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易總,我是記者部的小田啊,田珊珊,您不記得了,上次我還和您還有孫書記一起吃過飯呢,就是省委宣傳部常副部長來我們集團視察的時候,我跟隨參訪的……”
田珊珊這一提醒,我想起來了,上個月是有這麼一個活動和飯局,我安排的,也參加了,不過我沒有注意本集團跟隨參訪的記者是誰。
“你記性倒是不錯,”我誇讚了她一句,然後說:“田記者,你們主任在不在?”
“易總,主任剛出去呢,要不,您有什麼指示,等主任回來我轉告他?”
“指示倒是沒有,孫書記安排了一個企業專題採訪項目,說和你們主任打過招呼了,不知道你們主任又沒有安排,如果安排了的話,不知道安排的哪位記者去?”
“是不是採訪伍德老闆的那個?”
“是。”
“呵呵,真巧,易總,主任就是安排我去的,您這電話還真打巧了。”
“哦,是你去啊,那就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到樓下集合,辦公室的車在樓下等候。”
“好的,這就下去。”
聽田珊珊說話的口氣,也是個利索直爽之人,還挺懂規矩講禮貌,對我稱呼一口一個“您”。
我當然知道,能在記者部混下去的,都不是善茬,沒有幾把刷子,是待不下去的,除了要會寫稿子,做事也很重要。
同時,做記者的,社交能力也都不弱,畢竟各路諸侯見識地多了。
我直接下樓,還沒到車子跟前,早就看到一個身材窈窕、皮膚白皙、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子等在車前了。
這就是田珊珊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
見我走過來,她笑嘻嘻地說:“易總好,我是記者部的小田。”
我衝她點點頭,打開車門:“田記者好,上車吧。”
“易總,您別這麼客氣,叫我小田好了。”田珊珊明亮的眼睛看着我。
我笑了下:“好吧,小田記者。”
“易總真幽默。”田珊珊打開車門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位置,我發動車子。
“小田,你記性倒是挺好,能聽出來我的聲音。”我邊開車邊說。
“哎,易總,您的聲音我當然能聽出來啊,集團裡您記不得的人可能不少,但集團裡誰不知道誰不認識您啊?”田珊珊說。
“呵呵,你這麼說是我官僚了。”我說。
“那倒不是,領導日理萬機,高高在上,俺們這些小蝦米,怎麼會讓領導能記住呢?”田珊珊半開玩笑的口氣。
“別叫我領導,我只不過是個辦事的而已。”我說。
“您這辦事的可是和我們不一樣了,您是大管家呢,您的才華和能力,在集團裡誰不知道啊。”
“過獎了,比起你們這些搞文字的記者,我可是差遠了。”
“易總謙虛了,您可是我學習的榜樣,我可是您在集團裡最忠實的粉絲呢。”田珊珊挺會說話,嘴巴還挺甜。
“小田啊,別恭維我了,我這人可是經不起表揚的。”我哈哈一笑。
“嘻嘻,易總講話真有意思,好平易近人。”
“呵呵,小田,你來集團幾年了?”
“4年了。”
“那你來集團時間比我長,你是前輩。”
“易總這麼說可是折煞我了,在易總面前,我是學生。”
“你一直就在日報記者部?”
“不啊,剛來的時候在羣工部搞信訪,後來到總編輯做版面,去年纔到了記者部。”
“工作時間不長,崗位倒是換地不少啊,你挺喜歡走記者的吧?”
“還行吧,我喜歡接觸社會,喜歡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記者這個職業倒是適合我的愛好。”
“你是學新聞的?”
“易總怎麼知道?”
“猜的。”
“嘻嘻,易總猜對了。我是浙大新聞系畢業的。”
“哦,你浙大的?”
