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是我的女兒,我當然想!”柳月說。
“妮妮也是我的女兒,我也想,我更想,我非常想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宋明正的聲音變得急切起來:“妮妮是多麼需要爸爸媽媽在一起,我是多麼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我的身體不由微微一顫。
“你……不要說了,”柳月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我做事情,是絕對不會反悔的,是絕對不會回頭的,既然我走出了這一步,我就不會再回頭……妮妮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這個性質,永遠都不會改變,這和我和你在不在一起沒有關係……”
聽到柳月的話,我的心裡又是一顫,柳月的這個性格我也感覺到了,她是絕不會回頭、絕不會將就的人,她的經歷造就了她的執着和堅強,她對宋明正是如此,對我,也應該是如此吧!
雖然如此,我還是從內心裡喜歡柳月的這種性格,因爲這樣的女人懂得生命存活的價值與意義,儘管她們的堅強任性自尊自立或許會傷害過一些男人,但是假如她們不堅強不獨立,柔弱膽怯徘徊不前的話,又怎麼可以在這個變革社會裡尋求自己果敢與奮進的靈魂期許?
女人是爲愛情而存在的,更是爲自己而存活的。執着的女人很美麗,她的美是通透的,豁達的,執着的女子很堅強,就如我很少感受到柳月哭泣的面容,或者是頹廢消極的思想,因爲我知道柳月一定在堅信:有夢的明天不會掉眼淚。
爲愛執着,一生一世,爲緣執着,生生世世。有時候,我們執着的並不是愛本身。
宋明正進教室後,門口只剩下我和柳月。
這時,我突然看到,柳月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眉頭微微皺着,嘴角緊緊抿着。
我回過身,看着柳月:“稿子看了嗎?”
“看了……哦……不,還沒有看完!”柳月說了句矛盾的話,眼神撲朔了一下,低下頭,接着又擡起頭,衝我笑了下:“稿子我回去還要接着看,仔細看,認真看,反覆看……週一上班,我和你聯繫……”
柳月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很低。
“這麼複雜,還要下這麼大的功夫看?”我冒失地問了一句。
柳月凝神看着我的眼睛,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極其複雜。
我看着柳月:“怎麼了?”
柳月微笑了一下:“是的,很複雜,相當複雜,我需要仔細品味,反覆品味,品味其中的內涵……”
說完,柳月的嘴脣又緊緊抿在一起,眼神垂了下來。
“哦……那你品味完了,好好修改下,打造一個精品出來……”我說。
“精品是不需要打造的,精品就是精品!”柳月的眼神突然明亮起來。
我點點頭:“是的,有道理!”
“週一,我會好好和你談談……談談稿子……”柳月說,扭頭看了下教室裡面:“我們進去吧,小許要開始講課了……”
學員來了不少,教室裡坐得滿滿的。
我和柳月走進教室,坐在後排老三和蘭姐的旁邊。
晴兒正在講臺上準備開始講課,她的眼神正不安地往臺下巡視,看到我和柳月進來坐好,她臉上的神情安穩了,開始了第一次授課。
晴兒第一晚的講授效果很好,很有針對性、實效性、實用性,博得大家的一致讚賞。
授課結束後,很多學員當即就要求交費登記。
我很高興,在晴兒從講臺上下來後,過去接她,遞給她毛巾,擦擦額頭的汗珠:“辛苦了,晴兒!”
“嘻嘻……老是這麼站着,好累啊……”晴兒笑着接過我的毛巾:“峰哥,我講的好不好?”
“傻瓜,我說好不好沒有用,得讓同學們說好纔是真好,你看看那些爭着要求交費的不就知道了?你講完後大家的掌聲你不就知道了?”我笑着對晴兒說:“丫頭,成功了,你講的很成功!祝賀你!”
晴兒開心地笑了,頑皮地小聲對我說:“親我一下!”
我看着周圍正在散去的學員,也笑了:“膽大包天!”
