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之內,當衆人看着那忽然從天而降的白衣少女,均是一愣。
這個人怎麼到陣內來了,是巧合,還是……
只是衆人還沒想清楚,一道冰冷殘酷的女聲響起:“殺了她!”
季疏雲目光掃去,一個身穿紅色大氅的女子,傲然坐在軟榻之上,眉目如畫,雙眸水潤,鼻子立體精緻,紅脣嬌美,她脖子上一圈柔柔軟軟的狐狸毛襯托着她精緻的容顏,濃豔嬌媚,就好像是一朵盛開在曠野上的罌粟花。
然而這個女子長得像是罌粟這般就作罷了,季疏雲還從她的眼底看到了一種傲氣。
好像,天底下任何的生靈,都應該匍匐在她的腳下。
好似這生殺大權,必須由她主宰!
季疏雲冷冷一笑,腳下一踏踩在了一個弓箭手的頭上一躍而起,又再一次飛掠而起。
殺她?!
這麼一些廢物就連她的衣襬都碰不到!
因爲季疏雲本身就至於敵對方內部,所以弓箭這樣的武器是萬萬不能再用,衆人紛紛抽出了自己的長刀,怒喊着向季疏雲砍去。
在飛起的瞬間,季疏雲手中的刀也動了,磅礴的內勁灌入其中,軟綿的刀身頓時發出“錚錚”嗡鳴,好似龍吟虎嘯,撼動人心。
那銳利的寒芒空中閃過,銳利的氣浪勢如破竹直直批出,沒有一點花俏,沒有一點賣弄,最簡單最暴力的招式,偏偏就是殺傷力最大的進攻!
刀刃雖未碰到那些兵士,單憑刀氣便以斬裂他們的鎧甲,深刻入骨!
力破萬鈞!
“歘——”
鮮紅的血飛濺三尺有餘,季疏雲踩着衆人的肩頭前進,鮮血化作了她腳下的絢爛血霧,隨着她對的動作,一路盛放!
生命,珍貴的生命,瞬間就被季疏雲奪走!
她就是手持尖刀而來的死神,走到哪,殺到哪!
而這樣的陣仗直接將那軟榻之上的女子驚得渾身一顫,她身邊的人立刻發出了命令:“快!保護公主殿下!”
在草原之上,敢自稱我公主殿下的,只有所有草原部落中最強的部落,不對,或者說已經算是一方汗國的厥羅中的人。
就連女金族這麼強大的部落,也沒有這麼囂張。
季疏雲瞬間就判斷出了這個女子的身份,看着衝上來的十幾個壯漢,冷冷一笑,素手一揚,一把藥粉順着風勢散落而開,頓時哀嚎滿地。
“啊——”
“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啊——我的眼睛,好痛,好痛!”
……
忽如其來的刺痛讓那個衆人恨不得將自己的眼珠子都摳出來,失去了眼睛的他們,頓時就變成了一羣無頭蒼蠅。
季疏雲看準時機,手起刀落,那頭顱接二連三咕嚕咕嚕滾下,鮮紅的血撒了滿地,噴灑到了那紅衣女子的身上,將她紅豔豔的大氅染得更加鮮豔。
其中一個頭顱還恰好滾到了她的面前,只是那到了嘴邊的尖叫聲還沒溢出,就被一白皙如玉的手捏住了喉嚨,將她整個人,高高拎起,不斷收緊,頓時那張美人臉就泛起了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