“是啊,易總是……”
“我也是浙大的,不過比你要早畢業幾年。”
“真的啊,哦賣糕的,原來易總是大師兄啊,太好了。”田珊珊高興地叫起來。
“師妹好。”我心裡也挺高興,能在集團裡遇到一個學校畢業的,自然是讓人開心的事情。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師兄,以後多提攜師妹哈……”
“我做行政,你做新聞,我哪裡能提攜到你呢?輪不到我啊。”我說。
“可別,師兄你是集團總經理助理兼黨辦主任,可是孫書記跟前的紅人,你的話在孫書記面前可是一句頂俺們一萬句呢。”不知不覺,田珊珊稱呼我不用“您”了,換了“你”。
“師妹,這關係是一回事,關鍵還是靠自己的努力啊,努力做好本職工作纔是根本。”我說。
“師兄教育極是,師妹一定牢記。”田珊珊開心地說。
初次正式打交道,我就感覺到了這個師妹的聰慧和精明。集團編輯部,最吃香的莫過於記者部,多少人都想進記者部,田珊珊能從羣工部一步步混到記者部,看來也不是吃素的。
“師兄,師哥,帥哥,等採訪完,我寫完稿子,你要幫我把關審稿啊,我先送給你看。”田珊珊說。
“別,我看還是先給你們主任看,然後給我,我送孫書記審覈。”我知道這個稿子孫東凱是要親自看的。
“我們主任說這個採訪項目稿子寫完後可以不用給他看,說直接給你呢。”
原來記者部主任早有交代,原來記者部主任早就知道是我帶記者去採訪,自然是孫東凱和他說的。
這個記者部主任看來也是個滑頭,知道這種稿子的特殊性,直接將皮球踢給我,即使出了問題自己也沒有責任。
“那好吧。”我點頭答應着。
“師哥,你好帥!”田珊珊看着我,嘻嘻笑着。
我有些尷尬:“我可不帥,老男人了。”
“哈哈……師哥啊,你不老,你纔多大啊,你可是咱們集團最年輕有爲的幹部呢,你不知道,集團裡的女孩子有多少私下在仰慕崇拜喜歡着你呢。”
我更尷尬了:“小田,田師妹,不要這麼說,這很不嚴肅,不許調戲領導。”
“額……這個就是不嚴肅啊……那好吧,那我不說了,不調戲領導哥哥了,嘻嘻……”田珊珊又捂嘴笑起來。
半小時後,我和田珊珊出現在伍德的豪華辦公室裡。
伍德坐在一張巨大的老闆桌後,後面掛着一副匾牌,寫着四個大字:寧靜致遠。
看我們來了,伍德一副很高興地樣子走過來,和我還有田珊珊握手:“歡迎易總,歡迎田記者。”
“伍老闆好。”田珊珊衝伍德笑笑
。
“請坐,上茶——”伍德對皇者說。
皇者帶着一貫謙卑的笑,給我和田珊珊倒茶。
我又把來意給伍德說了一遍,伍德聽我說完,點點頭:“感謝孫書記,感謝易總和田記者,感謝星海傳媒集團,我和你們集團是很重要的合作關係,我對媒體的朋友一向是尊重和歡迎的……”
我說:“伍老闆客氣了,伍老闆是我們集團最重要的客戶之一,我們集團的發展和壯大,離不開伍老闆的支持,媒企合作,也是我們集團一貫的經營方針,伍老闆對我們集團的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我們自然也是要給伍老闆回報的……對我們來說,回報伍老闆最得心應手的方式,莫過於新聞採訪……”
伍德呵呵笑起來:“易總說得好,其實呢,對我們企業來說,最希望得到媒體幫助和支持的,也莫過於新聞參訪啊。”
在田珊珊面前,我和伍德公事公辦,一起裝逼演戲。
裝完逼,我對伍德說:“那採訪就開始吧,就在你辦公室採訪如何?”
