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韋鑑沒詞了,自己怎麼回答?開鎖?自己哪會啊,可是自己說會爬牆,就這貨,還不舉報自己?
“別廢話,快開門!”女孩已經看出了韋鑑一點都沒受傷,所以才這個語氣說話。
韋鑑跑了,嘴裡說道:“等我一會兒啊!”
“你回來!”女孩急了,自己穿着睡衣,站在樓道里非常不舒服,可是韋鑑已經到了樓下了。
女孩急得直跺腳,沒辦法,只好默記開鎖的電話,實在不行,就下樓,借個電話找人,這個無賴真不靠譜!
正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家裡的門開了,那個無賴笑容可掬地對她說:“姐姐,快進屋吧,瞅什麼瞅,快進屋。”
“你是怎麼進屋的?”女孩不依不饒,進了屋還追着問:“快說,你是不是蜘蛛俠,可以從天而降?”
韋鑑點點頭,女孩倒吸一口氣:“這麼說,你想進誰家就進誰家了?想偷誰就偷誰了?你個流氓!你那天是不是我洗澡的時候進來的?你快說!”
韋鑑更實惠,來了一句:“大姐,下回洗澡,記得把門拉上!”
啊!我打死你!女孩回到屋裡,拿起那個拖布把,奔着韋鑑就去了,韋鑑一看這個暴龍女是真難纏,趕緊求饒:“大姐,我真啥也沒看見,那天你是後背對着我……”
還沒看?!還說沒看見?!女孩急了,掄起拖布把,給韋鑑一頓胖揍,韋鑑也想好了,讓她出出氣也好,怎麼說也照顧自己好幾天了,他在女孩打到第五下的時候,應聲栽倒,哎呦哎呦叫個不停,女孩也嚇壞了:“無賴,你沒事吧?”
“還沒事?你從五樓跳下去試試?!摔斷了肋骨,不敢動,你還使勁打我,真是個暴龍女,你扶我躺一會兒。”他說的和真的一樣,他也不想想,自己剛剛能爬樓進屋開門,肋骨能受傷?
女孩信以爲真,扔掉棒子,攙扶着韋鑑,進了裡屋,韋鑑心中暗笑:這招好使。
“無賴,你躺會兒,我給你買點跌打損傷的藥,還有,晚上想吃點什麼,正好有錢了,我給你做點。”
韋鑑想了想:“姐姐,給我做排骨吧,再買點青菜,什麼都行。”
女孩換完衣服,臨出門的時候想起點事:“我一直叫你無賴,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呢?”
“我叫喬峰,你呢?”
“喬峰?你還是大俠啊?也對,能隨便進別人家,偷看人家洗澡……不對,你應該叫歐陽克!”咣噹一聲,防盜門被狠狠地摔上了。
韋鑑一咧嘴,這都哪跟哪啊,問個名字,惹這麼多麻煩!還是不問了,他直接走進女孩的房間,打開挎包,拿出了女孩的身份證:楊茜茜,名字不錯,就是脾氣古怪,說翻臉就翻臉,唉!可惜這個名字了。
晚餐,茜茜做了一桌子菜,其實就是三個菜:一盆排骨,一盆雞蛋,一盆土豆片,外帶一盆柿子湯。
“謝謝茜茜妹妹。”
“你偷看我身份證了!”楊茜茜杏眼圓翻:“你這麼沒禮貌?!”