“我不,我要嘛!”晴兒繼續小聲撒嬌,拉着我的胳膊。
我笑了下,將食指和中指在嘴脣親了下,接着按到晴兒的嘴脣上:“這樣來一下!”
晴兒滿意地笑了,眼神卻瞟向我的身後。
我扭身一看,柳月正站在門口微笑着看着我們,蘭姐和楊哥正在旁邊交談。
剛纔我和晴兒的動作,柳月當然是看見了。
我頓時明白了晴兒的用意,她是專門要做給柳月看的。
晴兒似乎變得精明瞭,有心計了。
這時,宋明正走過來:“許老師,你講得太好了,正適合我們這些沒英語基礎的人學習,回頭我讓我們局裡的其他領導成員也來聽聽,學習費用局裡統一報銷,我看,學費價格還可以適當再提高……”
晴兒笑了:“感謝宋局長的支持,這學費是早就說好的,不能隨便改動的。”
在我救妮妮的那天,晴兒見過宋明正,所以,她認識宋明正。
宋明正笑着說:“其實我看了來學習的很多都是可以公費報銷的,多收點,無所謂的……呵呵……”
晴兒抿嘴笑着。
宋明正轉向我:“江主任,你可真有福氣啊,有一個這麼漂亮這麼能幹的女朋友。”
晴兒又羞澀地笑了,挽着我的胳膊,貼緊我的身體,眼神卻不時往柳月那邊瞟。
“呵呵……什麼能幹啊,第一次弄這個,賺點外快罷了,搞創收啊,”我說:“沒經驗,學着弄就是了……”
我知道,晴兒做出的親密狀,是給柳月看的。
“對了,江主任,我們局班子調整了,我現在是局長兼書記,前段時間打報社電話聯繫你,知道你在黨校學習,現在回來了,抽空到局裡去坐坐吧,我們衛生系統正在開展行風建設活動,你這個大手筆給我們報道一下,我這可是代表衛生局正兒八經請你呢!”宋明正又說。
“行,宋局長,”我爽快地答應着:“回頭抽空,我和你聯繫,一定去拜訪你!”
然後,宋明正和我們告別,出門的時候,柳月和他微微點頭示意,沒有再交談。
我和晴兒走到門口,學員們都走了,只剩下我們幾個。
楊哥見我們走過來,樂呵呵地對晴兒說:“許老師,祝賀你,首次講課很成功啊,我聽了很有收穫,不光我,大家都這麼反應,說很容易聽懂,很容易接受。”
“那是的,晴兒爲這講課,可是下了大工夫,光備課找資料就準備了好幾天啊,”蘭姐接過來:“晴兒
做事情,要麼不做,要麼就做好,別看她平時酸兒吧唧的,那是做給江峰看的,一旦真做起事情來,也還是有一套的哦……”
“蘭姐……你說些什麼啊……”晴兒抱住蘭姐的身體撒嬌,眼睛帶着笑看着我。
蘭姐哈哈大笑起來,老三也笑了。
楊哥和柳月也微笑着,柳月說:“小許真的很能幹的,外柔內剛啊,平時不顯山露水,一旦下了功夫,一定就能做好!”
“這就是一個人的潛能啊,平時沒有看出來,平時自己也不一定能發現,但是,一旦遇到合適的機遇,遇到合適的事情,就會激發出來,”楊哥說:“小許老師我看很適合在市場經濟的大潮裡搏一搏,呵呵……”
“我什麼都不懂啊,都是楊哥和老三他們幫我啊,不然,我纔不知道怎麼做呢!”晴兒又到了我身邊,挎着我的胳膊,笑着說。
“明天就開始正式收費了,咱這班我看,第一炮是打響了,”老三說:“開局良好,希望能一直延續下去……不早了,晴兒這幾天很辛苦,江峰,你得好好照顧照顧晴兒啊,別讓晴兒什麼都伺候你,你也學學伺候伺候晴兒……”
“這個還用你來說,江峰疼晴兒好着呢,不用你操這個閒心。”蘭姐說。
老三和蘭姐兩人一唱一和。
柳月站在旁邊始終微笑着。
楊哥看了看錶,對柳月說:“走吧,車在下面等着……”
柳月點點頭:“好。”
“你們還有誰需要送的?”楊哥看着我們。
“不用,楊哥你們走吧,不打擾你們倆了,”蘭姐半笑不笑地看着楊哥和柳月,接過話:“老三這裡有車,我們讓老三送就行了!”
