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向一個好的方向去發展,這一陣子是陸漸紅最忙碌也是最充實最開心的日子,他不用去考慮那些工作以外的事。
轉眼之間,十二月便已進入了尾聲。
31日下午剛上班,陸漸紅收到了好消息,關於城市總體規劃修編的報告國務院已經審批通過,這讓陸漸紅簡直興奮到了頂點,在辦公室裡第一次像個孩子似的跳了起來。這個消息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天到來,算是給陸漸紅送上的最佳的元旦大禮。
喜事不能獨享,陸漸紅道:“張秘書……”
剛叫出這個名字,陸漸紅突然想起張家界請假的事,明天,也就是元旦,兒子結婚,忙着去辦這個事了,便自己打電話,讓潘順利和姜天平到自己的辦公室來一趟。
潘順利和姜天平一起過來,見陸漸紅滿面喜色,潘順利笑道:“陸書記,有什麼喜事?”
“天大的喜事啊。”陸漸紅笑道,“國務院已經批准了我們的城市規劃。”
“啊,真的!”潘順利也有些激動了,姜天平更是欣喜不已,要知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通過審覈,那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陸漸紅道:“老潘,天平,這一次你倆的功勞最大,新的雙皇會永遠記住你們兩個人的。”
潘順利謙虛道:“陸書記,您這麼說,我跟姜市長可都坐不住了。無可否認,我和天平市長確實做了一些事情,但這些陸書記您這個掌舵人的指明方向是分不開的。說白了,我們只是子彈,您可是槍膛,大方向是由您掌控的。”
陸漸紅笑道:“老潘,你也太謙虛了。組織社會各界徵求意見,你可是出了不少力。天平市長也利用自己的關係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出方案,更是貢獻了最大力量,你們都是功臣啊。今晚,我請客,算我私人的。”
“陸書記,不去可不可以?”潘順利一聽陸漸紅要請客,臉頓時苦了起來。
陸漸紅笑道:“不行,不去吃飯就是不跟市委保持一致。”
陸漸紅這樣的話說出來,潘順利無奈地攤了攤手,道:“陸書記,我最近身體不大好,您可得手下留情啊。”
陸漸紅哈哈笑道:“你這個潘市長啊,這樣吧,你找點幫手過來,我請客不怕大肚漢。”
離開市委的時候,姜天平很是好奇地問道:“潘市長,我看你提到吃飯的時候,怎麼有點害怕的樣子?”
潘順利苦笑着道:“陸書記的酒量太大了,咱們侍候不了啊。”
姜天平不由失笑道:“他的酒量再大,還能喝得過這麼一大票人?”
“一大票人?”潘順利疑惑道。
“陸書記不是說可以找幫手嗎?”姜天平笑了笑。
潘順利一拍腦袋,道:“對啊,反正陸書記說出來了,纔不管他是不是虛情假意呢,天平市長,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喝酒的人。”
“我想想啊。”
下班的時候,陸漸紅打電話給潘順利,告訴了他請客的地點,在新加坡大酒店。
請客,自然要到的早一些,之所以選擇這個酒店,倒並不是因爲這個酒店的檔次有多高,當然,肯定是不會低的,免得留下個吝嗇的美名。更重要的原因是新加坡這個名字,通過這個名字他想起了高蘭,也算是紀念吧。
到了時間,潘順利第一個走了進來,跟在後面的人讓陸漸紅吃了老大一驚,笑道:“潘市長,你是拿我的錢不當錢吧,竟然把常委們都請來了。錢,我花。人情,你做啊。”
潘順利和姜天平商量的結果正是把所有的常委們都請來,除了軍分區政委賈超外,基本上都到齊了。
陸漸紅的這一番話頓時讓衆人都笑了起來。
陸漸紅笑道:“看來還是潘市長的面子比較大,明天是元旦了,能夠在一起聚一聚,對本年度進行一個總結,很有意義,來,都別站着,坐。”
陸漸紅留給很多人的印象都是嚴肅、威勢十足,不過跟他接觸的這些常委們都知道,只要你工作幹得好,陸漸紅一般是不會假以辭色的,所以在這種私下的場合裡,並沒有太多的敬畏,便嘻嘻哈哈地坐了下來。
在這幹常委之中,組織部長孟秋華的年紀最大,資格最老,說起話來也是老氣橫秋,笑道:“今天陸書記請客,誰要是不單獨敬陸書記兩大杯酒,誰就是不是男人。”
