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預約而至,但是獨屬於清晨那種清醒爽朗的空氣卻並沒有在這一片地區出現。
因爲,這個處於寬廣草原之中的美麗部落,已經被濃郁的血色說渲染,四處都是屍體,四處都是野獸出沒的痕跡,只要有人經過這裡,都會以爲自己不小心步入了什麼煉獄之中。
寧靜的炊煙在這樣恐怖的地方嫋嫋升起,還真是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季疏雲默默看着眼前奇奇怪怪的兩人,總覺得這兩人有什麼東西在瞞着自己。
雖然巴爾曼一如既往的蠢蠢噠,可是流殤的氣息好像冷了不少。
這不應該啊,這兩天巴爾曼刷好感度不是刷得挺成功的麼?怎麼有種一朝回到解放前的即視感?
似乎是季疏雲的眼神太過炙熱,巴爾曼和流殤同時回頭向她看去。
季疏雲一愣,輕咳一聲道:“對了,流殤,你問問狼王,我昨天說的它欠我一個人情,它是不是同意。”
一直縮着脖子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阿大、阿二等人紛紛抽了抽嘴角,靠,讓一頭狼欠你人情,你還真好意思。
你這轉移話題的功夫還真是糟糕呢!
流殤點頭道:“好的。”
隨後,她起身向外走去,剛剛一走出氈房,趴在外面的狼羣就整齊擡頭向她看去,有的微微搖動着尾巴,有的已經親暱地走到了她的身邊蹭着她的腿,還有的甚至還伸出了舌頭輕輕****她的手。
流殤見狀,心中莫名的壓抑和鬱悶似乎一勺而空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來。
在冬日的陽光之下,這樣的一抹笑,有種溫暖的人心力量。
巴爾曼靜靜看着和狼羣愉快玩耍的女子,心中忽然有些嫉妒起那些狼來,自從昨日之後,流殤輕而易舉的就和狼羣打作一片,十分親近,不知道他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夠等到她對他敞開心扉。
到時候,天天看着她這樣的笑容就連肉都可以多吃兩塊。
流殤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人在背後看着自己,只是她還沒回頭,就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
這樣炙熱的視線,除了那個男人,還能有誰……
她以爲,昨天跟他說清楚之後,一切就都會恢復正常,只是沒想到,他依然一點軟化和放棄的跡象都沒有,依舊我行我素。
看着這樣的巴爾曼,流殤也說不清自己什麼樣的感覺,很是複雜。
輕咳一聲,流殤摸了摸身邊那灰狼的腦袋,笑道:“你們王呢?”
“嗷嗚~嗷嗚~”大灰狼搖着尾巴回到,那聲音當真好像是狗狗在向主人撒嬌。
“好,我知道了,謝謝。”
“嗷嗚~”
巴爾曼心中有些吃味,看來有些時候,這人還沒畜生有地位。
流殤沒有看向巴爾曼,而是自顧自轉身,向關着拉姆的地方走去。
因爲拉姆是尋回小狼崽的關鍵線索,所以狼王不想假借別人之爪,自己親自在這裡等候着。
被這麼一頭危險的巨狼看守者,拉姆幾乎一個晚上都沒睡好,等她聽到有人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有人逆光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