“可以。”
“那你們開始採訪,我出去轉轉。”我說。
“好。”伍德看着皇者,“你帶易總先到會客室去坐坐,喝會兒茶,陪易總聊天吧。”
皇者衝我謙恭一笑:“易總,請——”
田珊珊拿出採訪機和採訪本,我跟隨皇者去了隔壁的會客室。
進了會客室,皇者關上門,衝我詭異一笑:“易總,最近我們見面挺頻繁啊。”
我衝皇者哈哈一笑:“不錯,緣分吶。”
“易總喜歡喝什麼?咖啡?茶?”
“不要客氣,什麼都不喝。”
“那我們就在這裡幹坐?”
“幹坐有意思嗎?”
“那易總的意思是?”
“不知你方便不方便帶我參觀參觀?”
“這個……”皇者轉了轉眼珠,“不知易總想參觀什麼地方?”
“隨便。”
“這裡可沒有隨便哦,這裡似乎是不可以隨便參觀的哦。”皇者說,“不過,易總是伍老闆的客人,既然想參觀,要是不同意,似乎顯得很不禮貌,你說是吧?”
“我說是。”我微微一笑。
“你說是我還是要先請示伍老闆纔可以的。”皇者說。
我一聽:“草,算了,不參觀了。”
皇者笑起來:“易總很有自知之明哪,你還是在這裡坐着吧,不過我們兩個男人坐在一起顯然很無聊,我去叫個美女來陪你聊天好不好?”
我笑起來:“我看就不用了,老子沒這個興趣。”
“我叫的這個美女,易總一定有興趣。”皇者說。
“你要叫冬兒過來,是不是?”我拉下臉。
“不是冬兒,她這會兒到銀行辦理業務去了,不在。”
“那是誰?”我有些好奇。
“見了你就知道了。”皇者一副詭異的表情。
“那你去叫吧。”我突然心裡有些不安。
皇者出去了,不大會兒,會客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美女走了進來,站在我眼前。
看到這個美女,我的腦袋轟的一聲,險些暈過去。
第1995章 美女驚魂
可可,竟然是可可!
可可竟然出現在這裡!
可可不是帶着我給她的五百萬遠走高飛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百思不得其解,心裡涌起一陣恐懼和驚懼。
皇者也進來了,站在一邊笑呵呵地看着我。
可可的面容有些憔悴,眼神裡帶着無法掩飾的恐懼,看着我。
我的腦子裡涌出巨大的疑問,剛要忍不住問可可什麼,突然意識到這會客室裡一定有監控監聽設備。
看着站在一邊嬉皮笑臉的皇者,看着臉色蒼白的可可,我迅速鎮靜下來,對皇者說:“皇者,這個美女,我不認識,也沒有興趣,你讓她出去吧。”
“易總,你確定?”皇者說。
“當然確定。”
“那就好,你出去吧。”皇者衝可可擺擺手,可可深深又看了我一眼,眼神裡露出求救的可憐目光,然後出去了。
我的心裡泛起波瀾,可可最後看我的眼神,顯然意味着她有巨大的危險,她自己意識到了。
我此時也意識到,讓可可來見我,不會是皇者的意思,一定是伍德安排的。
如此說,可可和我合作的事情,伍德知道了?
還是伍德只是懷疑我,想借此來試探我?
如果是試探我,那就說明可可沒有交代此事,如果不是試探,那就說明可可被伍德抓到後全部交代了。
不管是什麼可能,可可既然被抓回來,那就說明伍德已經知道可可幹了損害他利益的事,知道他那家上司公司的垮掉和可可的操作不無關係。
如此,可可的生命隨時都有危險,伍德斷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毀掉自己公司的可可的。
我的心不由揪緊了。
皇者走到我跟前,目光逼視着我:“易總,看你神情,似乎有些不安啊,怎麼了?見到美女心亂了?”
我看着皇者,呵呵一笑:“我對美女不感興趣,只是我覺得奇怪,爲嘛你會認爲我對這個美女感興趣。”
皇者哈哈大笑起來:“易總,要說演戲,你是第一流,我都比不上你。我看你就不要裝蒜了,裝來裝去,有意思嗎?”
