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郎,住手!”市委書記夏侯道遠親自發布命令,公安局局長袁世衝不敢怠慢,親自帶隊過來,一看是烏溪有名的劉郎,眉頭不由皺了一下。
“袁局長,你這是嘛意思?”劉郎就是再牛逼,也不敢在公安局局長面前爲所欲爲。
袁世衝直接無視他,道:“不想惹麻煩的,趕緊滾蛋,我當作沒看見。”
劉郎直愣愣地看着袁世衝,道:“袁局長,這兩個女人可是咱們八爺要的人,你插一手,要掂量一下後果。”
“你回去跟呂老八說,這兩位龍港集團的董事長,是我們夏侯書記的座上賓。”袁世衝擺了擺手,大步跨了進去,道,“兩位女士,你們受驚了。”
“袁局長,你這麼做讓我很爲難啊。”劉郎一臉陰鷙,在這麼多小弟面前被人家不當回事,讓他的面子極度拉不下來。
袁世衝猛然回頭道:“劉郎,再磨嘰下去,我可要公事公辦了。”
“袁局長,這件事情你要給八爺一個交待。”袁世衝不給在子,劉郎也是沒有辦法,揮了揮手,道:“撤。”
這時一人淡淡道:“想走?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說話的人正是龍飛。他已經到了有幾分鐘,見有警察在,心頭的石頭先自放下,所以倒沒有急着說什麼,不過這幫警察雖然制止了劉郎的惡行,但是卻沒有把他們抓起來,很顯然,相互之間是有勾結的,所以見劉郎要走,便站了出來。
裴玲玲一聽到龍飛的聲音,心頭一鬆,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淚水傾泄而出,她何曾受到過這樣的侮辱?撲入了龍飛的懷抱嚶嚶地哭了出來,孟佳也是舒了一口氣,她的心理素質要比裴玲玲強,但是此時此刻,她真的有恍若隔世的感覺,她真的不敢想像,如果不是這些警察及時來到,將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不過,這幫警察並沒有打算對這幫暴徒採取措施,這讓她也是氣憤不已,龍飛這時說出來,她便站了出來,道:“這幫人嚴重威脅我們的人身安全,就這樣放他們走,這位警官,這好像不是警方的工作態度吧?”
“我操,臭娘們兒,你還以爲你是什麼人物了不是?”劉郎火了起來,破口大罵道。
就在這時,龍飛身後的一人呼地竄了出來,一巴掌扇在了劉郎的腮幫子上,隨着一記響亮乾脆的耳光響聲,劉郎從嘴裡吐出兩顆帶血的槽牙。
龍飛出門在外,又豈會孤身一人出來?他手下的保鏢雖然比不上小高他們,但是對付一些混混,那是綽綽有餘。
袁世衝的臉色沉了下來,大聲道:“全部帶回去!”
龍飛向手下使了個眼色,當下也不反抗,不過當有警察要給剛剛出手的手下上手銬時,龍飛的眼睛一瞪,淡淡道:“給他上手銬,你要考慮一下後果,我看你這頂帽子是不想戴了!”
龍飛雖然在陸漸紅面前溫馴得像只小貓,但是他行走江湖多年,又是高官子弟,一旦發作起來,那不怒自威的氣勢着實驚人,那警察的手不由晃了一下,縮了回去,龍飛這才淡淡道:“乖,這纔像話。”
叮……袁世衝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夏侯道遠打來的,趕緊道:“夏侯書記,人安然無恙,已經接到了。”
“那就好,你把她們送到市委招待所來。”
“是。”袁世衝心頭一鬆,還好,夏侯道遠沒有要他把現場的劉郎也帶走,雖然人是要帶的,但那只是象徵性的,畢竟呂老八在烏溪是道上有名的大佬,雖然已經退出江湖,但是他的影響力還是很驚人的,可以說,他影響着整人烏溪黑道的百分之八十,把他惹惱了,鬧起事來,犯罪率將不斷攀升。
可是夏侯道遠這時又綴了一句話:“對於現場抓到的不法分子一定要嚴懲,這是破壞我市招商環境的惡劣行爲,如果不嚴加懲治,將來還有誰敢到烏溪投資?”
“是。”袁世衝除了這樣回答,別無他法,過一關算一關,先穩住夏侯老闆再說,他的話說得很重,自己如果循私,他一旦上綱上線,自己的官職將不保,到那個時候,一切都是浮雲了,誰也不會鳥他一個下臺的公安局長的,至於呂老八那邊,走一步算一步吧。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似乎來頭不小,一個市公安局長的威嚴,一般人見到都是噤若寒蟬的,可是對方的輕視,看起來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自然表現,這不由得他不在意,加上對方手下的出手,是專業級別的,所以他不得不打起精神來,一邊讓部下把劉郎等人銬了個結實,一邊對龍飛禮讓有加,又讓人客氣地護送着孟裴二女去市委招待所。
陸漸紅接到夏候道遠的電話,才放下心來,問了小高,大約半小時就能抵達烏溪,夏候道遠告訴他,已經把龍港集團的兩位董事長請到了市委招待所,陸漸紅讓他等着,自己一會兒就到。
陸漸紅又打了個電話給孟佳,讓她定下心來,孟佳把事情的經過給陸漸紅說了,那自然是包含委屈的口吻,陸漸紅的臉刷地陰了下來,當即打了個電話給副省長陳亮,讓他立即趕到烏溪來。
陳亮不明所以,不過陸漸紅的語氣很嚴肅,當下備車,向烏溪進發。
半個多小時後,陸漸紅到了烏溪市委招待所,夏候道遠正在門口守着,看到陸漸紅的專車駛了進來,趕緊迎上。
陸漸紅先是看了孟佳和裴玲玲,瞭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示意她們放心,自己會替她們作主,然後又打了個電話給龍飛,龍飛在電話裡道:“陸哥,礙着孟佳,這件事你處理可能不太方便,我看還是我來吧。”
“再說。”陸漸紅已經讓陳亮趕過來了,自然有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