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結束,全校放假,明天是十一黃金週。
蕭燕茹拉着紫菱的手,對韋鑑說道:“一會兒一起吃飯,我請客。”
韋鑑對昨晚的事後悔不已,不能和這個蕭燕茹再來往了,怕是時間長了會發生事,自己還沒找對象呢,另外對人家的家人也不好,想到這他說道:“我一會要去找海洋姐,爭取早日讓她恢復記憶。”
蕭燕茹原本滿面含春,一聽韋鑑的話馬上晴轉多雲:“那就看完海洋再吃。”
韋鑑撓撓頭:“蕭姐姐,我店裡有好多照片沒處理呢!昨天的照片我處理一直處理到今天早晨四點多,我現在還困呢。”
蕭燕茹聽後嘴角微動,她知道韋鑑沒說謊,但是她也感到了韋鑑的一絲異常,直覺告訴她,韋鑑有點不願意和她在一起。
紫菱說道:“燕茹姐,要不我替韋鑑去吃,你說吧,吃什麼都行。”
蕭燕茹一推紫菱:“一邊呆着去。”
韋鑑知道不去蕭燕茹會很生氣,還是說道:“走吧,我請客。”
三個人出了學校,打車來到一箇中等的飯店,點了四個菜,三人想簡單吃點,就邊等上菜邊聊天,鄰桌上有五個大漢在吃飯,按道理東北大漢吃飯,基本上都是吆五喝六,啤酒對瓶吹,可是今天五個人,一個個都是低聲說話,隔着屏風,韋鑑開始也沒在意,後來一個關鍵詞讓韋鑑注意到他們的談話:洪哥!
一個人說:阿廣老大,你是洪哥的膀子,洪哥這次有麻煩了,聽說斌叔和許老四要練手滅掉洪哥,這事是不是真的?
阿廣說道:洪哥這個人絕對有實力,有氣魄,講義氣,我最服,至於想滅掉洪哥?他們是找死,洪哥是什麼人?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另一個人說道:這個刀疤許老四,老大你知道刀疤的來歷嗎?給我們說說唄。
阿廣喝口酒說道:刀疤許老四,原名許東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是給斌叔歌廳看場子,許老四的特點就是狠,斌叔讓他做什麼,保證做到。有一回,有個混混自己感覺不含糊,仗着自己有幾個小弟,到歌廳囂張,說這個小妹不溫柔,那個小妹身材不好,最後打傷了兩個小妹,還用菸頭燙傷了一個小妹…….不把斌叔放在眼裡,恰好斌叔去海市辦事,許老四給斌叔通報了情況,斌叔就說了一句話:你可以全權處理。
許老四把小混混抓住了,開始這小子不服,許老四就把他按倒在地,拿燒開的熱水往他倒,一壺下去,全身起泡,最後服軟了,乖乖的讓小弟送來三萬塊!從此,許老四在斌叔眼中有了地位。
後來斌叔進軍房地產,遇到拆遷難題,一個月也沒有進展,後來許老四自告奮勇,當拆遷隊隊長,他把那些釘子戶都找到一起,拿起一把斧子,對着自己的左手一斧子下去,小指砍掉,哼都沒哼,然後說道:“你們誰能做到我這樣,要多錢我給你們多錢!”結果二十多人,乖乖地簽字了。從此許老四得到了斌叔的器重,把海市的生意讓他去管。
衆人一陣嘆息,阿廣接着又說:當時海市還有一夥,叫阿俊 ,手下有三十多號人,誰都不服,警察也不敢管,但是一山不容二虎啊,許老四決定幹掉阿俊。
一天許老四的手下發現了阿俊的車停在一個歌廳旁,報告給許老四,許老四就帶着人過去了,埋伏在不遠處,阿俊出來後開車回家,許老四的五臺車換上*照,一直交替跟蹤,阿俊剛下車,許老四的車就到了,許老四下車後,對着阿俊就是一槍,阿俊也不白給,見勢不好,擡手就是一刀,阿俊的飛刀是一絕,這一刀刺中許老四的額頭,獵槍的子彈也擊中了阿俊的大腿,股骨粉碎性骨折,阿俊截肢變成了瘸子,從此退出了海市,去沈城蔬菜水果市場做買賣去了,據說在沈城混得也不錯,至此許老四在海市一戰成名,也留下綽號:刀疤,外號刀疤許老四。
旁邊偷聽的韋鑑暗道:這小子夠狠!
