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即使在關雲飛家裡,他們倆見面也未必會做那事,第一秦璐剛流產完身體還在恢復,她不會主動要求做那事,第二關雲飛還在以爲秦璐懷着小寶寶,爲了下一代的安全,他也不會提出做那事,萬一給搗鼓掉了,那不是得不償失嘛?
反正老關想要瀉火有的是其他女人,即使謝非不在家,即使秦璐不能用,這都沒關係的。
可憐老關哪裡知道秦璐肚子裡的小寶寶早就給我給搗鼓掉了。當然不是用柱子哥搗鼓的。
我回答謝非:“呵呵,既然你不在家那就算了。”
謝非說:“什麼算了啊?說啊——”
我說:“那個……今天是週末,關部長一般週末都是要回來的,我以爲你也在家,就想週末到你家去蹭頓飯吃呢,不過你不在,那我就不去了。”
“哈……是這樣啊。”謝非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師弟啊,什麼時候想來師姐家吃飯直接來就是啊,老關在不在家都沒關係呢……師姐哪裡隨時歡迎你來,只要師姐在家,任何時候你來都可以呢……記住……師姐說的是任何時候。”
謝非的聲音似乎聽起來有點曖昧的感覺,她似乎在重複強調任何時候這個詞,那就是未必在吃飯的時間,睡覺的時間也可以。
我是這樣理解的,不知理解的對不對。
“謝謝師姐……”我說。
“不客氣……師姐這邊,所有的東西對你都是隨時敞開的。”謝非的聲音更加曖昧了。
我不由有些心慌,說:“師姐,沒事了,你繼續忙吧,我也要下班了。”
“嗯……對了,師弟,老關給你打電話了嗎?”謝非說。
“什麼電話啊?”我說。
“就是下週五讓你開車送我去省城的事情……老關他們學習班要集團出國考察旅遊,可以帶家屬,我跟隨去……下週六出發。”謝非說。
“哦,你說這事啊,關部長和我打電話了,早就打了,打了好幾天了。”我說。
“你……沒拒絕吧?”謝非說。
“領導的安排,我敢拒絕嗎?”我說。
“不會耽誤影響你的事情吧?”謝非又說。
“不會的,我會提前安排好其他的事!”我說。
“太好了……我們可以一起作伴去省城啊……”謝非開心的聲音。
我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說:“師姐,出發前我開車去接你,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好的,恭候師弟。”謝非高興地說。
“那就這樣吧。”我說。
“好,就這樣,週末見。”謝非掛了電話。
收起手機,我看着窗外昏暗的天空發呆,我想此時秦璐應該已經該到關雲飛家了,已經和關雲飛見面了,秦璐這次殺到了關雲飛的家裡,慶幸的是謝非不在家。不知秦璐會不會感到失望,不知老關會不會感到後怕,反正我是有些後怕的。
雖然我一再告誡自己不要捲入這場感情糾紛,但不知不覺我已經身不由己摻和進去了,不說別的,單就我造成秦璐流產這事就無法讓我自己撇乾淨。不過,似乎我現在捲入地還不深。我安慰着自己。
此時,我不會想到,我正一步步深深地捲入進去。
此時,我不會想到,捲入此事,會給我帶來一場巨大的災難。
此時,我什麼都沒有想到,除了腦子裡在發呆發癡發暈。
正在發呆,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雲朵站在門口。
“雲朵——”我轉頭看着她。
“哥,你還不下班?過下班時間了。”雲朵說。
“哦,好,下班。”我站起來。
雲朵默默地看着我。
“對了,海峰最近在忙什麼呢?”我說。
“海峰……他……他一直在忙工作……在東奔西跑。”雲朵說。
雲朵的神情有些遊離。
我沒有在意雲朵的神情,說:“是的,快到年底了,他的確是應該很忙的,我有些日子沒見到他了……這傢伙,也是忙起來不要命的主兒。”