市委副書記何少白跟他最不對味,找到了孟秋華話中的漏洞,道:“孟部長,人家梅書記可是女同志,你這是排斥人啊,明顯對女性不尊重啊。”
孟秋華被搶了個白,乾笑着道:“梅書記,你可別聽他挑撥離間,我可沒這個意思啊。”
梅夏被弄了個大紅臉,道:“孟部長是體諒我不會喝酒呢。”
“何書記,聽到沒?”孟秋華呵呵笑道,“還是梅書記明大義。”
“那我就是不明大義了?”何少白正要說這句話,陸漸紅已笑道:“都別鬥嘴了,你們倆都是老同志了,還跟孩子似的。小徐啊,今天就麻煩你替我們服務一下,看看菜能不能上了。”
這裡徐平平入常最晚,在衆常委中排名也最靠後,雖然姜天平還不是常委,但是通過他的分析,入常只是遲早的事,所以由他來服務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這是個很奇怪的現象,不管在什麼場合,都有着很森嚴的等級制度,今天是個例子,雖說是陸漸紅請客,但是還是依照開常委會似的那樣,各人該坐在什麼位置上,都有嚴格的規則。其實不僅是在這裡,在別的地方也是,這並非是官場的特例。
或許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等級。
酒店老闆張大路沒想到今天大腕雲集,整個市委市政府的重量級人物都彙集到他這裡來了,有心想過來敬酒,又怕不夠資格,他知道,如果能與這些人鬧個熟臉,那對他的生意將會產生巨大的推動作用。
想了半天,倒是個給他憋出了個辦法來。
吉隆波大酒店有一道特色菜——冰鮮藍鰭金槍魚。
“各位客人,恭喜你們這一桌在本店舉行的賀元旦抽獎活動中獲得了一等獎,不但全桌的酒菜免單,還免費獲贈本店的特色菜餚——冰鮮藍鰭金槍魚。請各位慢慢享用!”張大路倒是挺有腦子的,也捨得投資,並沒有自己去送這道菜,而是讓鎮店之花端着盤子進了去,美女加上動聽的聲音,聽起來異常舒適,說完了這些,美女款款離去。
陸漸紅對於吃喝並不講究,也沒有研究,潘順利倒是吃了一驚,道:“冰鮮藍鰭金槍魚?這玩意兒可是很值錢的。如果這是野生冰鮮藍鰭金槍魚的話,大腹的肉最高能賣到一千多塊錢一斤啊,這個老闆可真大氣。”
“管他多少錢,反正是送的。”孟秋華當先伸出筷子,夾了一塊放入口中,讚道,“味道果然不錯,陸書記,您嚐嚐。”
陸漸紅悄悄使了個眼色給徐平平,笑道:“大家別客氣,一起來。”
由於平日接觸深淺的緣故,不知不覺中,酒桌上的氛圍在默默地發生轉變,市政府的分成了一派,市委這邊分成了一派,梅夏作爲一名女性,保持着中立的態度。
陸漸紅今天的心情不錯,也不擺市委書記的譜,還真是每人兩大杯,不過鑑於孟秋華放出來每人要敬陸漸紅兩大杯的風,玲瓏剔透的徐平平出去安排的時候,特意要求把二兩的杯子換成了八錢的。所以陸漸紅一輪下來,也就喝了一斤出頭,正正好。
第一輪結束,已經清掉了五瓶白酒,第二輪開始,陸漸紅笑道:“不是我要省酒,這酒喝多了人受醉,所以我不強求大家,足而不醉方爲最佳,所以大家自己根據自己的酒量說話啊。”
潘順利笑道:“大夥看出來沒有,陸書記這話說得很含蓄啊,愛國,你是市政府酒桌上的金字招牌,這第二輪第一炮由你來開。”
陸漸紅不由莞爾道:“潘市長,你這個做法太有針對性了。好,我迎戰。咱們這邊誰出陣?”
何少白自告奮勇,舉杯笑道:“潘市長,我捨命陪君子了。”
潘順利的酒量雖然比不上陸漸紅,不過由於一開始大家的矛頭都指向了陸漸紅,所以他喝得並不多,與何少白平分秋色,當下舉杯道:“何書記,咱們先走一個,做個表率!”
說罷,一杯酒一飲而盡。
葛愛國雖然是常務副市長,但是並不是太善於言詞,舉着杯子道:“陸書記,我們也幹。”
陸漸紅卻道:“葛市長,老潘要給我們做表率呢,你同意嗎?”
葛愛國怔了一下,卻不知道該怎麼答話,陸漸紅笑道:“做表率也有個先來後到嘛,看咱們的,小徐,把所有的酒杯全撤了,換玻璃大杯。”
此言一出,衆人盡皆失色,別看這喝茶的玻璃杯瘦瘦長長的,一杯下去還不得有半斤啊。葛愛國也是大爲慌張,陸漸紅雖然酒量大,但這一斤多下去,畢竟裡面含着46%的酒精,這霸王脾氣就上來了,見徐平平發着愣,聲音大了起來:“倒酒。”
徐平平怔怔地把酒倒上,陸漸紅杯子一舉,豪氣干雲地喝了下去,葛愛國萬般無奈地也喝了下去,胃酸直向上衝,只覺舌根發硬,道:“我……”只說出一個字來,便捂住了嘴衝進了衛生間。
“小徐,過去看看。”陸漸紅坐了下來,笑道,“下面誰來?”
