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來琢磨去,似乎沒有琢磨到點子上,似乎找不到懷疑蘇定國的理由。
雖然找不到理由,但我還是不能輕易做出這樣的決定,四哥的身份極其微妙極其重要,任何一點變動說不定都會惹來新的事端,會招致新的玄機,我不想拿這些開玩笑。
對四哥來說,身份職位都是不重要的,他根本就不在乎。他來集團開車,其實根本就是爲了秋桐的安全,爲了協助我輔助我。
一旦四哥真的當了車隊隊長,說不定其他駕駛員機會背後聯合起來搗鼓他,進而會牽扯到我牽扯到秋桐,甚至會牽扯到這些駕駛員背後的黨委領導,都會埋下新的隱患。
還有,如果四哥當了隊長,說不定外面很快就會傳言是秋桐暗示我安排自己的駕駛員當隊長的,說這是秋桐利用分管辦公室之便照顧自己的駕駛員,這又會給秋桐帶來負面影響和被動。
說不定蘇定國找我提議這個事情的背後就有針對秋桐的玄機,說不定蘇定國是受了什麼人的暗示也未必。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愈發警惕起來,很快做出了決定。
“蘇主任,車隊設隊長,我看可以!”我說。
蘇定國看着我。
“這樣對車隊的管理是有利的,也有利於車隊車輛的統一調配,有利於工作的方便。”我繼續說。
“呵呵……”蘇定國笑起來。
“不過,這個車隊隊長……”我皺了皺眉眉頭,然後抽了一支菸。
“怎麼樣?”蘇定國緊盯住我。
我咧嘴一笑:“隊長誰來擔任可是要慎重考慮……既要有氣場能壓住人的,還要責任心強敢於管理不怕得罪人的,車隊雖然不大,但也是十好幾輛小轎車,每年保養加油修理費用也是7位數……
“再加上這些駕駛員大多都是給黨委領導開車的,個個都是老油條,算計都很精明,一旦發生什麼矛盾,搞不好就會把領導牽扯進來,進而會影響黨委領導之間的團結和融洽。所以,不要小看了車隊隊長這個職位,那可是牽一髮而動全局的哦……”
“易總說得對,有道理,那你的意思是……這隊長。”
“這隊長秋書記的駕駛員擔任是不合適的。”我乾脆地說。
“哦……”蘇定國微微一怔:“那……易總,你看那個駕駛員擔任合適?”
“哪一個駕駛員擔任都不合適!我看只有一個人最合適!”
“誰?”
“你——”
“我?”
“是的,你——”我緊盯住蘇定國,又是咧嘴一笑:“你分管車隊,兼着車隊的隊長,我看再合適不過。”
“我……這不合適吧?”蘇定國緩了一口氣。
“我說你合適你就合適,怎麼,你懷疑我的眼光?你懷疑我對你的信任?”我說。
“不是,不是,我怎麼會懷疑你呢。”蘇定國似乎有些措手不及,訕笑着:“我只是感覺我自己不懂這一行,不懂如何管理車隊。”
“不懂你可以學,車隊管理無非就是工作紀律和車輛的問題,無非就是管人和管車,工作紀律辦公室有各項相關規定,認真落實就可以,至於車輛這一塊,嚴格審覈各項支出,包括保養修理加油等各項費用,防止被駕駛員鑽了漏洞就可以。
“我想,蘇主任,蘇老兄,你就不要推辭了,既然我們決定設立隊長,那我認爲最合適的人選就是你,非你莫屬……當然,你要是感覺我的決定不合理,你可以找秋書記反應,提出你自己的想法,咱們還可以再商榷。”
蘇定國尷尬地笑了下:“怎麼會呢,我怎麼會到秋書記面前提出對你的不滿呢,呵呵,易總,咱們可是老搭檔了,我的爲人你是瞭解的。再說,從做發行開始,我們就一起跟着秋書記幹,大家彼此之間也都算是瞭解的……既然你提出要我兼着這個隊長,那好,那我就服從你的建議,我兼着就是……”