“哥……”雲朵叫了一聲,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雲朵!”我看着她。
雲朵皺皺眉頭,咬咬嘴脣,低頭看着地面,說:“沒……沒事。”
雲朵的神情讓我感到有些奇怪,說:“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沒……沒有。”雲朵說,聲音似乎有些發慌。
“你在撒謊,你有事!”我說。
雲朵擡起頭看着我,勉強一笑:“真的沒事……沒事。”
“你在撒謊。”我說。
“我……”雲朵的臉色有些發紅。
“說——”我說。
“我……哥……我……”雲朵似乎很爲難的樣子。
“遇到什麼爲難的事了嗎?不好說?”我說。
“嗯……”雲朵又低下頭,神情似乎有些難過。
“是不是海峰欺負你了?”我說。
“不……不是……”雲朵忙擡頭說。
“那是怎麼了?”我說。
“哥……你……別問了……有件事,現在我無法告訴你,過些日子,你……你就會知道的。”雲朵說。
“哦……什麼事啊,搞得這麼神秘?”我說。
“別問了……過些日子你就會知道了……大家都會知道了。”雲朵說。
“哦……是好事還是壞事呢?”我說。
“不……不知道。”雲朵又低下頭。
我突然似乎猜到了什麼,呵呵笑起來:“我明白了,是不是海峰要向你求婚了?你們要結婚了,是不是啊?”
雲朵擡頭看着我,沉默了半天,說:“哥……先別問了……不要亂猜了……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哈……還瞞着我,是不是想到時候給我來個驚喜呢?”我說。
雲朵沒有說話,默默地看了我片刻,眼神有些悵惘和惆悵,然後就轉身走了。
雲朵走後,我眉頭緊皺了起來,似乎,我剛纔的猜測不正確,或者不完全正確,那麼,雲朵到底有什麼心事呢?她到底有什麼事要瞞着我或者現在很爲難不能告訴我呢?
雖然現在不告訴我,但她卻又說過日子我就會知道,不單我知道,大家也都會知道,她說的大家應該是包括秋桐的,也就是說秋桐現在也不知道。
還有,她現在感到很爲難無法告訴我的事似乎和海峰有關,既然和海峰有關,那麼,海珠會不會知道了呢?或許海珠不知道,或許海珠知道了但沒有告訴我。
如果假定海珠知道了,那麼……
我不由想起那天和海珠打電話提到讓她爸媽以後跟隨誰住又提到海峰的時候她支吾的語氣,難道,這二者之間有什麼聯繫?
想了半天,沒有任何結果。
走出辦公室,下樓,王林正在車裡等着我。
“你——下來!”我對
王林說。
王林下車。
“今晚我沒有客戶招待,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開車回家就是……”我說。
“好的,謝謝易總。”王林恭敬地說。
我看了看王林,微微一笑:“以後……只要我沒有業務招待,你就不必開車接送我了……空閒的時候,多幫辦公室打打雜。”
“好。”王林說。
雖然集團有規定各經營部門一把手要有專職駕駛員,一般不能自己開車,但規定有些日子了,執行的力度已經開始打折了,認真按照規定執行的人沒幾個了。公家單位就是這樣,一項制度剛出臺的時候大家都能認真遵守,時間一久,這制度慢慢就成了一張紙,沒人會認真去落實了。
單位是如此,國家何況不是這樣呢,發生一場大火,上下出臺文件全名動員搞消防安全大檢查,過去這陣風,又鬆懈懈起來,直到下次大火爆發,然後再發新文件制定新制度……
這就是中國特色。
我開車出了院子,直接往宿舍走。
夜色籠罩,正是下班高峰期,堵車十分嚴重,車子在車流中蝸牛一般地往前移動着。
我突然又想起了關雲飛和秦璐,不知此刻他們在幹嗎?吵架?談判?攤牌?施壓?威脅……
當然,也許是一派和諧,也許他們正在滿面春風一起暢想未來的美好生活,也許他們正在一起親熱,雖然不能插下面,但其他行爲還是可以的,比如用口,比如用手……
