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韋鑑的指責,一個警察惡聲說道:“你管我們幹什麼?你他媽是幹什麼的?!”
韋鑑上去就是一腳,砰地一聲,把這個警察踹飛了,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滑出去了有十多米遠。
韋鑑看都沒看那個警察,他再一次問大隊長:“我問你,我們報警的時候,你們在做什麼?爲什麼不出警?你們是不是人民警察?人民需要你的時候,警察在哪裡?”
大隊長無言以對。
這時,走廊裡吵鬧異常,陸續來了有幾十人,大部分是被韋鑑打得骨斷筋折的闞家窩棚的人,他們大聲喊叫:“醫生,醫生都他媽死了嗎,快來,這裡有急診!快滾過來一個!”
韋鑑氣壞了,他三步就跑過去,對着領頭的那個大呼小叫的小子就是三個大嘴巴子:“你媽比,這裡是醫院知道不?給我老實點,站好隊等着!再敢出聲,我他媽打死你們這幫王八犢子!”
是他!現場的人都認出了韋鑑,誰也不敢吱聲了,就連方纔還齜牙咧嘴叫喚的傷員,現在,一個個都把嘴閉上,整個走廊,地上排着有十五六個病號,擡擔架的有三十多人,可是走廊裡就是靜悄悄的。
整個場面詭異異常。
韋鑑再一次來到大隊長的面前,他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直視對方,看得大隊長眼神閃爍:“小夥子,方纔,我們是真忙,過年了,案子也多,我們的警力不夠。”
韋鑑冷笑一聲:“我不想聽別的,我的朋友,是被闞家窩棚的賊刺了一刀,現在生死未卜,你說應該怎麼辦?”他說完,理都不理大隊長,兀自走向凳子,坐下去。
大隊長來到韋鑑的面前說道:“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韋鑑不陰不陽地說道:“你們再不去抓人,人家就跑了,那麼我是不會輕易放手的,你們的公安局,將會成爲今年互聯網的第一個新聞:玩忽職守、瀆職!”
大隊長潘志剛帶着人走了,韋鑑已經給他了壓力,他知道,若是不能儘快破案,眼前的年輕人絕不會輕饒,到時候,事情真不好辦。
這時,醫院的醫務人員開始安排走廊裡的傷員,好在快過年了,一般的病號都回家了,誰也不想在醫院過春節。
二十分鐘過後,傷員都被安排到了病房,等候醫生救治,縣醫院臨時從中醫院調來十個專業的接骨大夫,協助治療。
韋鑑的心中有主意:若是卉珺真的有什麼意外,警察不管,那自己就要出手!
此刻鬧心的,不止韋鑑和大隊長,那個老闞更是難受,他現在是百爪撓心:自己手下有二十人重傷,這是一筆不小的醫療費,還有就是,那個叫喬峰的小子也太強了,一個打二十個,他該不會是那個打黑五的喬峰吧?這若是一個人,可要了我的命,這倆小犢子是他媽*,人家都追到家來了,跟你要車就還給人家唄,這惹出亂子,太難受!
還有一個,被扎的女孩可千萬別死啊,若是那樣,這他媽就不是錢能擺平的了!
老闞撥通了黑二的電話:“二哥,有個麻煩,我的手下被打了,二十多人住院了,還有就是,打人的,就是那個喬峰!”
老闞心中打鼓,他想把禍水東移,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如果真不成功,那自己就完蛋了,聽說被扎的那個女孩傷很重,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黑二一直在聽,他現在就想把打自己弟弟的人抓住暴打一頓,然後挑斷手筋腳筋,在踩上幾腳,才能解心中的惡氣,在郜塘縣敢和他黑家對着幹的人,真就沒有,就是市裡有人想對付自己,也要掂量一下。
聽老闞講完事情經過,黑二這才說話:“我去會會這個喬峰,看他是三頭六臂還是超人!他人在哪?”
老闞長出了一口氣,他的目的實現了,因爲他知道,黑二是有名的護短,現在有這個大盾牌擋着,自己不用怕了,喬峰,你就等着黑二的怒火吧!想到這,老闞說道:“二哥,現在警察可能還在醫院,你就別過去了,過一會兒他們走了,咱們一起過去,媽的,我也想看看他喬峰是個什麼樣,竟敢把我們兄弟不放在眼裡。”
黑二沒有馬上回答,思考了一會才說道:“你現在去查他的底細,到底什麼來頭,有沒有什麼別的道道後臺,我們不打無準備的仗。”
“是是是,二哥,我這就去查!”
