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有蒼鷹劃過，激起層層迷霧擴散。
經過半個多月的行進，“季疏雲”一行人已經抵達了大梁和後燕的交界，而此次路過大梁，“季疏雲”一行人也並沒有驚動大梁王。
一來是因爲“季疏雲”對大梁王並不熟悉，有被人識破的風險，二來是因爲，時間上不許可。
歐陽熙查看了一下地形，四周是一片豐美的草地，蜿蜒的河流流淌而過，伴隨着陣陣若有似無的馬蹄聲。
好一派草原風光，秀美壯闊。
“季疏雲”看了看四周的景色，道：“我們今天去了這裡紮營。”
“是！城主大人！”
一羣人奉了“季疏雲”的命令，立刻準備紮營。
很快營地就已經準備完畢，而“季疏雲”的四周，自然是守備嚴密。
“季疏雲”懶懶躺在貴妃榻上，看着曼陀給她的迷信，心一點點墜入到了谷底。
“你準備好了嗎？”曼陀有些冰冷無情地問道。
“季疏雲”苦澀一笑，開口道：“我已經準備好了……”
曼陀淡淡看了眼“季疏雲”，這些時日下來，她似乎越來越適應自己的身份了。
就連對雲城城主該有的模樣的把握，也愈益到位。
頓了頓，曼陀道：“根據探子回報，敵方之人今天就會抵達，但是他們畏懼我們的實力和武器，應該不會硬碰硬，你要隨時做好準備。”
“季疏雲”緩緩閉上了眼睛，道：“好，你下去吧……”
“是。”
曼陀退了下去，守護在帳篷的入口。
沒過多久，“季疏雲”也走了出來，道：“我想見一見城主大人。”
曼陀一愣，“季疏雲”卻溫和笑了起來：“我知道她一定也來了，我只是有一些話想要親口對她說。”
曼陀眯了眯眼，本來她不應該自作主張，但是季疏雲的掙扎，她也看在眼裡。
猶豫許久之後，曼陀輕聲道：“好，你隨我來。”
……
季疏雲和君無極兩人擡眸看向遠處，茫茫蒼野之上，翻滾着那猶如海浪一樣的雲層。
北境的風，狂暴用又粗礦，代表着自由和放縱。
他們距離目的地，已經越來越近了呢。
季疏雲嘆了口氣道：“止水，你說我們這麼做，真的對嗎？”
君無極看着她緊蹙的眉頭，雖然戴着人皮面具，卻依舊可以想像出她只是懊惱的模樣。
其實對他而言，區區一個小替身是死是活，他根本就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是季疏雲此時的苦惱而已。
君無極見四周無人，輕輕將她樓入了懷中，低聲道：“犧牲她一個人，和犧牲無數的戰士而言，你覺得哪一個比較殘忍？”
季疏雲將腦袋埋入了他的懷中，甕聲甕氣道：“或許……我應該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
季疏雲漸漸發現，越是相處下來，她對“季疏雲”這個溫柔似水的姑娘就越是好感倍增。
雖然從一開始的時候，季疏雲就已經決定了對她們的利用，而這也是她們之間所達成的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