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飄飄蕩蕩,將自由城邦孤立得好像是浩瀚海洋中的一座孤島。
城主府的正廳,無數青年才俊們身穿自己最威武華麗的長袍端坐其上,只是一雙眼睛卻止不住得向高臺之上的女子飄去。
今日,爲了配合這個喜慶吉日,戈雅特意身穿一件火紅的狐裘長袍,一頭烏亮的長髮不再是簡單的辮子的形狀,它被封爲幾股梳理起來,有的盤踞在頭頂,有的垂在胸前,再點綴上精緻的珠花,當真是賞心悅目。
戈雅的五官本就分明立體,今天特意經過裝扮,越發顯得嬌豔,特別是那一雙微微上翹的,眼薰着淡淡的緋色眼妝的桃花眸子,被襯托得瀲灩懾人。
彷彿只要輕輕看一眼,都會沉醉在她這樣的風華之中,無法自拔。
她安安靜靜坐在紹布的身邊,臉色含悄,看起來就像是一朵欺霜傲雪的紅梅,美得讓人諾不開眼。
她的美,不但深入了在場每一個候選男子的心中,更加猶如腐骨之毒般,瘋狂侵蝕着紹布的心。
今日的她,真的有種致命的魅力。
舉手投足之間,都扣人心絃,讓人恨不得將自己的眼睛都放在她的身上。
只是看見在場如此多的男子都用這般渴求愛慕的眼神看着她,他就恨不得讓把戈雅藏起來。
她是他的!
從以前就屬於他!
以後也必定是屬於他!
這些敢覬覦窺視戈雅的男人,全部都不能放過!
想着,紹布握着酒盞的手都有些緊繃,眼神也變得異常陰鷙。
以往的戈雅還會因爲他這樣的反應欣喜,或者是暗自臉紅心跳,然而現在,他就算是當場帶着她走,公佈他們的關係,她的心中也不會有一點點波瀾。
更加別說,他根本不會這麼做。
越想,戈雅心中就越是嘲諷,臉上的笑也越來越動人。
季疏雲在後方看着,對紹布的表現愈加的不屑。
這個時候演什麼演,渣男!
隨後,季疏雲又仔細看了起來,並沒有看見巴爾曼的影子。
奇怪了,難道說,這個男人其實並不願意娶戈雅?
只是巴爾曼沒出現,季疏雲心中也隱隱鬆了口氣。
終於,有一個男子忍不住,直接站起來對戈雅行了個禮,雙眸灼灼看着她道:“戈雅小姐,在下是茶卡部落的野葛,再下仰慕戈雅小姐已久,不知道戈雅小姐願不願意手下再下的這一份禮物。”
話音一落,在戈雅還沒有回答的時候,那野葛就迫不及待地讓人將東西呈了上來。
季疏雲踮起腳尖看去,只見對方隨從手中拿着一個托盤,托盤的正中間,放着一派股骨頭雕刻而成的首飾。
野葛解釋道:“戈雅小姐,這一套骨飾是我成年只是獵得的第一頭狐狸的骨執着而成的,代表我對你的心意。”
在草原和不落的地區,都有着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當少年成年的時候,都會把自己第一頭獵得的獵物製成紀念品,送給自己心愛的女子,作爲求婚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