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美虹接通了電話,然後遞給了韋鑑,韋鑑非常客氣地說道:“艾叔叔您好,我是韋鑑,那個事已經解決了,十萬塊我給了美虹……正和美虹在一起吃飯呢……哦,不用謝,消除了所有證據……我保證再也不會惹您生氣了。”
說完了這件事,韋鑑開始說着正題:“艾叔叔,我想知道四高中的時校長怎麼了,病情嚴重不……啊!這麼嚴重啊……現在哪裡?哦謝謝,沒事了。”
掛斷電話,韋鑑的心情沉重:“不行,愛神,我要去一趟醫院,我走了,張我已經結完了。”
艾美虹一聽生氣了:“臭小子,說好了是我請客,幹嘛你結賬?”
韋鑑笑了笑:“哥有紳士風度,對了,有空參加我的婚禮吧!”
艾美虹跟着韋鑑出來了:“參加婚禮是必須的,我還要包一個大紅包,走吧,我送你去醫院,老校長也是我的校長,我們一塊去看看。”
韋鑑今天和艾美虹在一起,竟然感覺很合得來,奇怪了,難道這就叫不打不相識嗎?
很快,艾美虹的車就到了市中心醫院,二人直接夠奔心腦血管的病房,到了八樓,韋鑑走出電梯,他的心情無比的沉重,停下來,喘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向着病房走去。
此刻的病房裡,冷冷清清,時校長躺在了病牀上,旁邊是好幾個吊瓶。
看見有人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站起來,韋鑑趕緊自我介紹:“阿姨,我是四高中老師,韋鑑。”
“哦,你就是韋鑑啊,老時經常提起你,快坐。”說完,時校長老伴搬過來兩個塑料凳子,韋鑑和艾美虹接過來,走到了病牀前坐下。
韋鑑近距離觀察時校長,想不到,兩年不見,時校長鬢角添了許多的白髮,他的年齡應該五十五、六,平時給人的感覺,和藹、認真、睿智,更多的是威嚴,是那種不怒自威的威嚴。
韋鑑問時校長老伴:“阿姨,時校長病幾天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唉!住院有兩週了,醫生說急性腦梗,這種病,一百個只有一個可能救活,救活也是半身不遂,他這種情況,非常嚴重,估計是沒救了。”說到這,老太太眼圈發紅,說不下去了。
韋鑑明白,當今醫學界的一大難題就是心腦血管疾病,自己也不是醫生,有勁使不上!
韋鑑在牀邊坐下來,他的手抓住了時校長的手腕,凌炁探探查,十分鐘過後,韋鑑才睜開眼睛,情況太糟糕了,腦幹部位的血管有血栓,這是最難處理的,誰都知道,腦幹是人體的中樞系統,這裡出了問題,人就被宣佈徹底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了。
檢查完畢了,韋鑑擡起頭說道:“阿姨,醫生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這是絕症,全國也沒有那個醫生敢保能治好,也就只能等死了!”
韋鑑略一思索後,他打定了主意才說道:“阿姨,您看這樣行嗎?我學過內功,您讓我試試,我有一半的把握讓時校長站起來。”
“孩子,我看就別麻煩你了,醫生都沒辦法,你的心思阿姨領了,謝謝你。”說這話的時候,老人家又有點激動。
韋鑑想了想,他再一次肯定地說道:“阿姨,相信我,我一定能讓時校長站起來。”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就憑你?你能讓時校長站起來,你以爲你是神嗎?”
韋鑑扭頭一看,正是四高中副校長錢嚴,韋鑑知道,他現在是代理校長,若是時校長不能醒來,校長之位就是他的,跟他一塊來的,還有學校的一些領導,當然,也有那個田主任。
韋鑑自從在電影院看見錢嚴和那個女老師的一幕,他就對錢嚴特別反感,再加上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使女生懷孕,破壞別人的家庭,更讓他看不起錢嚴,決不能讓他當上四高中校長!
韋鑑打定主意,他站起來,和各位副校長、主任問好,唯獨沒有搭理眼前的錢嚴校長,這讓錢嚴非常惱火,他那白臉,微微抽搐:一個小老師,竟然敢無視他這位未來的校長,此刻他竟然忘記了來的目的是探病,繼而對韋鑑直接發難:“韋鑑是吧,你擅自離校,沒有請假,這一離開就是兩年多,你還有組織性和紀律性嗎?學校是你家嗎,你說走就走,我今天正式通知你,你被開除了!”
韋鑑笑了:“你敢開出我,我就把你的醜事說出去,我保證一天就能讓整個鋼城的人都知道,你應該知道史德是怎麼下去的吧?你跟他一路貨色。”
你!錢嚴怒了:“韋鑑,你有種說出來,我就不信邪了,我堂堂正正,害怕你給我造謠?!”
韋鑑也不客氣:“我記得有一次和女朋友看電影,讓我想想時間……那應該是兩年多以前,那是我和史德的案子還沒有開庭的時候,冬天,你和我們單位某個女老師,名字我就不說了,就在我旁邊,而且那位女老師就在電影院的座椅上,蒙着衣服,讓你很爽,細節還要我說嗎?你可以不承認,這樣吧,明天我把視頻送到你辦公室,雖然不是高清,但是足以能看出你們在做什麼。”
錢嚴的臉都綠了,他最看不上韋鑑,可是,他也想在自己上任的三把火,第一把燒給韋鑑,沒想到的是,這是一個炸藥包,受傷的是自己!按照韋鑑的說法,他知道,那是事實,糟糕,自己竟然被看見了。
田主任走過來,他拍拍韋鑑的肩膀:“韋鑑,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我不希望鋼城傳出來任何對四高中不利的*,你明白嗎?時校長苦心經營十多年,纔有今天的成績,萬一因此蒙羞,你對不起重病中的老時,你明白嗎?”
韋鑑不說話了,他當然視四高中爲自己的家,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手的,況且,他手裡也沒有那個視頻,韋鑑對田主任的印象也還不錯,除了老古董一點,基本上可以用正直、原則性強來概括他,韋鑑對田主任笑了笑:“田主任,不給我惹急了,我是不會出手的。”
這時幾個校級領導,紛紛和時校長老伴聊了有關病情的一些問題,醫生查房,衆人都離開牀邊,護士在呼吸機上記錄着時校長的血壓、脈搏、呼吸的有關數據。
主治醫生拿出聽診器,仔細聽了時校長的肺呼吸和心跳,韋鑑就問:“大夫,時校長現在的狀況怎麼樣?能不能恢復健康?”
主治醫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主任醫師,也是中心醫院的權威專家,他的話,基本上可以決定這病人的命運,醫生是這麼回答韋鑑的:“病人恢復健康的機率爲零,治好了,最好的結果是半身不遂,或者植物人。”
在場的人,心都是一涼,不對,有一個人心中打了一道閃電:太好了,我可以坐上校長的寶座了!不用問了,錢嚴!
韋鑑面無表情,他在琢磨醫療方案,一定要讓時校長站起來。
十多分鐘後,四高中的各位領導都走了,田主任臨走說了一句話:“韋鑑,早點回歸,四高中需要你!”
韋鑑的心中一暖,想不到,田主任是這樣一個人,識大體,正直,韋鑑點點頭,和領導告別。
夜裡十一點,各種吊瓶都打完了,韋鑑和時校長的老伴商量:“阿姨,我想給時校長治病,我保證他三天就能下地,相信我!”
時校長老伴擰不過韋鑑,她知道點頭答應,韋鑑說道:“阿姨,我們給時校長翻個身,讓他側臥,這樣也有利於我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