,他一臉若有所思的想道,在聽到了唐駿的說話聲之後,維克多一臉苦笑的搖着頭。這簡直就是說的讓他也無語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