想到這一點,我覺得自己心裡很邪惡,身體竟然有了一點反應。
正在邪惡的意yin中,正在車流中緩緩移動,另一側車前門突然被人拉開,接着有人鑽進了車子,迅速拉上車門。
一看,是阿來。
“嘿嘿……”阿來衝我賊賊地一笑。
“幹嘛?”我說。
“不幹嘛!”阿來說。
“你在跟蹤我?”我說。
“錯……老子是徒步經過這裡,正好看到你的車……就上來和你聊聊。”阿來說。
我不相信阿來說的是真話,但也無法證實是假話。
“聊什麼?”我說。
此時車流開始加快移動,阿來說:“好好開你的車,我們隨便聊。”
我邊開車邊用眼睛的餘光警惕地打量着阿來。
“不用但心我會對你怎麼樣,今天我不想和你動手,再說了,真要動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阿來說。
我不說話,開着車。
“知道我前些日子去哪裡了嗎?”阿來說。
“懶得打聽!”我說。
“嘿嘿……是懶得打聽呢還是沒有打探到呢?”阿來得意的口氣。
“隨你怎麼說。”我邊開車邊說。
“告訴你,我前幾天去了一趟寧州。”阿來說。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你愛去哪裡去哪裡,我不關心!”
邊說,我的大腦邊迅速運轉着,琢磨着阿來說這話的意圖。
第1635章阿來要和我做交易
“少裝逼。”阿來說。
“裝你媽逼。”我說。
“如果你不想惹我發火動手,你就給我把嘴巴放乾淨點!”阿來說:“老子闆闆正正和你說話呢,你少說髒話。”
“你他媽的嘴巴乾淨了嗎?”我說。
“哈哈……”阿來笑起來,然後說:“易克,你猜我去寧州幹嘛了?”
“猜不到。”我說。
“想不想知道?”阿來說。
“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就想知道!”我說。
“嘿嘿,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們要做一筆交易。”阿來說。
“什麼交易?”我說。
“我告訴你我去寧州的目的,然後呢,你要告訴我一個人的下落。”阿來說。
“誰的下落?”我說。
“孔昆!”阿來說。
“那你不用告訴我了……我已經知道你到寧州的目的了,你到寧州是去找孔昆的,是不是?”我說。
“靠,你他媽的太聰明瞭,一猜就準!”阿來說。
“不是我聰明,是你他媽的太愚蠢!”我說。
“既然你猜到了,我就不用費口舌告訴你了,那你告訴我孔昆在哪裡吧!”阿來說。
“好的。”我說:“我告訴你,孔昆在寧州的一家旅行社做總經理。”
“我靠——你在耍我,我當然知道她在你馬子的旅行社做總經理,我問的是她現在的下落,告訴我,孔昆到哪裡去了?”阿來說。
“媽逼的,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我說:“孔昆好好地在旅行社做事,怎麼突然就失蹤了?就在你去寧州期間失蹤的,你說,是不是你搞了什麼鬼?是不是你把孔昆給綁架走了?”
“我靠了……我在問你,怎麼成了你問我了?我要是知道還用問你嗎?你給我裝逼是不是?”阿來說。
“草尼瑪的,老子懶得給你裝逼,我正在到處找孔昆算賬呢,不單我在找,金三角那邊也有人在找。”我說。
“爲什麼你們要找她算賬呢?”阿來賊膩膩地說。
“你在裝逼!是不是?”我說。
“嘿嘿,你們發覺孔昆的身份了,是不是啊,我知道這一點的,皇者這傢伙消息渠道就是靈通,你剛發覺孔昆的身份,皇者就通報給伍老闆了,我然後就緊急飛赴寧州了。”阿來說。
“你去寧州是想殺人滅口吧?”我說。
“哪裡啊,是要拯救她呢。”阿來說。
“你放屁!”我說。
“嘿嘿……信不信由你……媽的,老子這次喪失一次發財的機會,本以爲能手到擒來的,結果竟然連人影都沒發現……我猜一定是你把她控制了,藏起來了……或者是你們先下手把她處決了,是不是?”
