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毛的臉色立刻變了,酒中下藥跟剛剛的威脅那可是兩碼子事了,當下臉色一沉,道:“好丫頭,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東西。”
梅怊鳳倒是頗有點女霸王的風範:“你剛剛不是說了,若爲愛情故,一切皆可拋嗎?”
“可是我也說了,強扭的瓜不甜。”丁二毛的心裡是很不恥這種卑劣行徑的,要說一個男人用這種下作手段對付女人那倒也罷了,可是一個女人用這種方法對付一個男人,那就有着天差地別了,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算了,丁叔。”高軒已給脫險,雖然說話有氣無力,但是他也不想去追究梅怊鳳的責任。
梅怊鳳剛剛跟丁二毛交過手,知道不是對手,只有眼睜睜地看着丁二毛帶着高軒揚長而去。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件事對高軒的將來引來了不小的煩惱,當然這是後話了(詳情請看本人新作《非常村官》,呃,還沒有開始上傳)。
一出門,便遇上了被“解救”下來的陸遠航,這幫人雖然看上去奇形怪狀,但是剛下樓便遭到了張甲兄弟們的伏擊,幸好他們下手還算有輕重,纔沒釀出事來。
在車上陸揚帆提到了這幫人的來歷,原來梅怊鳳就是本地人,在外地讀武術學校,平時在學校管得很嚴,這次難得回家過年,跟以前的同學出來唱歌,遇上了帥得驚天地泣鬼神的兄弟倆。那以前的同學也有混子,給下了藥,雖然不是標準的蒙汗藥,不過短時間內可以讓人手足無力,不然學過幾天功夫的陸遠航和高軒也不至於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丁二毛等人聽了覺得好笑,丁二毛板着臉教訓兄弟倆:“色字頭上一把刀,想當年你丁叔我就是年少意氣,栽在了這個色上,被你丁嬸的表面迷惑了,等知道她是個小魔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陸遠航雖然身上沒了力氣,卻不影響嘴上說話:“丁叔,我聽爸說,你們是網戀,真了不起。”
丁二毛暗暗埋怨,真是的陸哥,怎麼什麼事都跟孩子們說呢。
高軒卻問了另一個問題:“丁叔,你不是說你在洪山天下第一嗎,你的臉怎麼了?”
丁二毛咳嗽了一下道:“都怨你爸,把我喝多了,滾樓梯滾的。”
張甲聽着暗暗發笑,可是臉上卻是一本正經。
高軒又奇怪了:“丁叔,你不是說你酒量也是天下第一嗎?號稱‘七種武器’?”
“呃,這個……你爸是核武器,我遇到他是自尋死路。”
這時,陸揚帆和段若水也露了面,聽了事情的經過,忍俊不禁,陸遠航和高軒都威脅兩人不許把這事說出去,太丟人了。
且說陸漸紅等人回到洪山的住處,屋子裡挺乾淨,這自然都是兩位姐姐的功勞,安然等人也都到了,一行人等向樑月蘭祝了壽拜了年,樑月蘭心下高興,每人給包了一個紅包,這幫傢伙也不客氣,都收了下來,任克敵的嘴巴最甜:“漸紅跟我是兄弟,您老就是我媽。”
其他人一聽就不幹了,也爭着叫媽,陸漸紅黑着臉道:“我媽要是有你們這幫兒子,不知道要操多少心。得了吧,別依酒三分醉,盡說醉話了。媽,你別他們的,一羣白眼狼。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時候不早了,別影響我媽休息了。”
幾小子不依,非得認樑月蘭做乾媽,樑月蘭知道他們都是陸漸紅的鐵哥們,就笑着說,認不認只是個形式,只要她把他們當兒子他們把她當媽就行了。
送他們出去的時候,正好遇上張甲兄弟送姐妹四個回來,沒有異常,陸漸紅也就沒有多問。
第二天又與這幫人一起聚了聚,之後當天,陸漸紅便啓程回京,對於家人的安排,陸漸紅倒不需要去怎麼操心,有個個都思維縝密的三女在,哪裡輪得到他啊。
陸漸紅是跟任家兄弟一起回的京城。
在與陸漸紅相聚的時間裡,兄弟倆都沒有談工作上的事情,現在只有他們三個人,說起話來就直接得多了。
任克爽也曝了個消息來,最近中央的反腐力度非常大,觸覺已經延伸到部隊中去了。
陸漸紅倒是知道,前一陣子,後勤部的一位高官被拉下了馬,據說去他家搜查取證的武警從他家搜出來的東西,僅僅是名煙名酒就裝了三卡車,至於後來怎麼處理的不得而知。
“怎麼提到這個了?”
任克爽道:“你在藏江發生的那件事情影響很大,對我的影響也很大,我有可能要被調到京城來。”
陸漸紅的眉毛揚了揚:“司令?”
“只是聽說了這個消息,老爺子不在了,在遇到這種機會的時候,我有點無所適從。”任克爽說的是實話,在藏江與在京城尋陽截然不同的。
陸漸紅想了想,對於軍中的事情,他實在是無能爲力,便道:“不管怎麼樣,機會來了就要把握住,政治上的事情沒有空穴來風,不過如果我是你,我就當作什麼事都沒有,一切順其自然。”
任克敵這時補了一句:“是你的你一定會擁有,不是你的擁有了也等於沒有。哥,在哪裡不是爲人民服務呢。”
陸漸紅被任克敵的這句貧嘴給逗樂了,任克爽白了弟弟一眼:“你少貧,老爺子不在了,你就神氣了。”
任克敵笑道:“我哪敢神氣啊,你是我頭上的三座大山之一,我只是個省廳副廳長,你是常委,我壓力山大。”
看着這兄弟倆鬥嘴,陸漸紅心頭好笑,不過這種感覺卻是很輕鬆的,只是想到老爺子,陸漸紅不免有一絲黯然,便約兄弟倆到了京城一起去八寶山看望老爺子。
到八寶山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弟兄三人去了一趟寶積山,看着老爺子的碑,想着老爺子對自己的千般好,不知不覺中陸漸紅落下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