市政府那邊除了潘順利外,就來了葛愛國和姜天平,這酒還沒到一半,就折損了一員大將,再看市委那邊陸漸紅大有一人當關萬夫莫開之色,何少白虎視眈眈,孟秋華老而彌堅,汪衛國躍躍欲試,鮑春來深藏不露,徐平平不知深淺,梅夏雖然沒有喝酒,但是能做到這個位置上,拼起來弄個一杯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失策,失策啊,這不是來幫自己的忙,完全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姜天平這時纔看到陸漸紅的另一面,也並非是不食人間煙火,這種表現就很符合這個年齡層次,如果換了平常,自己少不得也要舉杯跟他拼上一拼,試試他到底能喝多少酒,不過在這個場合上,是輪不到他來出頭的。先不說上面還有潘順利,自己一端杯恐怕有不服氣之嫌。
這時,梅夏忽然道:“陸書記,我敬你一杯。”
梅夏的突然出頭倒是出乎所有的意料,陸漸紅看了梅夏一眼,笑道:“梅書記倒是巾幗不讓鬚眉。”
何少白笑道:“潘市長,現在陸書記跟梅書記已經開始自相殘殺了,咱們這杯酒也得下去了,不能讓女同志瞧不起啊。”
何少白這話一出,潘順利黑黑的臉上有些發熱,梅夏也跟着紅起臉來,自相殘殺這個詞太曖昧了。
“梅書記是女同志,咱們就得讓着點,這樣吧,你沾沾嘴,我幹了。”
這個舉動,相當於自殺一杯,放眼全桌,恐怕沒有哪個人敢有如此豪氣,畢竟自飲的不是一點兩點,足足半斤呢。
“陸書記,我不能佔您的便宜。”梅夏居然頭一仰,跟着陸漸紅之後把一杯酒喝了下去,嗆得連聲咳嗽,擡起頭時,雙眼中已是一片晶瑩。
這時徐平平從衛生間扶着葛愛國出了來,葛愛國已是臉紅脖子粗,不過狀態還好,剛剛那杯酒喝得猛,吐出來也快,還沒來及進入血液,之所以有這樣的神色,主要還是吐得翻江倒海,胃裡難受。
陸漸紅趁機岔了開來,道:“葛市長,你怎麼樣?”
葛愛國苦笑道:“陸書記,我……是真的不行了。”
陸漸紅採取這種喝酒的方法,一方面是酒精作用,另一方面是想借機試探一下葛愛國。俗語有云,酒品如人品,更有甚者,能喝半斤喝八兩,對得起人民對得起黨,雖說是笑談,但一定程序上也能反映出一個人的性格,看來葛愛國是真的不行了,不過還是挺直爽,符合陸漸紅對他的認知。所以陸漸紅只是笑了笑道:“那你坐下來吃點菜,酒就不要喝了,小徐,給葛市長倒杯水。”
徐平平倒水的時候,發現梅夏雙頰通紅,給她續水時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心頭暗驚,難道梅書記晚節不保,也破戒了?
陸漸紅試探的目的達到,也就不再發威,見氣氛有點冷場,便笑道:“大家不是被梅書記的酒量嚇住了吧?說真的,我也被梅書記這一下搞得頭暈,大家吃點菜。葛市長,剛纔那塊金槍魚已經消化掉了,再來一點。”
陸漸紅的這番話讓衆人都是鬆了一口氣,見陸漸紅不再威逼,也都有說有笑起來。
不過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提官場上的事,只是席間有梅夏在場,說話都有點放不開。
“各位,是不是因爲我在場,有些話不太敢說啊。那我敬大家一杯,喝完了,再說什麼都算酒話,當不了真的。”梅夏見氣氛稍顯沉悶,便主動站了起來。平日裡她並不是這樣的性格,也不知道是因爲陸漸紅作東,自己有意替他掙面子,還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總之膽子是大了起來。不過表現得卻是落落大方,陸漸紅見她端杯,趕緊道:“梅書記,你的心意到了就行,酒就算了。”
梅夏這些日子的心情一直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想見着陸漸紅,卻又沒有什麼理由,所以今天潘順利打電話約她的時候,一口便應了下來。剛剛之所以與陸漸紅喝那杯酒,那是她自欺欺人地當成了交杯酒,算是聊以自慰。這種心情恐怕在座的誰也想不到。
現在見陸漸紅主動爲自己打掩護,心頭激盪,笑道:“陸書記,您可別太小看了女人。”
這時潘順利舉起來道:“美女敬酒,我先幹了。”
不過他舉的是小杯子,這也算是給梅夏解圍,意思小杯子就可以,千萬別學某人,用那麼大的杯子來嚇唬人。
“梅書記真是氣度不凡啊。”潘順利笑着放下了杯子道。
