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風波過去了,韋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原因很簡單:卉珺的身體沒受到影響,自己也教訓了這幫不長眼的傢伙,他開始忙着公司的事。
讓韋鑑高興的事來了,也就是第三天,韋鑑在岔河看着截流成功,隨後就可以做四道鋼筋混凝土的閘門。忽然,只見坤哥腆着大肚子跑來了,真難爲他,一跑肚子亂顫,沒跑到五十米,這傢伙就喘上了:“不行了,喬峰哥,給你………….身份證,身份證…….”
韋鑑都樂蒙了,自己公司成立,就差這個證件,不然沒法註冊,韋鑑跑過來說道:“坤哥,夠意思!”
呼哧呼哧喘完氣,坤哥才說道:“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別說謝謝,走吧,我陪你去把正事辦了。”
走!韋鑑坐上了坤哥的大吉普,去縣裡,開始在各個衙門跑手續。
事情非常順利,三天時間,一切手續辦完,韋鑑因此單獨請了坤哥一次,這個傢伙還真是奇怪,竟然沒有去!理由很簡單:公司成立之初事情多,飯以後有很多時間可以吃,這讓韋鑑着實感動了一把。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曹公程的了,截流、施工………與此同時,岸上的工程也在繼續,打地基,蓋樓房,垂釣園。
這段時間,韋鑑也忙,截流成功後,他的任務就有了,天天下水去捉魚,帶着一個超大的紗網,在水下開始了瘋狂的捉魚大戰。
以前捉魚,都是專門捉一些夠分量的大魚,因爲好賣,而且價格也夠用,現在則不同了,韋鑑在水下,不管大小,看見什麼捉什麼,不管大小,十斤八斤的,捉!三四斤的,捉!
一上午下來,就能捉到一千多斤。
不得不說,水下捉魚是一個力氣活,如果想捉三五條容易,但是捉那麼多……那些魚都有了警覺,看見韋鑑來了,老遠就跑了,害得韋鑑好多次都撲了個空。
沒辦法,他只好在一個水域捉幾百斤,然後上岸,跑去老遠的地方再開闢戰場,連續十多天,終於捉了足夠的種魚,他倒是沒數,但是估計怎麼保守算也要有一千多條大魚,看來,開春後的魚苗不成問題了。
韋鑑還發現頻繁使用晏子飛梭有一個好處:自己對飛梭的操控更加自如了,自己的真氣運用也達到了最佳。
跟着韋鑑運送魚的那些村民,一個個都傻了一般,沒見過這麼能捉魚的高手,他們運送魚的速度,剛好趕上韋鑑捉魚的速度,真是服了!
韋鑑忙完了種魚,又開始忙垂釣區的魚苗,不管怎麼說,垂釣區的宣傳作用是不容忽視的,他想了一個辦法:每天都去捉三千多斤的魚,然後從不同地點往裡放魚,用錄像機錄好,攝像頭專門捕捉十多斤的的大魚,當然了韋鑑也下本錢,三百米水域,他足足下了兩萬多斤魚。
錄完像,韋鑑就把任務拋給了坤哥,讓他找人,在縣裡的電視臺做廣告,再到市裡電視臺打廣告,大把地投錢!
對於韋鑑的做法,各位股東是不同意的,爲此,韋鑑單獨開了一個會議,參加的人員有:副經理沙玉嬌(小嬌),股份百分之十,副經理蔡國棟(老蔡),股份百分之九,五個組長總共的股份百分之四十九,第一組長~村書記沙平軍,第二組長~村長沙平忠……
這裡有必要說明一下,村子的名字叫沙凹村,所以這裡的人以沙姓爲主,還有一個,書記和村長的特殊身份,而且各投了四萬塊,理所當然地做了組長,另外那三個組長,都是大家選出來的。
韋鑑在會上專門講訴了自己用大筆錢做廣告的必要性,長久戰略的需要,而且大家都知道,經理喬峰光種魚和垂釣區投進去的各種魚,就捉了有六七萬斤,以後每天還要繼續往裡投,那麼就是說,喬峰投入的資金,單算魚的價值已經超過五十萬,這還不包括跑手續、請客送禮、還有公司的車………
所以韋鑑是非常有話語權的,儘管大家有意見,但是還是選擇了服從,誰都知道,喬峰如果不用開漁場,單純每天賣魚就可以日入一萬以上,之所以把大家籌集到一起,目的非常簡單,就是爲了給沙凹村謀福利,將來可以一勞永逸,哪個人都不是傻子,這個社會,還是要學會感恩!
做通了村民工作,韋鑑就要辦自己的事了。
什麼事?哈哈!這就是韋鑑的私心了,那麼大養魚場,是能賺錢,但是大家分,再去掉村民工資,自己剩的也不多,所以,他有自己的小九九:開個錦鯉養魚池!