“妹妹,快吃,你吃完我再吃,我怕……”
聽韋鑑這麼說,楊茜茜趕緊開吃,這些天她是見識過了喬峰的飯量,一個人絕對能頂八個人的飯量,換句話說,面前的這個喬峰大俠,應該叫飯桶。
兩個人邊吃邊聊,也許是太多的經歷,讓兩個人化敵爲友,尤其是韋鑑把自己失憶的事說了,讓茜茜震驚了,真是想不到,原來以爲是無賴,卻有着這麼讓人心酸的過去,當然,韋鑑對自己受傷、被追殺的事,僅僅是一筆帶過,說是自己遇到了仇人,現在正處於躲避階段。
女孩也有坎坷的經歷:十二歲沒有了媽媽,爸爸身體不好,現在只能半自理,自己小時候沒好好讀書,考上了大專,學習旅遊管理,在洗浴中心服務,受盡了白眼和騷擾,現在,終於被提拔爲大堂經理,老闆更是對自己垂涎三尺,動不動就揩油,恨死你們男人了!自己也不知道,是該去,還是該留。
這一夜,韋鑑有點睡不着覺了,也許是以前睡多了,更多的是自己傷心,有家不能回,不敢和小嬌聯繫,擔心她受到牽連,自己最後那一擊,讓樸泰沖斷了一條腿,那老小子跟定不能善罷甘休,現在自己最需要做的,就是恢復實力,可是,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真是一籌莫展。
韋鑑迷迷糊糊睡着了,醒來的時候,牀邊留下一個紙條:我去上班了,照顧好自己,晚上一起吃飯,等我!
多麼溫馨的話語,一句等我,讓他感動,韋鑑洗漱完畢,把早餐吃完,然後走出小區,自己應該去找工作了。
當韋鑑開始找工作的時候才知道,好工作是那樣的不好找:飯店,一個月給一千五,管兩頓飯,韋鑑腦袋都疼,就那飯店的氣味,就讓他受不了;櫃檯賣貨?韋鑑站在那裡呆了一小時,只聽那服務員滿嘴裡跑火車,忽悠老年人,賣保健品,那也太假了:什麼能包治糖尿病、腦血栓、心臟病、高血脂,就連小兒麻痹都有療效,而且韋鑑看了,那是一種營養食品!一個營養食品,能包治百病,你他媽怎麼不申請諾貝爾醫學獎?!
韋鑑不告而辭,他是不可能昧着良心去幹這行的,殺了他都不會去做的!
韋鑑終於找到了一個酒店,招工條件非常簡單,做服務生,月薪1500+提層,酒店的環境不錯,韋鑑總算有個穩定的工作。
第一天上班,韋鑑被安排去買菜,這個活自然不可能給他負責,而是酒店老闆的外甥做主,韋鑑只是跟班。
二人到了市場,韋鑑推着三輪車,跟着這個叫宏策的小夥身後,向裡邊走去。
當看見穿着廚師服的客人來了,市場的商販一個個非常熱情:小哥,來,需要什麼,我家全有,包你便宜,菜還好。
韋鑑笑了,這些人真是會來事,那熱情,自己都不好意思走了。
宏策面無表情,相當有派頭:“這黃瓜多錢?”
零售兩塊三,算您兩塊……
韋鑑以爲,宏策肯定要選最好的菜,結果讓他大跌眼鏡:這小子根本就沒選好東西,專門選中等的,或者選次一點,選完了,他在本上記,韋鑑瞄了一眼,心裡一翻個,這小子想幹嘛?原來,黃瓜他選的是次品,一塊五一斤,記賬~兩塊!速凍蝦仁,十五一斤,記賬二十……
一圈下來,韋鑑給算了,宏策能賺了三百多塊,不錯啊,賺他舅舅的錢,唉!這就是親屬,真是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啊!
忽然他想到一個問題:自己的買賣,所賣的錦鯉,如果也是大頭小尾報賬,自己也夠嗆,看來應該讓小嬌下去派人抽查一下,若是有這樣的員工,直接開除!
回到了酒店,韋鑑什麼也沒說,到了吃飯時間,他很淡定,沒有讓別人吃驚,只是吃了正常人的量,然後休息。
晚上的時間,是酒店最忙碌的時候,服務員忙不過來,他也搭把手,正好,有兩位非常紳士的客人進來了,韋鑑過去:“先生您好,這邊請。”
韋鑑把二人招呼道一個空座,現在酒店的座位緊張,幾乎滿臺,那二人似乎對酒店的菜很熟,看看菜譜,就點了四個菜,韋鑑沒有點菜器,就用筆記到了紙上,然後又給重複了一遍,尤其是重申了:飛蟹,要一斤重的四隻~客人點頭,韋鑑這才把菜單送到廚房。
韋鑑以爲自己做了好事,自己幫酒店的服務員點菜了,結果,卻他媽的鬱悶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