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注意,小平頭在手下七人和韋鑑打起來的時候,他悄悄退後,來到佳妮的車的側面,貓着腰悄悄溜到車的前門,輕拉車門,沒拉開,佳妮感覺車門有異,沒看見人,繼續錄像。
韋鑑這邊,認準了一個小子就出手了,棒球棍準準地擊到一個小子的腦門上,砰!這小子悶哼一聲,倒地不動……這時一個小個子的刀,對着韋鑑的後背就是一下子!
韋鑑感覺不好,身體往左側猛躲,一尺五寸長的尖刀刺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腰上,留下了有一個長長的刀口,鮮血直流,韋鑑知道不好,但是絕不能示弱,那樣的話,這幫傢伙就會瘋了,拿自己就會沒命!
韋鑑把眼一瞪,*,敢傷我!衝到人羣中直追那個小個子,可把小個子嚇壞了,玩了命地跑,韋鑑棒球棍狠狠地往前一砸,砰!三米外的一個子哎呦一聲跌倒在地!
一個三角眼的小子揮舞着砍刀劈向韋鑑的肩膀,還好這小子沒下死手,這樣也救了他自己的命,韋鑑暗自發狠:敢對我動刀,看我給你一個好瞧!韋鑑閃身一躲,他現在的反應明顯慢了許多,他流血太多了,不行,一定要堅持,一定要速戰速決!韋鑑快拳到了,砰砰砰砰連續四拳,三角眼的胸骨骨裂,胃腸痙攣,口吐鮮血,像一個麻袋一般躺倒在地!
另一邊,小平頭又貓着腰,來到婷婷的車前,伸手一拉車門,竟然拉開了!原來,韋鑑叮囑婷婷鎖車門,但是他取錢的時候,婷婷忘了鎖,讓小平頭得到機會了。現在婷婷正通過後視鏡往後邊看呢,小平頭一個箭步衝到車裡,掏出匕首指向了婷婷。
婷婷大驚失色,大叫救命!
小平頭得意地說道:“別動!再叫我就殺了你,下車!”
當小平頭把婷婷挾持到車外的時候,現場的情況讓他大吃一驚,原來自己的手下,就剩兩個沒受傷,跪在地上,手裡的武器都被繳了械!
韋鑑身上流太多的血,他有點站立不穩,一隻手扶着車,看着小平頭。小平頭原本以爲自己抓住了婷婷做人質,當他看見眼前的情景他都傻了,說實話小平頭有點害怕了,哆哆嗦嗦問道:“你,你,你是什麼人?”
手裡看着婷婷被挾持,他一步一步走過來,嚇得小平頭大叫:“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韋鑑站住,面帶微笑,裝作輕鬆地說道:“我勸你,還是放人吧,帶着你的人走,我不爲難你,但是你執迷不悟,我會讓你和他們一樣!”
婷婷看着韋鑑的衣服褲子上都是血,真的嚇壞了:“韋鑑,你的傷重不重?淌了好多血!”
小平頭手值哆嗦,婷婷感覺到小平頭拿刀的手在顫抖,也大聲說道:“我已經報警了,你往那邊看………”
小平頭往遠處看,我的媽呀!一輛大型特警車和三輛吉普警車*閃爍,正往這邊趕來。小平頭說道:“你快把錢還我,我就放人!”