說着,蘇定國咬了咬牙根,似乎做出這個決定需要勇氣。他似乎沒有想到自己既定的打算被我瞬間扭轉,本想讓四哥擔任車隊隊長的,現在成了他來做。
我雖然沒有徹底想明白蘇定國提議四哥擔任車隊隊長的真實意圖,但我即使從四哥秋桐和我的利益角度出發也不會做出這樣的安排。
我不願意認爲蘇定國是有不良企圖的,我似乎找不到理由懷疑他的一番好意,但我還是忍不住會往那方面去想。
“咱們這個車隊的駕駛員基本都是給黨委領導服務的,管理起來可是要下功夫的。”我笑着說:“我聽說有的駕駛員家裡買家用電器傢俱什麼的,都到修理廠去開發票,弄成車輛保養維修費來報銷,這樣的事恐怕也不是個例,爲什麼都喜歡給領導開專車,都心裡明白,都會算賬啊,老兄,今後你來管理車隊,可要多費費心哦……
“這公家的錢也是錢,也不能敞開口子一個勁兒往自己口袋裡裝,仨瓜倆棗睜隻眼閉隻眼也就算了,胃口太大的,那就不像話了,該管的還是要管的,即使得罪人也要管啊……”
蘇定國笑起來:“好的,我記住了,我會用心去注意的!”
“老兄還有事嗎?”我說。
“沒有了。”蘇定國告辭出去。
蘇定國剛一出去,我立刻摸起內部電話,打給了秋桐,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
秋桐聽完,沉默了一會兒,說:“你的做法是正確的……不過我有些奇怪,爲什麼蘇定國會提議四哥來擔任車隊隊長?他是真的從工作角度出發呢還是爲了討好我這個分管領導?
“如果是從工作角度出發,我認爲四哥並不是最合適的車隊隊長人選,如果是從巴結分管領導角度出發,我也認爲沒有必要,蘇定國跟我一起搭檔那麼久,他該知道我做事的風格和性格,他該知道我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我說:“我的想法是,蘇定國會不會是受了誰的點撥或者授意,找我來提議設隊長,然後提議四哥擔任,四哥是你的駕駛員,一旦這樣做了,那麼,集團裡的其他人就會認爲這是你授意的,你在利用分管之便爲自己的駕駛員謀取利益,從而達到損害你形象的目的……
“而且,車隊隊長這個活是不好做的,都是領導的駕駛員,管理起來很難,駕駛員管駕駛員,除非是孫東凱的駕駛員,其他駕駛員來管,彼此都會不服氣,會招致矛盾紛起,駕駛員之間的矛盾甚至會蔓延到集團領導之間,會招致不必要的糾紛……
“所以,最後我乾脆讓蘇定國來做,他以辦公室中副主任的身份兼車隊隊長,誰也說不出二話,而且管理起來也有權威性。”
秋桐笑着說:“易總考慮問題相當周到周全,我完全贊同,不過,我不覺得一定是有人給蘇定國授意什麼,誰那麼無聊呢,這樣做有什麼意思呢?”
“你覺得沒意思會有人覺得有意思,你這人,就是不懂得防備人!”我說。
“呵呵……整天想着提防人,那會很累的,生活已經夠累了,我不想更累。”
“如果不是有人授意,那我就懷疑蘇定國自己有什麼目的和企圖。”我又說。
“蘇定國和我和你都是老搭檔,我不認爲他會有什麼不好的企圖,你似乎是想多了……而且他現在是你的副主任,你不該這麼想的。”
“那好吧,算我想多了,這事兒就不提了。”我說:“今天蘇定國來找我,還建議給我配輛專車的,我否決了。”
“這樣就對了,其實你要什麼專車啊,車隊的工作用車,除了領導專用的,你想坐哪輛坐哪輛,想開哪輛開哪輛,這完全沒必要搞什麼專車嘛……蘇定國幹嘛出這麼個餿主意,這不是讓你在背後被大家說閒話嗎?”