“那好,咱們明天見!”楊哥衝我們笑笑,和柳月走了。
柳月臨走前,瞥了我一眼。
那一眼,如同一根針,狠狠紮了我一下,痛在無底的深處。
然後,我們收拾好教室,老三開車送我們回去,先送我和晴兒到我的宿舍,之後送蘭姐回學校。
路上,蘭姐對老三說:“老三,我的活兒給我弄得咋樣了?”
“正在進行時,你急什麼啊?”老三邊開車邊說。
“我不急,爲了讓你做這個活,你光蹭我的飯錢就夠我去街上找一家廣告公司的費用了,哼哼……狡猾的傢伙!”蘭姐笑着說。
“嘿嘿……不吃白不吃,誰讓你做菜這麼好吃呢!”老三嘿嘿笑着。
“哼哼……饞嘴的傢伙,”蘭姐伸手輕輕打了老三的肩膀一下:“冰箱裡還有上次去海邊買的螃蟹,你抓緊抽時間來給我消滅了!”
我聽了一怔,老三和蘭姐什麼時候去海邊了?我們這裡離海邊可是很遠啊,要出省的啊。
我看了看晴兒,晴兒正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很明顯,她也不知。
“你們什麼時候去海邊了?怎麼不告訴我們?我們也去玩玩啊……”我說。
“呵呵,是老三帶公司的人員去海邊拍攝外景圖片,我打車跟着去玩的,”蘭姐說:“買了好多螃蟹啊,你倆什麼時間有空一起來米西……”
原來如此,我看着晴兒,晴兒衝我做個鬼臉,然後衝蘭姐說:“好呀,好呀,我最喜歡吃螃蟹了……”
其實,我最喜歡吃螃蟹,晴兒次之。
回到宿舍,晴兒一進門就開始忙乎,給我打洗腳水,收拾牀鋪。
我按住晴兒:“別動,我來!”
我打了洗腳水,蹲在晴兒面前:“你辛苦了,我來伺候你吧,不然老三又要罵我了……”
說着,我脫了晴兒的鞋襪,捉住晴兒白嫩的小腳,放在洗腳盆裡,給晴兒洗腳。
晴兒感動的不得了,受寵若驚:“這還了得,峰哥,這待遇我受不了了……”
“你賺錢這麼辛苦,我不好好伺候你行嗎?”我邊揉搓着晴兒的腳邊說。
“嘻嘻……好舒服,好癢啊……”晴兒舒服地享受着,又問我:“是不是老三今晚要不說這話,你就不給我洗腳了啊?”
