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海……”陸漸紅只叫了一聲,便想到游龍海被自己安排去醫院了,搖了搖頭,倒茶的事情只要游龍海在,又哪裡需要自己去叫他。自己倒了茶,坐回到椅子上,卻是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眼皮子跳得厲害。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把陸漸紅嚇了一跳,說了聲進來,心想游龍海不在還真不大方便,平時不知道替自己擋了多少駕。
進來的是組織部長成昌懷。
這一次他的臉上隊了一如既往的愁眉苦臉之處,還浮現出焦急的神情,道:“陸書記,出事了。”
陸漸紅心微微一沉,成昌懷辦事沉穩,能夠解決得了的事情一般不會打擾自己,不由道:“什麼事?”
“剛剛龍海打電話給我,說你的司機高斬在市人民醫院被抓了。”
陸漸紅不由呆住,失聲道:“小高被抓了?是什麼人抓的?”
成昌懷道:“好像是軍方的人。”
陸漸紅差點沒拍桌子,這個暑假也顧不上去罵游龍海沒有第一時間跟自己聯繫了,道:“我知道了,暫時不要傳揚出去。”
拿出手機,原來手機處於靜音狀態,怪不得游龍海打電話給成昌懷,當即回了電話過去,游龍海幾乎是第一時間接通了電話:“陸書記,高哥他……”
“我知道了,他是被軍方的人抓走的,是京城軍區的嗎?”
“我跟任司令聯繫過了,說不是我們軍區的,向清河區的方向去了,多半是嶽……”話未說完,就被陸漸紅打斷了,“你現在在哪?”
“我在醫院,有幾個當兵的在這,看着那小子呢!”游龍海雖然急,卻還沒有亂,知道守着嶽霖。
“我知道了。你先報警!”陸漸紅掛了電話,心裡急得很,很顯然,小高有可能是被嶽副主席安排的人乾的,只是他這麼大張旗鼓地這麼搞,就不怕落人口舌嗎?媽的,不拿我這個市委書記當一回事是不是?
陸漸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截住那幫當兵的,把小高弄出來,否則小高一旦進去,能不能活着出來,還真是個未知數。而這就要依靠軍方的力量了。雖然顧忌不少,但陸漸紅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打通了任克爽的電話:“克爽,小高被不明身份的人抓了……”
任克爽打斷道:“遊秘書都跟我說了,我也安排了人去攔截,漸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陸漸紅道:“一言難盡。可能是嶽副主席的安排,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任克爽冷冷一笑:“抓人又不是軍方的事,再說了,就是要抓,還輪不到別的人把手伸到京城來。”
陸漸紅心頭一暖,道:“兄弟,謝了。”
隨後,陸漸紅又打了個電話給任克敵,讓他立刻安排警力去市人民醫院,龍海在那邊,找個信任的人去負責,又讓任克敵馬上趕到自己的辦公室來。
任克敵已經接到了游龍海的電話,正在安排已經任刑偵處副處長的胡月兒趕過去,他自己也腳上生火似的趕來市委。
在陸漸紅的辦公室,陸漸紅給他看了一段視頻,正是昨晚嶽霖到四合院的情形,尤其是他踹門而入時的面部特寫非常清楚。
任克敵吃驚地道:“我操,這他麼的什麼來頭?你放心,這小子我一定把他給逮着。唉,不對,你讓我安排警力去醫院,是不是這小子在醫院露面了?”
陸漸紅點了點頭:“他在醫院,是嶽副主席的孫子,小高一腳踹斷了他幾根胸骨,小高被軍方的人抓了,我懷疑是嶽副主席的安排。你把醫院給我看緊了,小高如果沒有消息,怎麼做,你懂的。”
“我拷,來頭真特麼不小啊,不過惹我兄弟,天王老子也不行。就憑這段視頻,衝擊首長住處,隨便胡咧咧幾下,完全可以吃槍子了。”任克敵的臉上騰起一股殺氣,隨即與胡月兒聯繫道,“骨科四六八病房叫嶽霖的,昨晚衝擊陸書記的私宅,陸書記受了傷,給我看緊了,做好抓捕準備,等我的指示行動。誰他媽要帶他走,奧巴馬來了也他媽給留下!”
胡月兒跟任克敵鬧得很熟,很瞭解他,知道他一旦開口罵人,就代表他很生氣,他生氣了,後果是很嚴重的,況且那兇手衝擊的是政治局委員的住處?
放下電話,已經跟游龍海碰了頭的胡月兒立即向帶來的幹警分配任務,不僅不能讓人帶走嶽霖,連進入病房的醫生和護士都要換上自己人。
四個當兵的正在病房裡陪着嶽霖,一個道:“嶽連長,你放心,那小子已經被弄走了,不把他收拾得連他娘都不認識他,我就不是娘生的。”
嶽霖喘着氣道:“留他一口氣,我要親手收拾他。”
且說陸漸紅在辦公室裡焦急地等着任克爽那邊的消息,任克敵被他差去醫院了,胡月兒雖然帶了不少人去,但那邊還有當兵的在,真衝突起來,他擔心胡月兒會吃虧。十幾分鍾後,手機猛然響起,陸漸紅幾乎在聲音響起的一瞬間便接通了電話,大聲道:“怎麼樣?”
任克爽的聲音有些低沉:“攔截到了,帶隊的已經承認是嶽副主席的命令。小高……傷很重,已經昏迷了,好在對方人不多,動了粗才把人搶下來,人我扣下了,小高也正在送往軍區醫院的路上,你放心,小高在我這裡絕對安全。”
“麻煩你了。”陸漸紅一口牙幾乎要咬碎了,在掛斷電話的瞬間猛地一拳打在了桌面上,竟是將辦公桌的桌面都打出條裂紋來,可見他心頭之憤怒。
“克敵,動手抓人!”陸漸紅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吐出這六個字的。玩陰的,好,老子就陪你玩!
任克敵在得知小高遭到了私刑時也暴走了,在車上便跟胡月兒聯繫,咬牙切齒地指示道:“抓人,不管有沒有遇到反抗,給我狠狠的削,留一口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