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雲被褚璇璣那看着獵物一樣的眼神看得一愣,半晌皺了皺眉道:“這個自然可以,請褚小姐你過來,我先替你把一把脈。”
褚璇璣微笑着邁步走到季疏雲身邊,那模樣悠揚自得的模樣完全看不出是一個目盲,轉身落座,一雙純黑的雙眸深邃宛若黑夜。
“有勞季大小姐。”
輕笑着微微掀起的雲袖,露出那白皙皓腕,看的花毓臉色一沉,恨不得用手絹將她的皮膚遮起來不讓人看到。
季疏雲報以微笑,玉雕辦的手指輕按,垂眸仔細把脈。
兩人之間縈繞這一股靜謐的氣息,讓花毓脫口而出的話都收斂了下來。
忍下心底的不悅和酸澀,花毓惡狠狠想要警告一旁的男人,猛然擡眸,卻對上了一雙昏暗莫測的眸子。
花毓一愣,心底再次有種強烈的危機感卷席而至,和方纔在大街上一模一樣。
雙眸微眯,他嘴角輕勾看向那俊美無儔的男子,精緻的五官如雕如塑,渾身氣質風華清澈若湖泊般寧靜悠遠,乍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個不染纖塵的謫仙。
但花毓卻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相同的氣息,生於黑暗,溶於黑暗,又反之控制它的猛獸,不,或者說是惡魔。
有意思,一個連他都覺得危險的男子麼?
是誰?又爲什麼會出現在南嶽國?爲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照理來說,只有那些深居江湖的老妖怪纔能有這種強悍的氣勢,如此年輕的……在他印象中還真是沒有。
嘴角一勾,花毓目光凌冽打量君無極,本以爲會等來君無極的回視,誰知道他除了最開始的那一眼,連餘光都沒有施捨給他,反而還一瞬不瞬的看着季疏雲,那專注的神情彷彿她是這世間唯一的珍寶。
花毓怔了怔,眉梢一挑,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
呵呵,原來是爲了女人。
只不過他也是爲了自己的寶貝,如果他不主動來找麻煩,他也不回去找他的茬,兩人河水不犯井水最好。
半晌,季疏雲緩緩擡眸,眯眼道:“你的眼疾不是因爲生病?”
褚璇璣眼底劃過一絲驚訝,笑到:“的確不是因爲生病。”
爲了治好自己的眼睛,褚璇璣見過不少名醫,也曾有不少一方霸主爲了拉攏她特意找來了各種奇人異士,確沒有一人能夠看出她眼睛的玄機,這個季疏雲……
收起手,季疏雲淡淡道:“你的眼疾,可以治,但是有風險,你是否願意一試?”
“風險,什麼風險!”褚璇璣還沒說話,反倒是花毓整個人跳了起來。
季疏雲悠悠道:“褚小姐的眼疾是因爲有人在她的百匯穴以特殊的功法刺入了兩條長針,若以想要恢復視力,自然是要將這兩條針拔出。”
“針!”
一聽到這番話,衆人都愣住了。
在百匯穴刺入針?開什麼玩笑,就算是他們這種沒有任何醫學常理的人都知道,者必死無疑啊!
但是褚璇璣還活着……這也太詭異了吧?
褚璇璣苦澀一笑,緩緩道:“對,你說的沒錯,我的百匯穴的確有兩根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