“你的想象力很豐富,可惜,不是!我們的人也在到處找她,我們現在懷疑是你把她弄走了,或者弄死了。”我說。
“真的?”阿來看着我。
“廢話,不信就算!”我說。
阿來說:“我不信,我想你一定知道孔昆的下落……這樣好不好,我們做一筆交易,你告訴我孔昆的下落,或者如果你們把她弄死了,那你就把埋屍體的地方告訴我,只要我弄把孔昆弄到手,不管是死的活的,伍老闆都會給我一大筆賞錢,這筆錢,到時候咱倆二八分,我八你二。”
我搖搖頭。
“媽的,胃口不小啊……”阿來嘟噥着:“那好,要不,三七?”
我繼續搖頭。
“操——四六!”阿來說。
我還是搖頭。
“狗日的,你也太貪婪了……只不過是提供個情報,就要那麼多錢,好吧,對半分,五五,這樣總可以了吧?”阿來咬牙切齒地說。
我仍然搖頭。
“你想找死啊,難道你想獨吞想全部都要去?”阿來火了。
“阿
來——”我說。
“昂——”阿來答應了一聲。
“我擦你媽!”我說。
“狗日的,你真想找死了!”阿來幾乎要蹦起來,氣急敗壞的樣子。
“鎮靜點,狗日的。”我說:“老子不要你一分錢。”
“你——”阿來看着我。
“不但不要你一分錢,相反,我還會給你一筆錢,一大筆錢,當然,這是要有前提條件的。”我說。
“咦。”阿來看着我:“什麼前提條件?”
“其實我是真的不知道孔昆在哪裡,我也受命在尋找孔昆,滿世界找,可是,她卻像是人間蒸發了,到處都沒有蹤影,我現在壓力很大,找到了,和你一樣,會有一大筆賞錢,找不到,我要被責罰,我比你還急呢……要是你能幫我找到她交給我,我願意出伍德給你賞錢的十倍,寧願和你二八分,你拿八,我拿二就可以。”
“你……你說的是真的?”阿來怔怔地看着我:“你……真的也在找她?你真的願意出十倍的價格?”
“當然,君子無戲言,雖然你不是君子,但我還是願意把你當君子看待。”我說:“不過,我不要死的,我要活的,不但要活的,而且要毫髮無損的。”
“我知道你們爲什麼要活的!”阿來自作聰明地說。
“明白就好,你是聰明人!”我說。
“我當然是聰明人,起碼比你聰明!”阿來說。
“這一點我不否認!”我說。
“你剛纔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阿來還有些懷疑。
“我們既然要合作,要做交易,那就必須要相互信任,這是我們合作的基礎,我們已經有過一次成功的愉快的合作,我也信守了當初對你的諾言誰都沒說,這次我們的合作,我還是會遵守諾言,保證誰也不告訴。”我說。
“額……”阿來似乎被我弄暈乎了,似乎真的信了我的話,低頭沉思起來。
“當然,如果你那邊要是還有什麼其他值錢的情報,我還可以出大價錢買!”我說。
“哦……”阿來擡頭看着我。
“保證價格讓你滿意!”我說。
阿來看了我一會兒,說:“我那邊沒有什麼情報。”
阿來到底還是很狡猾。
我說:“你沒有誠意,我看我們的交易很難再繼續下去。”
“別的事……不行,起碼目前不行……不過,單就孔昆這事,我看我們還是可以做交易的……當然,前提是你沒撒謊!”阿來說。
“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們這筆交易都不用做了!”我說。
“媽的,賭一把……做,這筆交易做!”阿來說。
“那你就去找吧,找到了,一定要提前和我打個招呼,我要往上申報領錢,好確保錢能及時到位,能及時給你!”我說。
“老子不要人民幣,要美元!”阿來說。
“沒問題!”我說。
阿來又沉默了片刻,突然說:“前面停車——”
我靠邊停下,阿來接着就打開車門下了車,消失在夜色裡。
看着阿來離去,我冷笑一聲。
此時,我不能完全確定阿來剛纔的表現是真是假,但我寧願當做是真的。
