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世衝彙報工作之前,幾人先是問了孟佳二人,劉郎何以會帶人到烏溪大酒店去堵她們,經孟佳一解釋,原委頓時清晰了。
原來孟佳和裴玲玲二人經過幾天的考察,對烏溪的旅遊業有了一個詳盡的瞭解,覺得與高效農業結合起來,會是一條很廣闊的發展之路,不過她們也打聽到,烏溪旅遊產業有即將七成都被一個叫呂方方的人所掌控。一開始她們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的害處,所以此項考察活動很高調,這個消息很快傳到了八爺——呂方方的耳朵中。這些年被他通過各種手段趕走了不少人意圖染指旅遊業的人,所以這一次自然還是輕車熟路,由於只不過是兩個女娃子,他便派了手下的劉郎辦理這件事。
這些年,呂方方賺了不少錢,正有意漂白,他很清楚地知道,黑道是條不歸路,現在有機會轉型,還是趁早收手的好。所以他一再要求下屬不得尋釁滋事,因爲與國家機器抗衡,只有死路一條。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劉郎這小子在他這棵大樹下,行事乖張,見孟裴二女生得漂亮,竟生姦污之意,所以才引發了這些事情。
陸漸紅不由皺着眉頭問道:“這個呂方方是什麼來路?”
袁世衝任公安局長兩年有餘,起先也是決意一改烏溪這個局面的,但是經過幾次碰壁之後,讓他感到極度灰心。呂方方在烏溪混世多年,黑道白道的關係盤根錯節,不少市裡的官員甚至於省裡的一些領導都跟他來往密切,已經達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步,這種關係足以讓袁世衝碰得頭破血流,夏侯道遠對此也是無奈,因爲涉及到太多的人和事,要想斬掉這隻黑手,並非一日之功。不過這個呂方方也是個明事理的人,他的目的只有一樣,那就是賺錢,所以並沒有搞出太出格的事來,加上以黑制黑的這種權宜之計,整個烏溪倒也算平靜,但這絕對是畸形的平靜。
當然,這些內在情況是不能明着說出來的,不過袁世衝得以被陸漸紅格外開恩,再加上對烏溪治安狀況操控的無力感,讓他下了決心要藉此機會一舉剷除呂方方,所以他堅定地道:“幾位領導,這一次之所以對劉郎等人沒有采取嚴厲的措施和手段,是因爲他只是個小角色,像這樣的人,今天抓了一個劉郎,還會不斷有馬郎雞郎出來,我們要的是從根源着手。目前市局正在布控,蒐集呂方方等主要人員的犯罪證據,力求一舉中的。只是……”
對於袁世衝的這番說辭,夏侯道遠很是讚賞,說到這裡,他知道該是自己開口的時候了,便接過話頭道:“陸省長,陳省長,在這裡我先自我批評一下,在查處烏溪涉黑案件時,沒有能夠頂住壓力。”
陸漸紅一聽這話,便知道夏侯道遠想說什麼了,淡淡道:“打黑是一項長期而艱苦的工作,風險大,壓力也大,但是,我們是人民的幹部,就有義務和責任爲人民提供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對於烏溪的事情我不多談,但是我希望能看到一個好的結果。我也堅信,烏溪市委市政府,烏溪的公安部門,完全有能力做到。陳副省長,不妨就把烏溪當成一個試點,我省治安環境的好與壞,就看烏溪這一炮能不能打響了。”
陳亮點了點頭,道:“陸省長請放心,邪不勝正,我們馬上投入戰鬥。”
“這一陣子要辛苦各位了,能做出成績,省委省政府會記住你們的功勞,人民羣衆也會記住你們的貢獻!”陸漸紅沒有再多說什麼,但是這句話尤其是“省委省政府會記住你們的功勞”,給了衆人足夠的刺激,這也確保他們能夠切實地做好這項工作。
見陸漸紅作勢起身,夏侯道遠趕緊道:“陸省長和陳副省長還沒有吃飯吧?招待所這邊已經安排了便飯。”
夏侯道遠很會把握領導的心思,確實是便飯,六個菜一個湯,葷素搭配,吃得很舒服。
飯畢,陳亮立即投入了工作,召集相關的人員開了一個會,開始研究這項工作的具體行動和部署,而陸漸紅則趁着這個機會跟孟佳好好敘敘。
龍飛也在房間裡陪着裴玲玲,這小子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在他安慰着裴玲玲的時候,已經派出了自己帶來的四名專業保鏢,跟着得到授意被放出去的劉郎了。
這四個人雖然比不上小高等人,但也都是龍飛刻意尋來的特種兵,那身手也不是蓋的,跟着劉郎到一個偏僻的地方,立刻進行了“報復”行動,可憐劉郎等人被揍得哭爹叫娘。
幾個路過看熱鬧的,一看這等打法,就拿出電話想報警,卻被別的人給拉住了。
“你傻逼啊,你沒看看被打的人是誰,這種人捱打很難得,你要是報警,連你一塊打。”
這些人一看,原來被打的是臭名昭著的劉郎,誰還去報警啊,巴不得對方下手狠一點。
當晚,市第一醫院就接收了九名傷員,受傷最輕的斷了四肢,肋骨斷了一半,伴隨不同程度的肝臟受傷,而受傷最重的自然是特別受過關注要開小竈的劉郎,在以後傷情的同時,老二安然無損,只是那兩顆蛋蛋已經爆了個徹徹底底,那玩意兒以後只能用來尿尿了。
陸漸紅打着安撫投資者情緒的幌子,光明正大地進入了孟佳的房間,幾個小時後,陸漸紅身着整齊地出了來,再看房間裡的孟佳,雖然衣服也算整齊,但是她潮紅的臉已經把他們剛剛做的事完全出賣了,敢情陸漸紅是一報上次在香港時遇到的紅燈之仇,顯然,他是報仇雪恨了,孟佳在關門的時候,兩條腿都在打顫。
而在另一間房裡,同樣是滿屋子的春色,在別人的地頭辦起事來別有一番韻味,龍飛也在賣力地耕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