這可是一本萬利的生意,要知道,一年生的錦鯉,可以長到一斤,市場價一百元一條,批發可以達到七八十,養一萬條,毛利就是七八十萬,去掉飼料成本,也夠賺的,兩年生的,就更貴了,若是養的魚再多一點,那利潤就相當可觀。
韋鑑再次來到了村書記家,進了屋,韋鑑就說到:“沙叔叔,今天來和您商量一個事,我想包村裡的養魚池,你看怎麼樣?”
村書記沙平軍笑着說道:“喬經理,包養魚池的問題,你叔叔老沙跟我提過,沒問題,但是,我勸你還是別弄了。”
韋鑑不明白:“那是爲什麼?”
沙平軍表情怪怪的:“喬經理,你不知道,以前我們村有好幾個人都試驗過養魚,但是全都失敗了,而且,還有幾個人無故失蹤了,村裡上年紀的老人都說,在他們小的時候,他們的老一輩也說過,這個地方風水不好,我也懷疑這個池子有古怪。”
韋鑑笑了,他知道,一般的老人都迷信,自己是無神論者,什麼風水不風水,自然什麼都不信,他還是想堅持自己的想法,拗不過韋鑑的執着,沙平軍還是同意了,韋鑑想了想說道:“沙叔叔,我想把養魚池西邊的那個空地也利用上,擴大一下養魚池的面積,你看成嗎?”
沙平軍想了想說道:“不瞞你說,你看見那西邊是不是有六七個倒塌的房屋?”
“對啊!”
“原來在那裡的人家,都搬走了,風水不好,後來被養魚的外鄉人給租下來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個外鄉人養魚池沒辦成,一家人也都沒有了蹤跡,欠着承包費也沒還。”
韋鑑一聽這話,知道了自己可以徵用,真是喜出望外,這樣的話,自己又可以往西在擴張一百八十米,也就是說,養魚池的規模就可以達到了長三百米,寬一百五十米,唯一可能有問題的就是,周圍的土質不知道怎麼樣,萬一都是石頭,那就麻煩了,無法施工,自己總不能開山鑿石吧?那全是石頭的話,水中也不能長出水草,魚類也沒有可吸收的營養,自己的設想恐怕還真有問題。
和書記談妥了,韋鑑開車去了江邊,找到了曹公程,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曹公程沒話說,一聲令下,四輛挖掘機,四輛推土機一個小時就到位,那才叫神速呢!
其實曹公程爲什麼會有這個速度?非常簡單,他的建築公司,還沒到正是開工呢,若是工程開幹了,哪有這麼多機器設備給韋鑑幹活,他的意思也是,早點把韋鑑的活幹完,然後去北方幹高速公路。
韋鑑又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施工員:原來的小池基本不動,把大池擴充完畢以後,在兩個養魚池之間,建造一個大閘門和橋,不能因爲自己開養魚池,就把這個道路給封了,那樣村民來回走路,就要拐一個大彎,不太方便。
說幹就幹,地面還沒有完全解凍,挖掘機轟隆隆震天響,就開始破土,推土機也開始施工,一個深五米,長一百八,寬一百五的新養魚池出現了,如果和原來的池子相通,那這個養魚池的規模可不小了,至少說養錦鯉足夠了。
韋鑑這幾天也沒閒着,他去幹嗎了?捉錦鯉啊!大大小小的錦鯉,被他捉了數百斤,一股腦地,都投入到了小池之中,這時他才發現,這一個小池,養錦鯉真不夠,因爲,他抓來的尚品錦鯉就有十多條,全是十七八斤的大傢伙,他還捉到了一對臻品錦鯉,體重達到五十斤的!腦門上三道槓,那是身份的象徵,絕對的臻品。
爲了不發生意外,韋鑑特意成立了一個第六小組,專門看護這個養魚池,那麼誰是組長呢?沙平棟!組長必須是自己信得過的人,別人韋鑑怎麼能放心?組員,也都是由沙平棟幫着選的,當然,工資是最高的,獎金也是最高的。
一切都出奇的順利,完全按照預期進行。
卉珺要走了,原本她是想讓韋鑑送的,因爲韋鑑說了,要送她到連城,但是他太忙了,卉珺一直等了韋鑑好幾天,他也沒有空,此時已經過了開學一個禮拜了,卉珺不得不去上學了。
韋鑑開着車,把卉珺送到了縣城火車站,一直把她送到了火車上,卉珺默默地注視着韋鑑,一個多月來的相處,在她的心裡,有了他的影子,揮之不去。
廣播裡傳出了列車廣播員那甜美的聲音:開往連城的K65次特快就要發車了,有上車的旅客,請抓緊時間準備上車。
韋鑑下了車,隔着車窗玻璃,看着卉珺,兩個人揮手,列車啓動,卉珺趴在了車窗上,使勁地揮着手……
韋鑑望着列車離去的黑影,默默地佇立,他的心不能平靜,自己失憶了,不知道過去,不知道自己是誰,是卉珺,陪伴着自己,讓自己不再孤單。
突然,他的電話響了,韋鑑接通了,裡邊傳出了一個焦急的聲音:“喬峰,快回來,小養魚池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