梅夏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多話,笑着道:“謝謝潘市長的誇獎。現在做女人很得便宜,瘦的叫苗條,胖的叫豐滿,高的叫亭亭玉立,矮的叫小巧玲瓏,漂亮叫美女,不漂亮叫氣度不凡。”
陸漸紅一聽,便哈哈大笑道:“潘市長,你這是拐着彎說梅書記不漂亮啊。”
潘順利鬧了個大紅臉,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便讓人家抓住小辮子了,不由苦笑道:“梅書記不僅是美女,還是才女,我甘拜下風,自罰一杯。”
“說到有才,李詠纔是最有才。”陸漸紅笑道。
衆人不解其意,不由都向陸漸紅看去。
陸漸紅接着道:“好像有個叫非常6+1還是什麼的,就是他主持的,讓一對小夫妻猜一個食品,老婆比劃老公猜。大屏幕跳出饅頭二字,老婆描述說,是圓圓的,白白的,能吃的。老公抓耳撓腮,就是答不來。老婆繼續描述,就是白白的,軟軟的,你昨晚還吃來着。老公看來是急壞了,興奮地脫口而出:咪咪。”
衆人都笑得快趴下了,梅夏也不由捂着嘴笑了起來,心道,好你個陸漸紅,也有不正經的時候。
這時潘順利也道:“其實中國足球隊也算有才了。話說當年衝擊世界盃兵敗後,強力持久丸的廠商找到了國家隊一名隊員做廣告,那名隊員左手抱球,右手指着屏幕說,誰能90分鐘不射?我能!”
陸漸紅不由失笑,從內心來說,他並不排斥酒桌上說一些並不惡俗顯眼的葷段子,一方面容易調節氣氛,另一方面也有助於增進感情,所以很是抱歉地向梅夏看了一眼。
收到他的眼神,梅夏會心地一笑,心卻怦怦地跳了起來。
潘順利接着說:“賣保險套的廠家深受啓發,從足球隊找了一羣隊員也做了廣告,讓所有隊員對着球門狂轟濫炸,廣告詞是:不管射多少次,射不進就是射不進。”
這個老潘啊,想不到還真有一套。
不曾想潘順利還有下文,說:“一個專門生產爲女性用的避孕藥廠家苦思冥想,終於找到了辦法,讓某位裁判身着黑衣,吹着哨子打手勢,說:不管射進去了多少,全都不算。”
其實這一類的笑話網絡上多了去了,也不怎麼好笑,不過大家都給面子,很有默契地笑了一陣。
這麼鬧了一陣,也就差不多了,喝完了兩箱白酒,都有了些醉意,陸漸紅心情不錯,酒自然多了些,舌頭都有些硬了,道:“今天大家聚在一起,一方面是聯絡感情,另一方面還是謝謝大家對工作的努力和敬業。最後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國務院已經批准了我市的城市總體規劃修編方案。這是一個新的起點,將來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在這裡,我希望各位以後通力協作,爲雙皇美好的未來貢獻光和熱。”
做工作,確實需要通力合作,他陸漸紅即便是龍,如果只靠他一個人,也成不了事。而靠威壓,工作的效率和成果恐怕就要大打折扣,所以只有把人團結起來,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陸漸紅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潘順利鼓掌道:“陸書記,您說得太好了。我提議,我們一起敬陸書記一杯!”
這一杯的後果是,陸漸紅真的多了,雖然不至於當場吐掉,但是走起路來已經微微有些發晃,不過他還沒有忘記去結賬。到了吧檯前,陸漸紅問吧檯小姐八號房的賬是多少錢,那小姐事先已經被打過招呼了,嫣然笑道:“先生,8號房免單。”
陸漸紅雖然喝得有點多,但腦子還沒亂,不過作爲一個市委書記,出來吃飯還要自己親自結賬,那也太說不過去了,潘順利等人趕緊將陸漸紅擁離了吧檯。
吧檯小姐笑道:“先生請走好,歡迎下次再來。”
出了門,徐平平很是盡職地一一將衆人送上了車,然後道:“陸書記,要不要將車叫來?”
陸漸紅看了看錶,已經很晚了,便道:“不用了,我住得離這裡不遠,我走回去就可以了。”
徐平平回頭見政法委書記梅夏這時才從店裡出來,問道:“梅書記,要不要我叫輛車過來送您?”
梅夏一眼看到了陸漸紅,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住得離這裡不遠,我走回去就可以了。”
徐平平呆了一下,不由回頭又看了一眼陸漸紅,怎麼這二位領導說的話一模一樣,一個字都不帶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