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鑑有點力氣了,擺擺手:“梅姐,坐下來喘口氣,別打打殺殺的,有法律呢,你總不在海王,浩哥不生氣嗎?”
“他敢!”梅姐一瞪眼,在看到了韋鑑的慘狀,梅姐心疼地說道:“對了,哥,誰做的?”
“史德!”韋鑑剛說完,梅姐就翻了:“哥,我早說先收拾他,你不聽,讓他搶了先,哥,對這幫垃圾仁慈是沒有用的!”
韋鑑看了她一眼,梅姐趕緊閉嘴,在韋鑑面前,她是一個小貓咪。韋鑑之所以阻止他胡說,是因爲滿玉英在場,熟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老夫妻了。
韋鑑對滿玉英說道:“姐姐,你一夜沒睡,休息去吧,別把身體搞壞了,我已經度過了危險期,真的感謝你。”
滿玉英看着韋鑑,想表達歉意,但是欲言又止,嘆口氣說道:“韋曉軍,你好好養傷,不要多想,一切自有公論,我也不能說什麼了,法律是公正的。”她沒辦法,一個是自己的男人,這個是個可憐的孩子。
滿玉英心情複雜地走出病房,梅姐看着她走了,就問:“哥,這位是誰?似乎對你不錯,昨晚照顧你一夜吧?”
韋鑑嘆口氣:“她是史德的媳婦,因爲我這件事離婚了,她是好人。”
史德的媳婦?梅姐很是意外,她怎麼會照顧你?韋鑑沒有給解釋,梅姐也不好意思問。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梅姐的了,可以說,梅姐對韋鑑那是絕對的認真,照顧得無微不至,比親姐還好。
喂水,擦拭身體,翻身挪動,最難的就是收拾衛生,太臭了,但是梅姐不嫌棄,而且樣樣都做得好,她也給浩哥打電話了,浩哥帶着兩個貼心的手下過來了,當他看見韋鑑現狀的時候,也着實嚇了一跳:這還是以前風流倜儻的石頭哥嗎?
韋鑑對浩哥多少還有着內疚,所以,也沒和他詳談,另外,浩哥是真怕韋鑑,上次給他打怕了,說了幾句話,留下一大堆東西就走了,臨走,和媳婦說了好半天的話,梅姐知道,是擔心自己,沒好氣的說道:“死耗子,你看看,插着尿管呢,說話都沒有力氣,能做壞事嗎?瞅你那小樣。”
浩哥嘿嘿一笑,叮囑媳婦要注意休息,然後放心地走了。
婷婷打來電話:“親愛的,幹嘛呢?兩天沒有你的電話了,想你。”
韋鑑是不想讓婷婷知道,所以敷衍兩句:“婷婷,我忙呢,這些天都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啊,聽話哦!”
其實,快過年了,婷婷那邊忙得不可開交,也沒時間,兩人掛斷電話,梅姐趴在牀邊,小聲問道:“哥,我聽青青說,你的女朋友可漂亮了,像仙女一樣,是不是真的?”
韋鑑閉上眼睛,他的腦海出現了婷婷那可愛的笑容,是啊!仙女一樣,可是,自己能不能和她走到一起呢?他拉着梅姐的手,低聲說道:“仙女一般,可是,我不知道,將來我們能不能…”
三天後,各種管子都撤掉,韋鑑想下地,當梅姐攙扶他下牀的時候,問題出現了:他發現了自己的雙腿無力!是不是時間長不運動造成的不適應?韋鑑又努力了多次,結果是否定的!
專家會診的結果是:斷的肉、筋已經完全接上了,但是,他的經脈,卻受到了嚴重的損傷,經脈不通,將來會造成雙腿萎縮!也就是說韋鑑後半生要坐輪椅!
驚天的打擊,讓韋鑑這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轟然倒下!他雙眼無神看着頂棚,梅姐無論怎麼招呼他,他都一點反應沒有。
對於韋鑑來說,沒有了雙腿,就是沒有了自由,那就剝奪了他的運動生命,哪還有什麼快樂而言?!
從此,韋鑑沉默了,梅姐也害怕了,她害怕韋鑑想不開。
九天後,法院通知韋鑑,準備開庭,韋鑑的心情非常激動,他非常恨,他要送這個王八蛋進監獄了,他情緒激動,他要怒吼。
梅姐輕輕拍着他的腦袋:“哥,別激動,我們準備得夠充分了,讓這個王八蛋在裡邊多呆幾年。”
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進來,韋鑑看了一下,然後接通:“您好,我是韋鑑,請問有什麼能幫您的?”
來人很客氣:“我姓武,顧主任和你說了吧,我是爲了兒子,希望小兄弟給孩子一個機會,也給我一個機會,謝謝你。”
韋鑑明白了,是人大的武主任擔心明天的審判,韋鑑心中對史德的仇恨現在更深了,他咬牙說道:“沒問題,我只有一個條件,明天審判的結果,我希望史德在裡邊多呆幾年,十五年以上吧,你看能不能辦到?”
