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璇璣所言的答案到底是什麼,蘇建並不知道,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講,他並不想知道。
如果說他的芙兒真的中了慢性的毒,而在整個樑朝皇宮之中,能夠接近她的並且能夠給她下慢性的毒的人,寥寥無幾。
如果褚璇璣和花毓並沒有說話,那麼對方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這對於芙兒而言,甚至是超過了國破山河碎的痛苦。
“這就是你們的把戲而已,本王並不想知道。”
“王爺在逃避些什麼?”
褚璇璣一眼就看出了蘇建心中的疑慮,一針見血的反問道。
“如果王爺真的關心樑太后,或許這種時候,就更應該幫她認清楚現實,不對麼?”
蘇建沉默了下來,許久之後,笑了笑道:“你們不瞭解她……”
“所以你寧願看着她一點點死去?”褚璇璣心中萬分不解。
蘇建掙扎許久之後,道:“不,這次的事情,本王會處理,在瞭解清楚身上之後。”
“好!這個人已經連續幾天,只是爲了不暴露我的身份,所以我並未指出。”褚璇璣眯眼道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他是誰,那晚上的時候,就過來吧。”
蘇建離開之時,腳步都有些虛浮,彷彿內心正在承受着極大的煎熬。
花毓在礙事的人都消失,立刻冷哼着霸道地攬住了褚璇璣道:“你怎麼接了這樣一個亂七八糟的任務?”
褚璇璣好笑着搖了搖頭道:“只是假裝一下樑太后,纔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任務。”
“那個樑太后,身爲一國的太后,竟然有這樣一個情人。都不知道年輕的時候,給她丈夫帶了多少頂綠帽子。”花毓似乎對這樣的感情十分不屑,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格外冰冷。
“人與人之間的事情,又其是簡單的對錯是非就能說的明白?”褚璇璣淡淡搖了搖頭道,雙眸灼灼看向他。
花毓頓時就無語了,只能垂眸惡狠狠吻向了她。
傍晚,蘇建準時出現在了“樑太后”的寢宮之中,褚璇璣將她安排在了寢宮的內殿,在這裡,他可以親眼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每當這個時候,樑太后都會先去偏殿處理國務,結束之後,再返回寢宮。
而薰被、焚香等等的工作,都是由太后的心腹完成。
隨後,一聲皇上駕到讓整個殿宇之中的僕人們都稀稀拉拉跪了一地。
“皇上吉祥!”
衆人的腦袋彎的極低,以頭貼地,絲毫都不敢小覷這個只有十二、三歲的孩子。
他昂首闊步走入了殿中,在路過青鶴鼎爐的時候,袖子一動,一股異象散發而出。
此時,褚璇璣已經來到了蘇建的身邊,淡淡道:“你看清楚了?”
蘇建簡直無法忍受這即在他預料之中,又在他預料之外的事情。
許久之後,他才頷首道:“嗯……”
“你準備如何處理?”褚璇璣問道,一個是殫精竭慮爲保江山的女子,一個是她最最深愛的孩子。
隔着錦繡江山,就好像隔着一道天坎溝壑。
或許,他們這一輩子,都翻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