“呵呵,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搞了專車,其他中層會不服氣會背後罵娘,黨委領導也會有看法,我算老幾啊還配專車,嘿嘿……畢竟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說。
“別說你有自知之明沒同意,你就是木有自知之明同意了,我也會給你否決掉的。”秋桐笑呵呵地說。
“就知道你分管領導不會同意,所以我自己自覺地拒絕了啊,這說明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我說。
“呵呵,好吧,那我是不是該讚揚你一下呢?”
“可以,我不拒絕!歡迎,領導狠狠表揚我吧,我能承受得住!”我說。
“得了吧你,我看免了。”秋桐又笑起來。
我也笑了,然後掛了電話。
中午快下班的時候,我接到了四哥的手機短信:“昨晚下班後,偶然看到曹麗曹騰還有蘇定國一起在大光明酒樓吃飯。”
四哥的這個短信似乎證明了之前的揣測和判斷。
當然,沒有確鑿的證據,我不能認定就一定是曹麗授意蘇定國的,也不能斷定蘇定國加入了曹麗曹騰的團伙,同事之間吃飯是正常的,特別是蘇定國剛從山裡調回來,作爲新經管辦主任的曹騰給老主任接風也是可以理解。
但我還是對此有些懷疑,我懷疑一直對秋桐帶着不可遏制羨慕妒忌恨的曹麗可能又要開始蠢蠢欲動搗鼓事了。
這女人一刻都不想安寧,特別是身邊還有一個莫測的笑面虎曹騰。
今天的事如果真的是曹麗授意的,那麼可以看做是曹麗向秋桐發出的一個小小試探。曹麗其實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搗鼓秋桐的機會的,不管大小。
當然,這些只是我的猜測,目前,我也只能猜測。
但有些猜測最後往往能被證實是真的有。
當然,有些猜測也只能永遠是猜測,甚至成爲永遠的不解之謎。
想到猜測,我不由就想起了秦璐之死,我不知道秦璐的死會不會成爲永遠的不解之謎。
我希望不會是,我希望早一天獲取事情的真相。
但不知爲何,我的心裡卻又有些恐懼這一天的到來,有些恐懼事情的真相。
我不知自己爲何要有這種感覺,這似乎讓我感到了些許的愧疚和自責。
第1838章成功的機率有多大
四哥接着又發過來一條手機短信:“昨晚秋書記和季書記一起吃飯了,在上島咖啡廳!”
我一怔,秋桐怎麼又和原集團季書記現人大研究室季主任一起吃飯了?他們之間到底在幹什麼?只是一般朋友的吃飯還是有什麼事?
我不由皺起眉頭,沉思着……
我知道,我即使去問秋桐也是白搭,她什麼都不會告訴我。
找季書記更是沒用,如果他真的要做什麼事,那更會保密的。
“他們到底在幹什麼?”我問四哥。
“不知道。”四哥回答。
我雖然在問,但我的心裡其實影影綽綽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季書記和秋桐做的事,是針對孫東凱來的。
季書記和秋桐都是原則性很強正義感很強的人,他們疾惡如仇,正能量十足,如果他們是針對孫東凱來的,那麼一定是因爲發覺了孫東凱違法犯罪的蛛絲馬跡。
但到底他們發現掌握了什麼孫東凱貪贓枉法的證據和材料呢?他們不會停頓不前的,一旦時機成熟,他們一定會有所動作。那麼,他們成功的機率有多大呢?
我不由眼前浮現出昨晚喬仕達讚揚孫東凱的話和表情……
似乎,在我擔任新的職務之後,我面臨的人和事都在發生着微妙的變化,我的作爲能力和範圍以及自身價值也在發生着不可預知的變化。
一根稻草,扔在街上,就是垃圾,與白菜捆在一起就是白菜價,如果與大閘蟹綁在一起就是大閘蟹的價格。與誰捆綁在一起,這很重要!一個人與不一樣的人在一起也會出現不一樣的價值!一個人與不一樣的平臺也會體現不同的價值!
