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爲黃展在晉朝大軍之中無與倫比的統治定位,卻依舊對晉王如此忠心耿耿,言聽計從,晉王對他更是信任。
大軍整裝待發,就連那一支神秘的部隊也遠遠跟在了後方。
晉王信心滿滿,選擇御駕親征。
或者這樣說,從晉朝大軍狼狽逃跑至今,短短數月,他們竟然又回來了,整個晉朝都又一次要返回皇城。
而這樣的一個決定,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痛苦也有人雀躍。
誰能想到,僅僅是出去走了一圈,整個晉朝竟然已經發生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朝廷重臣,死。
百官覲見,死。
百姓哭訴,死。
似乎“死”這個字眼,已經將整個所有人的心都充斥,讓所有人都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慌悸之中。
夏日的餘威已經越來越弱,走在曠野之上,人們甚至需要穿上防寒的衣物。
一個很穿鎧甲的男子飛掠到了一座轎攆面前,恭聲道:“稟告大人,我們很快就到皇城了!現在應該怎麼處理的?”
“去問一問王上。”
“是!”
……
就因爲黃展對軍權的絕對控制權,關於行軍之事,所有人第一反應都是找黃展。
而黃展的興致時候越來越低迷,在他們即將靠近皇城,在他們即將奪回以前的榮耀的時候。
黃展身邊的一切,都平靜的好似一潭死水。
他知道,這一切就快要拉下序幕,終於到了結束的時候。
他已經等了太久太久,而他們也同樣等了他太久太久……
不知道這條路上,是否還有人與他同行,和他結伴?
就在黃展的心中波瀾暗涌之時,一道張揚的笑聲傳來:“哈哈哈哈,黃愛卿,你還躲在裡面幹什麼,就雖然天氣越來越冷了,可作爲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要有萬展豪情,別上一個娘們一樣,躲躲閃閃的。”
黃展掀開了簾帳,從就轎攆上一躍而下,對着晉王道:“臣參見王上,最近成身子骨不大舒服,還請王上恕罪。”
一聽到是黃展不舒服,晉王立刻道:“黃愛卿,你哪裡不舒服?宣太醫了沒有?如果不舒服,就應該早點說,反正那皇城也跑不了,我們可以晚點再過去。”
黃展緩緩擡頭,古井無波的雙眸,直直看着晉王,許久之後才道:“有些事情拖得太久……反倒不好……”
“有什麼好不好的?難道還有什麼事情,給你的身體更加重要嗎?”晉王十分關心的道,那眼神卻有着非同一般的意味。
黃展眯眼一笑,問道:“王上,我們明天就可以抵達皇城,回去之後您又是一國之君,在此之前我們君臣是不是應該好好慶祝一下?”
晉王是一直想要和黃展對酒當歌,然而黃展一直與他保持距離,而今看來,今夜他是有意邀請。
“好!寡人今天就命人備下酒席,我們君臣好好痛飲一番,如何?”
“臣,恭敬不如從命!”
“哈哈哈哈!”
晉王的心情真是好極了,仰頭大笑着邁步離開,連忙差遣人開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