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煙火還在持續的綻放,從白日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喧囂的喜宴也並沒有因爲缺少了新郎新娘而草草結束,所有人都沉浸在這樣的一份難得的喜悅之中,恭喜之聲此起彼伏,大有慶祝三天三夜也不罷休的趨勢,就跟君無極那濃郁的愛戀一樣。
季疏雲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麼昏睡過去的了,她只記得君無極吻她吻得極爲迫切而且強烈,他要她更加是要得強悍霸道,無論是炙熱的吻,還是滾燙的熱愛,都不留給她思考的空間。
思緒一片空白,腦海中好像綻放出了比佩城上空那煙火還要絢爛的花兒,她無力的喘息着,求饒着。
然而他卻輕輕吻着她,哄着她,深深地糾纏着她,讓她一次又一次失去自我,深深沉淪!
季疏雲還記得,他看着她時那深邃莫測的眼神,他吻着她時,那粗喘性感的呼吸,以及他愛着她時,那緊繃的身軀和爆發的狂野。
他的面容是如此的俊美,如此的妖冶,而他的身軀,卻又是如此的健碩,如此的精壯。
力與美的結合,被他演繹得淋漓盡致。
寬廣的胸懷輕而易舉將她契合在了懷裡,修長矯健的手臂將她的身軀牢牢固定,讓她只能更加緊密的承受着他,感受着他。
她被他帶領着,好像海洋中承受暴風雨洗禮的一片扁舟。
跌宕不惜,搖曳不止。
這一夜,註定不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光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歲月。
每當季疏雲從這種讓那個人心魂顫慄的喜悅和歡愉這種清醒之時,他又會帶着她又一次深陷其中。
好像光陰和歲月對於他們而言並不重要。
只有彼此,只有彼此纔是唯一的依附,唯一的港灣,唯一的觸動,唯一的喜悅……
煙光縹瓦,春景橫牀。
相思道盡,夢繞魂牽。
長風萬里,綴染漫天,一點一點,化作亂墜天花,叫人恨不得長醉於此。
纏綿,纏綿。
砌成癡愛無數重,但作嬋娟永不醒……
——
這一日,衆人在季疏雲的和君無極的新房面前來來回回的仰望,季風甚至恨不得將那房中之人給揪出來,只是他們也只是想一想而已,沒有人會在這種時刻給人家潑冷水不是?
就連兩人的敬茶,顧傾狂都笑呵呵的說延遲延遲。
只是然而唯一的麻煩,估計就是君臨天小朋友了。
他想爹爹和孃親,只是這一次無論他再怎麼鬧,再怎麼哭,他們兩人都沒有出現。
難道說,是爹爹和孃親不要他了麼?
一想到這個,君臨天小朋友又一次癟起了嘴……
此時的季疏雲自己正處於要死要活的邊緣,別說想起君臨天小朋友了,就連想起她自己都有些困難。
這個變態的男人,那體力真是好到讓她想哭。
事實上她是真哭了,梨花帶雨,嬌嬌媚媚,只是非但沒有讓君無極停下來,反倒是讓他更加不可遏制。
那力道,幾乎讓她的意識都脫體而出,魂飛魄散!
他緊緊抱着她,低低在她耳邊粗喘呢喃:“雲兒……我喜歡你的聲音……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