在新的平臺和接觸的人面前,我下一步將會如何作爲?我有些困惑,突然還有些莫名的興奮。
我似乎自己被自己刺激了一下。
自己刺激自己這叫自味,還叫打手槍。
我知道自己爲何困惑,秋桐說過一句話:人生莫過做好三件事,一知道如何選擇,找一條適合自己走的路,別左顧右盼,莫貪多求快,不要誤入亂花迷了眼;二明白如何堅持,好走的路上景色少,人稀的途中困苦多,勿隨意盲從,忌一味跟風,堅守好這一刻,才能看到下一刻的風景;三懂得如何放棄,屬於你的終究有限,放棄繁星,你才能收穫黎明……
其實想起秋桐的這段話,我似乎又不困惑了。
秋桐說過的話總是能不時適時在我的腦海裡閃現,對我起着鼓勵激勵勉勵解惑釋疑等各種作用。
坐在辦公室裡,點燃一支菸,看着窗外的冬日的天空,這個冬天依舊很漫長,春天的腳步沒有任何聲響。
想着最近我受的折騰,不由心裡涌起幾分自戀自憐的感慨,媽的,人生有順境也有逆境,不可能處處是逆境;人生有巔峰也有谷底,不可能處處是谷底。老子摔了幾次,到底還是又爬了起來。
我其實深深明白,因爲順境或巔峰而趾高氣揚,因爲逆境或低谷而垂頭喪氣,都是淺薄的人生。真正的人生需要磨鍊。面對挫折,如果只是一味地抱怨、生氣,是一種消極、愚蠢的表現,最終受傷害的也只有你自己。
我不想自殘,所以我要有一個正確的人生態度。
下午上班的時候接到了海珠的手機短信:“老公,今天是週五,你回寧州吧,我安排林亞茹給你買機票。”
想起來今天的確是週五,想起來有些日子沒回寧州了。
我先去孫東凱辦公室,問他今晚還有周末有沒有什麼安排,孫東凱說剛過完年沒什麼事,問我是不是要回家我說是,他笑了笑:“新婚燕爾,可以理解,回去吧。”
我鬆了口氣,回到辦公室給海珠回覆說今天回去,很快就收到機票短信,晚上7點的航班。
當然我回到了寧州,海珠在機場接的我。
見面後海珠和我熱烈擁抱,顯得很開心。
然後我開車,我們一起去我們的新家。我們商定在新房住一晚,明天先到海珠父母家吃午飯,然後去我老家吃晚飯,同時住在老家裡。
夜色裡的江南,春天已經來了,暖風吹來,十分愜意。
短暫的開心之後,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海珠似乎有些心神不定。
“怎麼了?阿珠!”我邊開車邊看了海珠一眼。
海珠定定神,猶豫了一下,然後神色嚴肅地看着我:“哥,我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我邊開車邊看了海珠一眼。
“我知道孔昆在哪裡了。”海珠說。
“什麼?”我握住方向盤的手不由哆嗦了一下:“你……你怎麼知道的?你……你知道她在哪裡?”
“我們公司不是要開拓韓國旅遊市場嗎?我之前和你說過的……前兩天我和林亞茹一起去了韓國,今天下午纔剛剛回來。我們到韓國走訪了幾家旅遊公司,其中有一家叫做今日旅遊的,隸屬於一個什麼今日集團的旅遊公司……
“我們去拜訪,和他們中國事業部的負責人接洽,結果你猜怎麼着,那中國事業部的負責人竟然……竟然是孔昆……孔昆莫名其妙突然失蹤後竟然跳槽到了韓國,竟然做了那家旅遊公司的總監,專門負責開拓中國市場。”
海珠的口氣裡帶着不可思議的意外,還同時帶着幾分不滿和責怪的情緒。
我嘆息一聲,這世界很大,卻的確又很小,孔昆即使到了韓國,還是難掩其行蹤,到底還是被海珠知道了自己的下落。
不知情的海珠把孔昆的行爲理解爲了跳槽,理解爲了對她的背叛,她哪裡知道孔昆是爲了保命纔到韓國去的呢。
“哦……原來是這樣……這麼巧,你正好遇到了。”我說。
“你覺得意外不?”海珠對我說。
我只能點點頭:“意外,意外……你……你們也感到很意外吧?”
