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蓮展開手心,搖頭笑了笑,又捏碎了幾多梅花。這兩天,她亂了!嘆了一口,擡手看了看被然後的手指,便聞到那指尖的餘香,在廂房內繚繞,下午回房的時候,照顧她的那位客棧老闆娘很客氣的爲她插上了幾株梅花,說養神,安胎。
將捏碎的花瓣放入花瓶中,木蓮回到桌前,到了一杯茶,還沒有準備喝,便聽到了敲門聲。
“翡翠姑娘麼?”木蓮問,眼中閃過一絲痛楚。
“是的。夫人,我可以進來嗎?”輕柔的聲音如冬日和煦的陽光,木蓮起身,打開了門,看着一臉笑意的翡翠站在門口。
“進來吧。”木蓮也笑了笑,隨即合上門。
“我今日過來,是談談關於桃夭公子的病情的。”
“嗯?怎麼了?”木蓮將茶水遞到她面前,隨意坐下,眼眸清澈似水,沒有一絲波瀾。
“桃夭公子所犯乃心疾,但是隻有新月之日發病。不過,若是收到莫大刺激,也難以控制,以至心痛難耐。”
“可是,爲何那日明明是接近圓月,他竟然犯病,全身冰涼,到最後都沒有了脈搏!”木蓮喝了一口茶,語氣甚是平淡,畢竟這都是她預料中的,“到到這裡,我還要感謝一下翡翠姑娘呢,當日他幾乎都死了,若非您醫術高明,恐怕他今日已經不在這裡了。我到想知道,姑娘說用的什麼方法,竟然能夠讓人起死回生。”
這纔是她最好奇的,因爲,她發現廚房裡,唯有一個藥罐,那便是展青的替她熬的安胎藥。可是他明明病了,她卻找不到任何藥渣,甚至在他房裡都聞不到一絲苦腥的藥味。就連老闆娘都說,沒有其他人煎過藥。
“這個……”翡翠到沒有想到木蓮這麼問,當日將他帶回來,才發現是他自己封了靜脈,出於假死狀態,後又隱隱約約的將豔兒端着詭異的杯子,才發現那竟然是人的鮮血。
而這個這位夫人,顯然是不知道的!因爲他故意隱瞞了……
指甲輕微的碰觸了一下杯子,翡翠眼中閃過一抹光亮,他既然想隱瞞不想讓這個女人知道真相,那她是不是更應該幫助這個女人,偏要她知道真相呢!深思了片刻,她嘆了一口氣,壓着聲音道,“那藥可不是一般的藥?”
“什麼藥?”木蓮忙問道。
“哎呀!”翡翠突然喊了一聲,許是茶杯的水太燙,她手裡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彎身去撿,那銳利的瓷片便劃過她的手指,頓時溢出一條鮮紅的血痕。
“怎麼了?”木蓮蹙眉問道。
“沒事!”翡翠擡起頭,看了看手上的血,隨即將指尖含入口中,將鮮血吞入,“不要見怪,我至小學醫,有時候血也是良藥!失去一點,補一點便可。”
扶着桌子的手當即就抖了一下,木蓮看着笑意冉冉的翡翠,心中一片蒼涼,隨即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剛纔這翡翠明明是故意的,或許她也察覺到有人在樓上偷聽,所以用此方法間接的告訴她,他的藥是什麼何種的特別!
他竟然用鮮血做藥引!
“剛纔翡翠姑娘說桃夭的病情不太穩定,那有什麼根治的方法嗎?”木蓮將話題轉開。
“這個我到還沒有想到根治的方法,不過聽說夫人要前去南嶺,剛好翡翠的也要去南嶺見一位故友,這路上我們可一同隨行,再看看桃夭公子是否有其他症狀,然後針對一起下藥!”
“哦!”木蓮眉毛微微一挑,剛纔她就尋思着爲何她從他房裡出來之後,怎麼就來找她了呢,原來如此。
“這樣挺好的!我事實上也想找姑娘談這事,畢竟我不懂醫術,無法幫她。既然姑娘這麼說了,那我就先替他謝謝你了,以後路上就要勞煩姑娘了。”
“夫人不必客氣!”翡翠笑了笑,有些意外爲何木蓮答應的這麼爽快,“不過,見了夫人好幾次,還一直不知道夫人的名字呢。”
“木蓮,蓮花的蓮!”木蓮道。
“哦!好的,夫人,那我就不打擾了。天色不早了,夫人臉色不是很好看,還是早些休息!”說着翡翠站了起來,繞開地上的碎渣朝門口走去。
“謝謝姑娘的提醒!不過,我也有一句話,也提醒姑娘。”木蓮跟走到門口,叫住翡翠。
“哦,什麼話?”你眼我語間,氣氛突然怪異了起來。
“不是自己的東西,窺視也是沒有用的!”她自己的東西,認定了,她木蓮就要保護好!
雖然尚且不是很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可她木蓮今天已經鄭重宣佈他是她是人,那就要遵守她的原則,除非,她自願放棄。
“哼!”翡翠冷冷一笑,回頭看着木蓮,眼中多了一絲輕蔑,“夫人,你這句提醒,我到沒有聽懂了!”
“翡翠姑娘對桃夭的愛慕我怎麼能不知道!雖然木蓮對您是真誠的感激,但是,他是我的男人,我不允許他人窺視!謝謝!”說着,她禮貌的推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要搶她的男人,每門!既然都是女人,那就挑明瞭先,到時候,她也不會手軟。
“呵呵呵,夫人,我想您是多心了!首先,翡翠對桃夭公子並沒有任何愛慕之意,第二,你說他的你的男人,也讓翡翠懷疑,依我看來夫人,夫人應該是另嫁了他人吧!”她嘴角含笑,故意將夫人兩個字的音調提高了幾分,似故意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