武主任似乎是對案子比較熟,他略一思索,然後答道:“我會和審判長溝通的,包你滿意。”
開庭。
史德坐在被告席上,帶着手銬,神情沮喪,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瀟灑,再也看不見他的意氣風發,韋鑑看着這個昔日的仇人,今日的階下囚,他的眼中噴着怒火:史德,你就等着吧!
由於此案涉及到了個人隱私,旁聽席上的人不多,二高中只來了兩個代表,一個是韋鑑的老師閆振民,一個是書記,四高中的時校長,在一個角落關注着,莎莎和滿玉英不知道爲什麼,竟然走到了一起,他們的心都是揪揪着,他們當然不希望史德獲得重刑,但是看着韋鑑的情況,她們知道,不會是一個什麼好結果。
朱達昶來了,他是必須到場的,涉及到了他兒子打人的事,他兒子在被羈押,此刻他對今天的審理並不在意,對他沒有什麼威脅,倒是他擔心兩件事:那個捲毛還沒有抓到,還一個,似乎自己的媳婦和他的上司讓他感覺有隱情。
新聞媒體也來了,那個《正在行動》的女主播顏晶兒沒有來,不知道爲什麼,到場的是一個年輕的漂亮女生。
教委主任也到場了,畢竟史德是他的手下,政法委顧書記和他坐在一起,兩個人不時地低聲交流着。
這件案子,可以說是轟動了鋼城,各界的代表都要參加,雖有隱私,但是案件的性質特殊,法庭也就默許了一些人蔘加。
法庭調查:公訴人把史德的罪行說了一遍,然後每一個案件需要史德做出認可還是不認可的回答。
第一件案子:僱兇傷人。
史德的辯稱:我是找人了,但是我沒有要殺死他的意思,我的想法非常簡單,教訓他一頓,他讓我身敗名裂,我必須讓他付出代價,這很正常。
韋鑑示意,梅姐向法庭遞交了一個錄音,當錄音被播放的時候,全場震驚了!
史德的聲音:山貓…就按你說的價…恩…我這就把錢給你打過去…卡號多少…好的,我記住了,三十萬,給我宰了韋鑑!一會兒,他能出現在四高中門口,非常好認,長頭髮…將近一米八身高…
史德傻了,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的電話被監聽了?可能,當時自己的銀行卡已經被凍結了,完了,殺人罪名成立,自己的罪行可不會小了。
他低下了頭,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這個是韋鑑給法庭提供的證據,那麼就是韋鑑收集的證據!
史德認罪。
第二個罪名:強~奸~罪。
史德不認,可是當他看到走過來的證人的時候,他傻了:劉雅文!這是他絕沒有想到的,一個在他眼中文雅得像小貓一樣的女人,竟然要指控自己?
劉雅文陳述了十七年前史德對自己施暴的事件,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驚,想不到,那時的他就已經開始了變質了?!
史德矢口否認:“我和她,是有那事,但是那都是你情我願的,我沒有強迫她,誰都知道,那事如果女的不同意是幹不成的!我還說是她勾我呢,請審判長,您想,十七年了,這段時間,我和她都有來往,有這麼長的時間了,她早怎麼不告我?”
莎莎和滿玉英臉色難看,都在暗罵史德,該死!
劉雅文拿出了一個證據,交給了法庭,不大一會兒,一個聲音傳出來了,是史德的自訴,婚外第一個女人,姓劉,出差…發生了那些事。
當然,沒有後半段,後半段講訴的是劉雅文如何地配合他,韋健是不會給播出來的。
史德傻了:這是自己唯一的一次說出來,還是在酒店,和一個小妞說的,怎麼會落在劉雅文的手裡?他明白了劉雅文告自己的原因,因爲在那裡敘述的時候,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也學刺痛了劉雅文的心?!
沒辦法,他只有認罪。
第三個罪名:勒索。
一個學生家長代表陳述:幾天前,史德給他們九個學生家長打電話,說可以給孩子辦加分,沒人勒索了六萬元,一共伍拾肆萬元!
史德面無表情,他知道,這都是家長自願的,但是到了法庭,就變成了他勒索。
其實,這是韋鑑給學生家長出的主意,不然,可能就要取消孩子的報考資格,誰都會這麼做的,所以家長的心非常齊,可就讓史德難受了!
更讓他難受的是,他無可辯駁,不認罪都不行。
法庭陳訴,一個挨着一個,更有一項:鉅額財產來源不明罪,經調查,史德銀行凍結存款有四百萬,名下的房產有三處,一處是正在住的,一百二十平的住宅,還有一處一百平和一處一百三十平的商品房,樓房總價值一百五十萬。
莎莎看了一眼滿玉英、滿玉英一臉的疑惑:法庭是不是搞錯了?他哪裡會有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