邊說,皇者邊有意無意瞟了一眼牆角。
我看到了牆角頂端的攝像頭。
我也衝皇者哈哈大笑:“日了,你非要說我演戲,那你就這麼認爲好了,老子裝蒜,有必要嗎?”
皇者衝我擺擺手:“好了,易總,咱們不談這個事情了,總歸自己心裡有數就是,我只是想告訴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裡清楚,我還想告訴你,不管是誰,只要和將軍作對,那他毫無疑問就是我皇者不共戴天的敵人。我對他都不會客氣的……”
“你想怎麼樣?你要怎麼樣?”我警惕地看着皇者。
皇者嘿嘿一笑:“易總,今天,你是將軍尊貴的客人,我哪裡敢對你怎麼樣呢?我得好好伺候好你纔是。”
“那你叫那美女進來是啥意思?”
“我說了,這事不提了,再糾纏這事,有意思嗎?”皇者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老弟,記住我的話,和將軍作對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損害將軍利益的人,說不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邊說,皇者邊衝我使了個眼色。
似乎,皇者是要給我傳遞什麼信息。
我猛地一驚,似乎領悟到了皇者的意思,他是要告訴我可可隨時都有性命之憂,也就是說伍德隨時都準備要了可可的命。
皇者爲何要提示我這個?我有些不理解,難道是皇者看在我照顧小
親茹的份上纔給我暗示的?那麼他暗示我的目的是什麼呢?
我站起來走到窗口,看着外面陰霾的天氣,琢磨着……
沒想到帶記者來採訪伍德竟然會遇到可可,沒想到伍德會給我安排這麼一出。
那麼,伍德讓我和可可見面,又是何意?難道只是試探我?還是可可已經招了,他想借此來敲打我?如果可可真的招了,他會只是敲打我嗎?
“剛纔這個美女……”我轉過身,看着皇者。
“怎麼,易總對這美女感興趣了?”皇者眯縫着眼看着我。
“這美女是何時到的呢?”我說。
“上午剛到的。”皇者說。
上午到的,也就說可可是剛更被伍德的人找到抓來的。我心裡一亮,既然可可剛被抓到,或許伍德還沒來得及審問可可,或許即使審問了可可還沒招出來我和她合作的事情。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稍微安穩了下,剛纔幸虧我見到可可的時候沒有失態,沒露出什麼破綻。
可是,即使我自己認爲自己很鎮靜,但我和可可微妙的表情變化,能瞞得過狡猾的伍德嗎?他完全可以從監控錄像裡看出來的。
而且,還有這個一直緊緊盯住我表情一絲一毫變化的皇者。
皇者可是伍德最忠實的走狗,死心塌地追隨伍德多年的走狗。他雖然對美女可能有憐憫之心,但對我,他是不會的。
可可落入了狼窩落入了虎口,隨時都有可能被殺掉。
可可是因爲我而落入虎口的,我不能眼看着她白白送命。
我該怎麼辦?我能怎麼辦?我需要去做什麼?我能做到什麼?
我心急火燎,腦子裡急速思考着……
皇者坐在旁邊,翹起二郎腿,一副悠閒的樣子,看着我。
“夥計,來杯咖啡。”我坐下,看着皇者。
“好,易總稍等片刻。”皇者說着出去了。
我知道即使皇者出去了我也不能搞出什麼動靜,這裡有監控,我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下。
我只是想支開皇者讓自己的大腦稍微放鬆一下,有個思考的空間。
我做出一副悠閒的樣子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天空,腦子裡繼續盤旋着……
半天,皇者端着咖啡進來了,我回身坐下,皇者將咖啡放到我跟前:“易總,慢用。”
“謝謝。”
皇者嘿嘿笑起來:“易總,你現在心情不錯吧?”
“當然。”
“那就好。”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着皇者:“皇者,會下棋不?”
“什麼棋?”
“跳棋。”
皇者噗嗤笑起來:“這個小孩子都會,怎麼,易總想和我下兩盤?”