“不錯,是感到很意外……但同時,又感到很氣憤。”海珠的口氣裡隨之就有了幾分抱怨:“這個孔昆,你說你要走就走是了,想跳槽到更好的單位,和我說一聲就是,我也不會阻攔她去到更好的單位,誰都知道人往高處走這個道理,但是她一直就一聲不吭,然後突然留下一張字條就無影無蹤,這樣的做事做人方法,委實也太過分了……
“我一直視她爲自己的姐妹,視她爲最信任的人,沒想到她對我卻沒有絲毫的信任,要走的事一直瞞着我,對我戒備防備之心如此之強,實在很傷人,實在讓我很失望,我看錯了人啊……”
海珠一副很傷感的樣子。
“你見到她,她就沒有給你解釋什麼?”我說。
“她能解釋什麼?她有什麼理由給我解釋?根本就是她自己理虧。”海珠說:“見到她之後,我把她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連續問了她好幾次,問她到底爲何不打招呼說走就走,爲何要這樣做,她吭哧吭哧什麼都說不出,就是一個勁兒給我道歉……我當然知道她是因爲心虛才這樣的。”
“那……然後呢?”我說。
“然後……看她這樣子,我也不想再說什麼了,一時十分氣憤,不過回到酒店林亞茹又勸慰了我半天,我也慢慢想通了,人各有志,不能勉強,她既然要走,就一定有走的理由,這理由無非就是想有更好的收入有更好的個人發展空間。
“既然我給不了她更多,她選擇離開也是有道理的,雖然她離開的方式傷了我,但看在往日姐妹和朋友還有同事一場的份上,事已如此,既然她已經道歉了,而且態度看起來還很誠懇,我也不想繼續責難爲難她了,寬以待人嘛……
“所以,我還是決定不和她鬧翻,關係還是不搞僵了,而且我還得考慮雙方的合作關係,考慮公司的業務,不能因爲已經木已成舟的這點小事就葬送了全局……
“所以,第二天,我和林亞茹還是保持着常態到了他們那裡,和孔昆進行了業務洽談,商討雙方的合作事宜,當然,此時的孔昆代表的是韓國那邊旅遊公司的利益呢,是我的合作伙伴或者是客戶了,還是談判對手了。”
我鬆了口氣:“嗯,這樣或許是最好的結局,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你也覺得我這樣做是對的吧?”海珠說。
“是的,我認爲你在這個問題上處理的非常正確……既然她不肯說出離開的理由,那一定或許是有難言苦衷的,你沒有得勢不饒人步步緊逼追問,倒也顯出你的寬宏大量和爲人之道,彰顯出咱們海老闆海納百川的心胸,海納百川啊,這個海,一方面是海洋,另一方面就是指的你海珠啊……”
“呵呵……”海珠被我的話逗笑了:“哥,你太會說了。”
我繼續說:“很多人跳槽後都和原來的東家成了敵人,好歹孔昆現在和你還能是合作關係,這也值得欣慰,孔昆這個人,其實我不認爲她心術不正,我只是感覺她做事方式有些欠妥,但對你來說,或許她還是願意當朋友的,即使離開了你,你們或許還是可以做朋友的,還可以做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的。”
“林亞茹也是這麼勸我的,我冷靜下來之後也是這麼想的。”海珠說。
“去韓國這一趟……收穫如何?生意談地怎麼樣?”我說。
“接觸了6家旅遊公司,最後達成合作意向的,還只有今日旅遊這一家……綜合考慮各方面,這一家是最合適的。”海珠說。
“哦,不會是因爲孔昆的關係吧?”我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