韋鑑說道:“你沒有時間了,快放人。”說完把錢往地上一扔,小平頭撿起錢就往自己的汽車那跑,司機已經了發動汽車,引擎轟鳴,從韋鑑面前飛馳而過。
跪在地上的兩人想跑,韋鑑一句話說道:“你們等着警察,最多是從犯,而且算自首,但是你們現在跑了……”剛說到這,韋鑑再也堅持不住了,翻身跌倒。
“韋鑑!韋鑑!你醒醒啊………”婷婷哭了,眼淚洶涌地往外流,佳妮也跳下車,看見眼前的情況,也驚呆了。
兩個小子跪在地上,二人互看一眼,再看看警車,最終還是沒有跑。
警車來到,看着狼藉的現場,婷婷哭着說道:“快送上醫院,韋鑑不行了………”
一個帶頭的警官示意一輛警車過來,兩個特警身手麻利地把韋鑑擡上車,婷婷也上了警車,警車呼嘯着,打着警笛直奔醫院而去。
警車內,婷婷握着韋鑑的手,她的眼淚一直在流:韋鑑,都是我不好,我似乎是你命裡的災星,每次碰上我,你都受傷,韋鑑,你一定要活下來……
佳妮坐在自己的車裡,呆呆的發愣:我真後悔,不就是三萬塊嗎,給他就完了,那樣就不會讓韋鑑受傷,唉!真是的,自己怎麼這麼笨。她也在不停的自責,想給婷婷打個電話,可是自己的手機給警察拿走了,作爲證據,自己只好在這等警察抓那兩個壞蛋回來。
警車內,樑警官看着韋鑑和一夥人打鬥的畫面,旁邊的一個警察說道:“隊長,這小夥身手不錯啊,是個練家子,一個打十一個,挺能打。”
警官看着視頻說道:“身手確實不錯,在隊裡,比他能打的不多。”
“隊長,要不,我們把他吸收進來得了。”
“一邊呆着去,我們隊伍是有編制的,再說了,他來了你給他什麼角?給他隊長,我幹嘛去?”樑警官最後是一句玩笑話,這時對講機響了:“樑隊長,蘇城的李警官已經帶隊把車截住了,兩個人已經被抓住了。”
“收到!”樑隊長長出了一口氣,這夥該死的傢伙,終於全部落網,困擾沈城警局一個月的碰瓷團伙案件終於快結案了。
韋鑑躺在急救室裡,手術進行的很順利,輸血達到了一千八百毫升,這一刀在往裡扎三公分,韋鑑的腎臟就會破裂,那他的命就沒了。
婷婷坐在急救室的地上,把頭枕到膝蓋上,眼睛都哭紅了。
手術室的門開了,婷婷急忙站起來:“醫生,韋鑑怎麼樣?”
“幸虧送來的及時,再晚一小時,他就沒命了,現在病人已經渡過了危險期,不用擔心,他的身體棒着呢!”醫生的話,讓婷婷的心是放下了。
一個小時後,韋鑑被安排到一個特護病房,婷婷望着韋鑑身上插的管子,心裡很不好受,就在旁邊陪着,一口水都沒喝。
現在的韋鑑,臉色好了一些,但是畢竟失血太多,還是沒有清醒。
佳妮打電話過來:“婷婷,韋鑑怎麼樣了?”
婷婷一聽心中又難受了,用沙啞的聲音回答道:“還沒有醒!佳妮,你說我是不是一個不祥之人,每次碰到韋鑑,都讓他受傷,嗚嗚……”婷婷又哭了。
佳妮心中也不好受,畢竟這次的事因她而起,聽見婷婷哭了趕緊勸:“婷婷,別哭了,在哪個病房,我要上來。”
“重症監護室。”婷婷有氣無力的回答,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不大一會兒,佳妮帶着大包小包來了,嘴裡叨叨咕咕:“也不知道韋鑑的破包裡裝的什麼,這麼沉!”她說完,看婷婷沒反應,把東西放到旁邊的牀上。
佳妮拿出車鑰匙遞給婷婷:“對了,婷婷,警察把你的車停到了樓下停車場,給你鑰匙。”婷婷還是沒反應,佳妮走過去,拍拍肩膀:“我說婷婷,應該沒事了,別再難過了,來吃點東西吧!不然晚上該餓了。”
佳妮看婷婷沒反應,拿起一個漢堡大口吃了起來,嘴裡說道:“我不等你了,我餓了。”
婷婷我這韋鑑的手,忽然婷婷發現韋鑑的眼皮一跳:“快看,他醒了!”婷婷招呼佳妮,這時韋鑑睜開了眼睛,看看眼前的病房,把眼睛閉上一會兒,想了想自己的遭遇,明白了,自己在醫院,然後再次睜開眼睛。
“你醒了,可把我們的婷婷嚇壞了,眼淚流了一大碗!”佳妮打趣道,韋鑑吃力地動了一下,嘴裡說道:“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什麼事了。”
“還沒事,你都輸了將近兩千毫升血,再晚就沒命了。”看着韋鑑清醒,婷婷也把心放下了,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放下韋鑑的手。
佳妮沒心沒肺地說道:“韋鑑,來吃點漢堡吧。”
韋鑑一笑,婷婷柔聲說道:“你嘴脣都幹了,我給你潤潤吧。”說完,拿出溼巾,給韋鑑擦擦嘴,然後打開礦泉水的瓶子,用瓶蓋,給韋鑑喝了一點點,醫生說了,不能給病人喝水,潤潤嘴還可以。
看着婷婷像一個小媳婦一樣照顧韋鑑,佳妮撇撇嘴:完了,淪陷了,這個世界又少了一個少女!
婷婷就當沒聽着,她現在的心裡非常踏實,說心裡話,兩次和韋鑑的遭遇,都給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對韋鑑,雖談不上喜歡,但是至少她覺得,韋鑑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