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穿一襲迤邐拖地紅衣,一條寶石緞帶將她的腰肢束縛得不盈一握,袍上金色的絲線繡着一朵妖嬈的曼珠沙華,對着她的走動在空中盈盈起伏,猶如紅色的霞光。
硃砂色將她的皮膚襯托得猶如雪般柔亮,露在面紗之外的眉眼精緻,眉間的英氣以及眼底的睿智相應成輝,眸光一動,攪動了滿空的星辰,似有無盡變化,無窮幻夢。
她緩緩走來,張揚似火,豔若驕陽。
一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竟然有人能將紅色穿得如此好看,好似這個顏色是天色爲她存在一般。
都說雲城城主喜着白衣,但是如今看來,也只有紅衣才能將其風骨天姿表現得淋漓盡致。
太美了,帶着侵略感,濃烈馥郁的美。
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季疏雲轉身看向衆人,她的眉心用硃砂細心描繪着一朵紅蓮,微微一笑,那蓮花好像活了一般,美得令人心顫。
“歡迎各位使者來到我雲城,本城主榮幸之極,今日略備薄酒,爲各位接風。”
她的聲音清冷明亮,好似一道從天而來的雪泉,淙淙作響,簡單幾句,帶着可以洗滌人心的氣息,聽的人不由自主就想要沉醉其中。
不知道這面紗之下到底是什麼樣的容顏,聲音都可以繞樑三日,相比容顏定然是傾國傾城。
“雲城主,您客氣了!”唐子皓率先道,看着季疏雲的眼神灼熱明亮,某種感情似乎都要壓制不住一般。
季疏雲回頭看行唐子皓,對比起他的激動,她是冷清到接近於冷漠的,禮貌性地笑了笑道:“舟車勞頓辛苦了,唐世子。”
唐子皓完全肯定,眼前的女子就是那個雲翳公子。
呵呵,瞞得他好辛苦啊。
舉起酒杯,唐子皓對着季疏雲敬了敬,道:“雲城主,子皓敬你,多得你前一段時間的照顧。”
唐子皓特意將“照顧”兩個字咬得很重,就是想要提醒季疏雲,並且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只是季疏雲臉皮之厚,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道的:“唐世子您一是貴人多忘事,我們明明只是第一次見面。”
“雲城主當真不記得了?”
“本城主應該記得什麼麼?”
“好……很好……”唐子皓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打擊了。
設想一下,他滿心歡喜滿心期待等着自己和雲翳的重逢,只是在對方看來,他完全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麻煩。
這種落差感,如何能接受的了?
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雲城主和唐世子之間有着某種奇怪的關係,只是衆人也沒有戳破,笑呵呵的向季疏雲行禮。
季疏雲也禮貌而又疏離的回禮,不卑不亢的樣子,就連南嶽的使者看了,都覺心生敬畏。
此次南嶽派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太子慕容夙的心腹,房越澤。
房越澤在看到雲翳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人就是傳聞和佩城一起消失了的季疏雲。
沒想到,她竟然轉移到了雲城來,並且,竟然將這個蠻荒之地改超成這樣,不得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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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被移動的訊號虐哭了,在青海湖邊到處舉着手機和電腦找信號,用熱點傳文……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