“這個——”我停頓了下:“也不是,你爲咱未來的家賺錢,這麼勞累,我白做一個大男人,賺不到錢,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現在咱們之間是母系氏族公社了……”
“哈哈……”晴兒聽了,樂不可支。
隨後的兩天,晴兒的補習班授課很順利,我正好也沒事,每晚都去陪她。
柳月沒來,或許在修改我的稿子。
晴兒第二晚收了24000塊錢的學費,這筆錢,在那時的我和晴兒看來,是一筆鉅款,我們兩個人不吃不喝一年的工資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多。
當晚,晴兒和我興奮了好久才睡着,晴兒一直在我耳邊絮絮叨叨地憧憬着明天。
小人物的心理真的是很容易滿足,2萬多塊錢就讓我們如此的幸福和喜悅。
我很高興,又很慚愧,我竟然要靠女人來賺錢。
自從我和晴兒和好以來,我和晴兒睡在一起的時候,都是穿着長內衣,身體摟抱在一起的時候,我儘量不去想那些事情,儘量避免身體和晴兒緊密擠壓。
因爲我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我的生理欲求自從被柳月首次開發了之後,又加上梅玲的二次開採,已經變得需求相當的旺盛。
但是,爲了實現晴兒的新婚之夜的願望,爲了實現我們共同的約定,我還是強忍住,不敢對晴兒過分親熱,因爲晴兒的身體是如此的青春和活力,如此的純潔和嬌美,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雖然我知道,只要我要,晴兒一定會給我,但是,我知道那會在晴兒的心靈深處留下遺憾,因爲她一直想等到新婚之夜那個人生最美好的時刻,把自己最寶貴的貞操獻給她最愛的男人。
我不能爲了自己的裕望而破壞了晴兒心中的美好。
有時,半夜裡,我會在夢中和柳月或者晴兒相約,肉體熾熱交流,身體反應地厲害,會不由自主不知不覺將身邊的晴兒抱住,帶着夢裡的迷醉和幻想。
週一一大早,晴兒就起牀,趕公共汽車去學校。
我也起得很早,去外面買了早飯,和晴兒一起吃過早飯。
晴兒臨走前,靠在房門後,和我摟抱在一起吻別。
我看着晴兒遠去的背影,我的心在流淚。
曾經以爲自己沒心沒肺,即使受過傷害,也會很快忘記做回快樂的自己,其實不是,到處都是留下的記憶,越想忘記,反而會記得越深,每一次想起都會讓自己很痛很痛……
曾經以爲傷我最深的是愛情,其實不是,時間可以治療愛情留下的痛,卻帶不走深刻在腦海裡的記憶。
曾經以爲自己是個很堅強的人,即使失去愛情,也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其實不是,我不明白爲什麼人總要在經歷一些事情之後才能多瞭解自己一點,如果一切都可以避免,就不會這麼傷痛。
曾經以爲自己很富有,其實不是,我丟掉了心,丟掉了快樂,丟掉了自己,唯一丟不掉的只有回憶。
我丟不掉回憶……
命運的揹包,究竟還藏着多少我無法預知的未來,這些被隱藏的秘密,似乎只有時間纔是打開的鑰匙,而時間,是命運的一部分。
是否愛的世界裡,沒有公平而言,只有選擇?愛一個人以爲很容易,以爲可以想見面時就能見到,以爲可以想說什麼話就能說,可是事實不是如此。我想逃避一切,可是心逃避不了,心在想,想的痛了,想的累了,可是始終無法理解自己的心。
能否有人可以代替回憶?也許,回憶是一切愛的資本。
我在宿舍裡呆呆地站了許久,直到快到8點,才用冷水激了一把頭,擦乾,然後去了辦公室。
我和陳靜坐在辦公室裡,我慢慢收回了早上的心思,把精力放到工作上來。
這周陳靜值班,安排部室的記者採訪任務,負責籤審稿件,我打算找個項目出去採訪。
我暫時沒事,坐在辦公桌前看報紙,等着柳月今天找我談稿子。
等到上午10點,來電話了,不是柳月,卻是秦科長。
“江主任,省裡來了領導,要下去視察,你安排記者過10分鐘到報社門口等車。”秦科長說。
緊急採訪任務是經常有的,我早已習以爲常,忙答應下來。
部裡的記者都出去了,只剩下我和陳靜,陳靜要值班籤審稿件,看來只有我去了。
我和陳靜打個招呼,帶着採訪包就下樓去了報社門口。
一會,車來了,秦科長坐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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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了車,纔看到柳月正坐在後排。
接着,車子就出發。
“到江海賓館和大隊人馬會合。”秦科長對駕駛員說。
“省裡來了一位分管衛生的副省長,到江海視察農村基層醫院和衛生室建設情況,”柳月對我說:“我們也是剛接到市委辦公室的通知,省報有來的記者,我陪一下。”
我點點頭:“哦……要視察幾天啊?”