“可以。”
“可惜,這裡沒有,要不我讓人去買?”
“可以。”
半小時後,跳棋買來了,我和皇者開始下起來。
我下的專心致志,皇者邊下邊看我笑。
“尼瑪,你笑啥?”我對皇者說。
“我笑你天真無邪。”皇者說。
“呵呵……無邪你媽個逼。”我說。
皇者皺皺眉頭:“易總,咱不帶罵人的,咱們都是文明人。”
我捏起一粒棋子:“皇者,你就是這粒棋子,不管你怎麼蹦躂,都跳不出這棋盤。”
皇者也捏起一粒棋子:“不錯,我是一粒棋子,可是,你呢,你不同樣也是。其實呢,棋子不重要,關鍵是看棋盤掌控在誰手裡。”
“你以爲在你手裡嗎?”
“那不好說。”
“我看一定不在你手裡。”
“或許是這樣,但也未必一定在你手裡。”
我微微一笑,手指一用力,棋子被我捏碎:“看,即使不在我手裡,我也能讓它翻身碎骨。”
皇者呵呵笑了下:“抗議,易總破壞了下棋的規矩。”
“抗議無效。”
“有效。”
正在和皇者鬥嘴,會客室的門被推開,伍德和田珊珊進來了。
“哇,你倆在下跳棋?”田珊珊有些意外地看着我和皇者。
伍德面帶微笑站在田珊珊身後。
“是啊,我和易總在下跳棋,易總不安規則來,把棋子弄壞了。”皇者說。
“你倆可真有意思,兩個大人,大老爺們,下跳棋玩。”田珊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站起來:“不玩了。”
伍德看着我:“易總好有心情啊,下起跳棋來了。”
我笑了笑,看着田珊珊:“採訪結束了?”
“嗯吶。”
“怎麼樣?”
“伍老闆談的很好,回去我就整理稿子。”
“那就好,”我看着伍德,“感謝伍老闆的配合,既然採訪結束了,那我們就回去了。”
“別急啊,易總,到晚飯時間了,一起吃過飯再走吧。”伍德說。
“伍老闆客氣了,不用了。”我說。
“可是,我已經安排好了,就在皇冠大酒店,而且,我已經通知了孫書記,他今晚也過來,還有曹總也一起來。”伍德說。
我是巴不得趕緊走,我急着要處理可可的事情呢,伍德卻非要留我和田珊珊吃飯,還把孫東凱和曹麗也叫來了。
顯然,我走不了了,只能參加這個飯局了。
“那好,既來之則安之吧。”我說。
田珊珊聽說孫東凱和曹麗也要來參加飯局,很開心:“好啊,今晚又可以和大領導一起吃飯了。”
聽了田珊珊的話,我不由皺了下眉頭。
伍德微笑着看着田珊珊:“田記者,平時和集團孫書記一起吃飯的機會不多吧?”
“是啊,俺們都是最底層幹活的,哪裡像易總啊,整天接觸大領導。”田珊珊說。
“那看來我今晚通知孫書記來是對的嘍。”伍德笑起來,看着我,“易總,我們先去皇冠吧,孫書記和曹總估計很快就到了。”
忽然想到,既然伍德和我一起吃飯,那顯然他也是沒有時間去見可可的。
想到這裡,我點點頭:“好,那我們先去吧。我自己開車來的,我們直接過去。”
我們下樓,走到車前,我對田珊珊說:“會開車不?”
“當然會。”
我把車鑰匙遞給田珊珊:“我要處理點事,你來開車,直接去皇冠大酒店。”
“沒問題。”田珊珊接過車鑰匙,打開車門。
我坐到後座,田珊珊回頭看着我:“師哥,你咋不坐副駕駛位置?”
“領導都是做後排的。”我說。
“嘻嘻,這倒也是。”田珊珊笑了笑,發動車子,直奔皇冠大酒店。
我摸出手機,開始發短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