韋鑑三個人一起說說笑笑吃飯,旁邊的談話,韋鑑是一字不落地聽了,這邊的蕭燕茹和紫菱根本就嘻嘻哈哈說話。
這頓雖然是蕭燕茹請客,但是韋鑑哪能讓她付錢,吃完飯,韋鑑付完賬去醫院,蕭燕茹主動送韋鑑,順便也一起看看海洋。沒有聽完許老四的故事,韋鑑離開,直奔醫院。
韋鑑來到ICU病房一看,人不在,一打聽才知道,海洋病情穩定了,被安排到高護病房,自己住單間的那種,當然是洪哥安排的,他怎麼會讓海洋和好幾個人在一起,亂糟糟的。
海洋看見韋鑑來了,非常高興,自己要下地,韋鑑急忙跑上前,他可不想讓海洋再有什麼意外,可是當她看見蕭燕茹的時候,竟然不認識,問韋鑑:“這是你媳婦嗎?”韋鑑搖頭。
蕭燕茹一聽嚇一跳,這才知道海洋的問題太大了,走上前拉着海洋的手說道:“海洋,我是蕭燕茹啊,英語組的同事,你忘了?”
海洋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腦袋有點疼,韋鑑拉着海洋的手說道:“海洋,別想了,以後我告訴你,現在你記住就可以了,好不?”
海洋點頭,那邊的蕭燕茹心中很複雜:一方面是對海洋的同情,另一方面是對她的淡淡的醋意。
韋鑑就和蕭燕茹一起,給海洋講四高中的英語組有誰,什麼樣,海洋都大概記住了,又給他講述了學校的情況,海洋也記個大概。時候不早了,蕭燕茹要走了,海洋拉着韋鑑的手不鬆,蕭燕茹說道:“韋鑑,你不是要回店裡處理照片嗎?我送你回去。”
韋鑑起身就要走,海洋拉着手就不鬆,也不說話,一時之間,屋裡的氣氛有點怪怪的。
這時恰好洪哥進來了,看見海洋拉着韋鑑的手,面上不悅陰沉個臉。
韋鑑說道:“海洋姐,你老公來了,讓他陪你呆着,我真有事。”說完把手抽出來,走到洪哥的身邊,看洪哥表情,韋鑑說道:“你這個表情,海洋姐是不會喜歡的,你要這樣……..”說着,露出了陽光笑容,然後韋鑑陰陽怪氣地說道:“也許,這是你重溫舊夢的最佳時機,你可要珍惜。”
洪哥若有所悟,看看韋鑑沒說話,他能感受到韋鑑說話沒有惡意,但是他決不能容許別人碰他的老婆。
臨走,韋鑑接着提醒洪哥:“想要讓海洋儘快恢復記憶,你需要慢慢滲透她生命中最重要、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事,還有,溫柔,懂嗎?講故事,你會嗎?講一些你們之間最浪漫的故事,一些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可能喚起海洋的回憶……”說完,韋鑑揚長而去。
洪哥看韋鑑走了,把手從後邊拿過來,一束鮮花出現在手裡,用最溫柔的聲音說道:“海洋,送給你的。”送花這招還是昨天現學的,他看見韋鑑給海洋送花,海洋非常開心,今天也來這手。
海洋接過鮮花聞了聞,對洪哥微微一笑:“謝謝,你說你是我老公,你怎麼證明?”
洪哥一聽有點懵了!怎麼證明?對了,我有結婚證!洪哥拿起電話,撥通了號碼:“阿廣,把我的結婚證找到,送到醫院。”其實,結婚證在二人離婚的時候,就該收回去,但是洪哥留了個心眼,他不想離,就偷偷地把證留下來了。
洪哥坐在海洋的旁邊,講述起了二人的過去的往事:
幾年前海洋師範大學畢業了,由於自己沒有門路,只好聽天由命,愛分哪分哪吧!正好有一個暑假的休息時間,想來一次單身旅行,由於自己沒見過大海,所以一個人來到連城,坐在海邊,看潮起潮落,聽海浪的聲音,曬日光浴…………
洪哥當時是炮哥手下的最得力助手,正好需要到連城辦點事,順便到海灘看看風景,於是就帶着兩個保鏢來到海邊,正好看到了海洋,海洋麪對大海高喊:大海,我來了,我是海洋…………然後海洋一個人在海邊戲水,也許是海洋那清純的學生氣息吸引了他,也許是上天對他的眷顧,洪克佳對這個女孩產生了強烈的好感,於是讓兩個保鏢離遠點,他也學着海洋的模樣,把鞋脫了挽起褲腿,在水裡玩耍,伺機接近海洋。
不大一會兒,兩個人就混熟了,洪哥介紹自己叫洪克佳,來自鋼城,海洋驚喜道自己是海市的,離得不遠,不過自己是農村的。
二人上岸,在太陽傘下坐下來,海洋說道:“我今年大學剛畢業,正愁分配呢。”
洪克佳一聽就問:“你打算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