似乎,伍德雖然知道孔昆不見了,但卻不知道孔昆去了哪裡。似乎,伍德還沒有放棄尋找孔昆的下落,在安排阿來繼續尋找,伍德一定深知孔昆對他和李順關係的重要性。
而阿來似乎並沒有講政治,沒有大局意識,他只想弄錢,只要弄到錢,他是不在乎孔昆到底對伍德有什麼重要性的。
當然,如果阿來今天的表現是假的,是伍德特意安排的,那就要另當別論。
不過,根據我對阿來的瞭解和剛纔的觀察,似乎,阿來今天是瞞着伍德悄悄來找我的,找我的目的就是爲了孔昆。讓我剛纔真真假假糊弄了一頓,他似乎有些暈菜,一時有些迷糊,似乎他真的信了我的話。
不管他會不會事後回過神來,不管他會不會真的相信,起碼我這樣做,會混淆他的判斷,甚至能混淆伍德的判斷。這樣做,應該是沒有壞處。
想到孔昆之事的前前後後,不由又想起了皇者,皇者在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似乎很奇怪,起碼讓我感到有些困惑,雖然困惑,卻又找不到明確的思維切入點。
不過有一點我確信,皇者此次給伍德提供了關於孔昆身份暴露的情報,一定會加深伍德對他的信任,雖然阿來沒有找到孔昆,但這似乎並不影響皇者在伍德面前的得分,伍德此次沒有達到目的,但皇者的目的似乎達到了,或者是從某種意義來說達到了。
不由覺得皇者是個十分可怕的對手,一個極端狡詐精明的對手。甚至,他的狡詐要強於伍德。
又感覺,在伍德集團裡,我的智商似乎只比阿來高一點,和其他人比,甚至包括一直低調沉默的保鏢,都比不上。
不由感到幾分沉重,還有幾分壓抑。
突然不想回宿舍了,想到海邊散散心。
於是調轉車頭直奔海邊,上了濱海大道,這裡車子很少,四周黑乎乎的。
我打開車窗,冷颼颼的海風吹過來……
邊保持着中速開車邊吹着海風想着自己的心事……
剛纔和秦璐的電話和謝非的電話和雲朵的談話和阿來的談話交織在一起,讓我的大腦一片混亂,不由心情十分煩躁,又感到幾分迷茫和憂鬱……
想起秋桐說過:如果生活是一杯水,那麼憂鬱就是掉落杯中的灰塵。沒有誰的生活始終充滿幸福快樂,總有一些憂鬱和迷惘會折磨我們的心靈。我們可以選擇讓心靜下來,慢慢沉澱那些悵惘。如果總是不斷地去攪和,憂鬱就會充滿我們的生活。所以,即使生活的水杯中落入了灰塵,我們也要努力讓每一天都過得清澈……
想到秋桐的這番話,不由就想起她美麗而優雅的面容和神情……
不由感慨,一個人的美麗,並不是容顏,而是所有經歷過的往事,在心中留下傷痕又褪去,令人堅強而安謐。所以,優雅並不是訓練出來的,而是一種閱歷。淡然並不是僞裝出來的,而是一種沉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永遠都不會老,老去的只是容顏,時間會讓一顆靈魂,變得越來越動人……
秋桐的靈魂……
浮生若夢的靈魂……
亦客的靈魂……
我的靈魂……
我的心不由顫慄着,秋桐和浮生若夢無疑是有靈魂的,她們的靈魂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動人,而我呢,還有那個狗屎亦客呢?我們有靈魂嗎?如果有,這靈魂會不會正在老去死去呢?
正悵悵地想着,一輛轎車從我的車子邊加速超過去,接着車子突然就橫在了我前方不遠的馬路上——
我反應很快,回過神忙猛踩油門,緊急剎車,車子在距離那車大概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住。
我不假思索接着打開車門就下了車,直接衝那車子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