“具體行程我也不清楚,到了江海賓館會合再說吧。”柳月說。
到了江海賓館,幾輛小車正在院子裡整裝待發,市裡幾位領導的車也在。
這時,我看到宋明正的車也在這裡。
這時,宋明正急匆匆走過來,遞給秦科長一張紙,然後說:“馬上就出發了,這是行程單。”
接着,車隊就出發了,前面一輛警車開道,一行人馬接近10輛車,打着信號燈,浩浩蕩蕩出發了。
“電視臺的記者在宋局長的那輛車上,我們跟在他們後面。”秦科長邊說邊把行程單遞給柳月。
柳月接過來看行程單,我也湊過去看。
“哦……原來今明兩天看南江縣的現場,後天去另一個縣……”柳月邊看邊對我說:“到你老家了,呵呵……”
我仔細一看:“咦,真的到我老家了,明天要去的這個村是我老家呀……”
“真的?”柳月看着行程單,臉上的表情有一絲意外:“你老家叫柳峰村?”
“是啊,我老家村前是很大一片柳樹林,村後是一座很高的山,叫望月峰,所以,我老家的村叫柳峰村……”我說。
車隊到達南江縣,午飯後安排房間午休,真巧,我的房間和柳月的房間挨在一起。
更巧的是,我們住的房間恰好就是我參加工作後第一次隨柳月到南江出差住的那兩個房間。
我和電視臺的記者一間,柳月的房間就她自己,因爲女的正好是單數。
命運就是這樣,冥冥之中一切似乎都在安排着這些巧合。
下午的安排是聽彙報,聽市裡和南江縣委縣政府的工作彙報。
市裡的工作彙報,先是市長,市長講的宏觀一些,接着是宋明正進行彙報。
宋明正彙報的很具體,很詳細,可謂面面俱到。
柳月和我坐在座談會會場的一個角落,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時候,我們只是配角。
彙報會結束後,副省長並沒有發表長篇大論,只是簡單說先明天去看看現場再說吧。
我知道,這位領導是一位喜歡現場即興演說的主兒。
這領導講話也是有區別的,熟悉業務的領導,喜歡脫稿講話,喜歡現場邊看邊講,因爲他心裡有底氣,瞭解業務,敢講;而另一類不熟悉業務的領導,習慣在會場講,看着講話稿講,因爲他不懂這一塊,說多了怕露餡,怕丟了領導的身份,而照講話稿講話就很安全,不會脫離基本實質內容,頂多有時候脫稿講幾句大路邊上的話,什麼要加強領導提高認識等等。
這下面的幹部,雖然對領導表面上都是一樣的尊敬,但是他們心裡也有桿秤的,哪位領導有水平,懂業務,哪位領導是外行,淨胡謅,都有數,只是嘴巴上不說罷了。
路上,柳月給我簡單介紹了下這位副省長,是老衛生系統出身的,從基層一步一步提拔起來的,對衛生系統很在行的。
開完座談會,已經到了晚飯時間,大家離開會場,準備吃晚飯。
我跟在柳月後面正在往外走,這時宋明正喊住了我:“江主任,等一下。”
我停下來:“宋局長,有何指示?”
“呵呵……老弟,可別這麼說,我現在可是把你當兄弟看的,當救命恩人看的,”宋明正笑着,遞給我一個材料:“只是我剛纔彙報的材料,內容是全市基層醫療衛生建設的總結和思考,你看看,有沒有什麼作用?”
我明白宋明正的意思,接過來裝進包裡:“行,宋局長,回頭我看看,整一個新聞,一個調查與思考,不過,光有材料還不夠,我還需要實地去看現場……”
“行,到時候你需要到哪裡看,我安排車安排人專門陪你去!”宋明正說。
“呵呵……宋局長不必這麼客氣,這明天后天咱們不就是在看現場嗎,”我說:“正好省了事了。”
“哦……對,對,你可真會抓時機啊,一舉兩得,”宋明正點頭笑了:“回頭你還需要什麼相關的材料,儘管和我說,我馬上安排。”
“好的!”我說。
“還有,江主任,”宋明正湊近我,親暱地摟住我的肩膀:“這以後,你要是有什麼私事,個人的事情,需要我的,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