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句“友誼長存”的重山狠狠壓在了其他幾個使者身上,他們此時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只能紛紛開口;.
“吳國也願意贈送十五萬石的糧草!”
“汗國亦然!”
……
巴爾曼樂得心中都開花了,面上卻依舊保持一派穩坐泰山的模樣。
他目光悄然看了季疏雲一眼,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只有像季疏雲這般的厚臉皮,才能夠吃得飽穿得暖啊!
有了各國支持的糧草,他幾乎可以毫不猶豫地拉開戰慕了。
趁着草原之神的“神威”還在,這一場戰爭說不定進行格外順利。
季疏雲滿意一笑,最後將目光落在了白馨的身上。
在場的人都知道現在的女金族得罪不起,當然,這裡面不過包括個別不長眼睛的,例如眼前的女子。.
按照白馨的基本爲零的魄力和小肚雞腸的胸襟,季疏雲敢用項上人頭擔保,白馨定然是渾水摸魚不會給出承諾。
就算給出了承諾,也一定不會兌現。
此時此刻白馨低頭假裝沒有聽懂,季疏雲也懶得去提醒。
這個時候提醒了,她又怎麼進行下一步的計劃呢?
執起手中的酒盞,季疏雲灌了一口香醇的馬奶酒,臉上的笑更加明豔起來。
此時在場用目光密切留意季疏雲的只有兩人,一個是鳳簫,還有一個,就是站在後燕使者身後的高大男子。
季疏雲的視線雖然在杯中酒上,餘光卻沒錯過兩人。
因爲自由城邦的覆滅,今日的一頓酒,衆人喝得很是盡興,很多恭喜的吉
祥話,巴爾曼也一一照收;
酒過三巡之後,季疏雲先從宴席上退了下去。
等回到自己的帳篷之後,季疏雲這才發現,帳篷之中格外的安靜。
流殤和巴爾曼也處於新婚燕爾的時期,季疏雲自然不好意思霸佔着流殤。
玉珏和顧麟出去處理剩下的事宜,墨卿書、君小公子都和君無極一起出徵了,原本還算是熱鬧的帳篷此時此刻只剩下季疏雲一個人。
她目光平靜地看着帳篷之中跳躍的燭火,暖暖的,輕輕的,讓這片草原的夜顯得不這麼孤寂。
季疏雲蹙了蹙眉,隨後淺淺勾起了脣角。
她來到這異世這麼久,極少機會自己一個人獨處。
特別是最近這些年,好似已經不知不覺習慣了夥伴們的存在,一下子身邊誰都沒有,反倒是有些不習慣呢。
有些東西,似乎已經在她的生命之中根深蒂固。
她的夥伴,她的家人,還有……她所愛同時深愛她的人……
想起那些身影,季疏雲露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淺笑,轉身吩咐侍女爲自己準備了沐浴的熱水,她放鬆身軀懶懶靠在了軟榻之上。
再有幾天,再有幾天他們就回來了……
季疏雲從來沒想過,思念會如此濃烈,壓得她思緒混亂,心尖輕顫。
特別是對君無極的感情,每逢黑夜降臨,總會來的這麼強烈。
她想他,很想很想……
想得,恨不得插上一對翅膀,飛到他的身邊。
以往的她對人們有這樣濃烈的思念而感到不解,沒想到一轉眼,她卻成爲了沉溺最深之人。
“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