“還有!”黑二看着老闞說道:“這件事如果我替你擺平了,你給我出三十萬,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小九九,想抓我大頭?睜開你的狗眼。”
“二哥,這是哪兒的話,我們是兄弟,多少年了都是您罩着我,我能不吃這個情嗎?還有一個,嘿嘿….”老闞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二哥,最近手頭緊,還有我的二十多人都被喬峰給打殘了,治病這一項,最低得十二萬,二哥,少要點,十五萬吧,給兄弟緩一緩,不然這個年真過不去了。”
“那是你的事!”黑二冷冰冰地掛斷電話。
“草!當老大就牛B,說三十萬就三十萬?你當這錢是大風颳來的?”罵歸罵,他是知道黑二的脾氣的,老闞的心在滴血,今年是他媽破財的一年啊!
很快,他的手下就打聽出來了,受傷的女孩叫蔡卉珺,沙凹村的,沒有任何的後臺,而那個喬峰,也是沙凹村的,似乎是一個叫沙平棟的老頭打魚救上來的,至於喬峰家是什麼來頭,不詳。
老闞第一時間把所調查的結果電話告訴了黑二,黑二面無表情,喬峰,身世不詳,難道是哪個社團的拳手?爲什麼他的戰鬥力這麼驚人,多年的打拼,讓黑二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深思,然後纔出手,不然的話,他的黑氏五虎早就被除名了。
此刻,小嬌和徐姨已經來到了醫院,韋鑑一臉的愧疚,對着徐姨說道:“徐姨,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卉珺,現在她還沒有脫離危險。”
徐姨還能說什麼,已經這樣了,雖然心中難受,還不至於惡語相向,畢竟喬峰對卉珺和老蔡還是非常好的,這次一定是意外,想到這,徐姨安慰韋鑑道:“孩子,姨不怪你,卉珺的命裡有這麼一劫,就看她能不能逃過去,逃過去,以後就會一帆風順了。”說完這話,徐姨的眼淚止不住了。
小嬌就問事情的始末,韋鑑把整個過程說了一遍,但是買手機的過程是簡略說的,沒有提給卉珺也買了一樣的高端手機這個事。
手術進行了兩個半小時,急救室的門打開,韋鑑、徐姨、小嬌快步來到門前,醫生說道:“隨時患者的親人?”
徐姨說道:“我是~!”
醫生安慰道:“蔡卉珺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放心吧!匕首刺破了小腸,沒有扎到其他的臟器,而且送來的及時,若是再往左偏一點,碰到腎臟,那就不好說了,估計再有兩個小時就會醒來,注意,病人需要安靜。”
萬幸!徐姨長出了一口氣,她看看韋鑑,韋鑑把頭低下,現在他的心裡滿是愧疚。
卉珺被安排到特護病房,韋鑑沒有走進去,他回頭看了一眼卉珺,然後下樓去了。
韋鑑出了醫院,他的心裡一片茫然,真的對不起卉珺,走在熱鬧的街上,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羣,韋鑑陷入了迷茫:馬上春節了,可是我的家在哪裡?我是誰?我還有親人嗎?現在卉珺傷得這麼重,都是因我而起,我該怎麼辦?
韋鑑漫無目的,從醫院出來,沿着馬路往前走,此刻的他,堅強的外表下,卻有着無助的內心世界。
忽然,韋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他麻木地回了一下頭,按說這裡沒有熟人,韋鑑也沒理會,那人卻說話了:“喬峰大俠。”
韋鑑定睛一看,認識,是那個胖子坤哥,韋鑑面無表情,他衝胖子點點頭算作打招呼,然後繼續往前走。
胖子坤哥納悶了,這個喬峰難道真是傻子?他快走兩步,拍拍韋鑑的肩膀:“我說喬峰,什麼時候再給我弄兩條香江正宗的錦鯉?”
“年後的吧!”韋鑑哪有心情談論這些,但是還不能拒絕眼前的這個傢伙,畢竟,將來自己要開養魚場需要數十萬的經費,還需要胖子的朋友圈贊助,當然,能夠讓他們出血,只有錦鯉。
“別啊,我說,我有個哥們,是縣裡的大官,非常講究,還夠義氣,我說,給個面子,弄一條,怎麼樣?”胖子坤哥爲什麼迫不及待?因爲這個局長和他是鐵子,給他下通牒了,若是不給他弄一條,他直接下網就撈走坤哥的這對,所以坤哥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