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熟嗎?”陸漸紅面對惠英紅的邀請,淡淡地問出了這句話。
電話那端的惠英紅臉紅了,陸漸紅的話簡直比扇她兩巴掌都要狠,可是她必須爲惠氏集團買單,否則傾巢之下絕無完卵,不由道:“陸秘書長,惠氏集團的董事長惠松仁先生想約您吃頓飯,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陸漸紅淡淡道:“我很忙,有空再說吧。”
無奈地放下了電話,惠英紅尷尬地搖了搖頭,道:“人家不給面子。”
惠松仁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這是把我們向死路上逼啊。”
落井下石的話惠英紅沒有說出來,現在說那些根本就是於事無補,想了想,惠英紅道:“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且說陸漸紅放下電話,冷冷一笑,什麼玩意兒?
快下班的時候,陸漸紅接到了來自於舒慶東的電話,同樣是約他吃晚的。
陸漸紅一直沒有弄清楚,那天晚上舒慶東出現在龍有爲的筵席的原因,記得老爺子跟他說過,說舒慶東是他老戰友的兒子,能夠來往,陸漸紅本來想就這事再向老爺子請教一下的,可是出了梁氏集團的事,也就沒顧得上,現在舒慶東的電話打來,讓他又把思緒回到這個問題上了。
雖然舒慶東沒有說什麼,但是陸漸紅隱隱感覺到,這裡面應該有惠英紅的影子。
七點鐘,陸漸紅到了約定好的酒店,舒慶東已經等着了,果不其然,裡面還坐着惠英紅。
見到陸漸紅到了,兩人都起身相迎,舒慶東笑道:“陸秘書長來了,快請坐。”
陸漸紅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笑道:“舒書記,怎麼好好地想起來請我吃飯?”
舒慶東笑道:“就憑你這句話,就要自罰兩杯。這第一杯,咱們不是說好了的嗎,私下場合,你要是尊重我就叫我一聲舒哥。第二杯,咱們沒事的時候就不能在一起聚聚了?”
陸漸紅笑了笑道:“舒哥,你的口才這麼好,可不像是紀委的幹部啊。”
“怎麼了?紀委的幹部給你的印象就是那種黑臉大漢,不食人間煙火?”舒慶東笑着替陸漸紅倒了一杯茶道。
陸漸紅坐了下來,掃了惠英紅一眼,似乎這個時候才見到她,淡淡道:“惠秘書長也在啊。”
惠英紅強笑了一下,道:“陸秘書長。”
舒慶東笑了笑道:“老弟,恕我直言,你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別跟一個女人家計較嘛。”
陸漸紅笑了笑道:“舒哥說哪裡去了,我跟惠秘書長之間能有什麼誤會?惠秘書長,你說是不是?”
舒慶東並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所以也不好多說什麼,總之呢,人已經請來了,具體怎麼做,就看惠英紅的了,便笑着道:“我上個洗手間。”
陸漸紅抱起了胸,靠在椅子上,惠英紅咬了咬牙道:“陸秘書長,算我求你,放過惠氏集團吧。”
“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惠氏集團跟我有什麼關係?”陸漸紅淡淡反問了一句。
惠英紅已經開了口,索性挑明瞭,道:“我知道惠氏集團做的有點過份了,可是他們也不知道您是梁氏集團的人,他們已經認識到錯誤了,求您給個機會吧。惠氏集團這一天裡就損失了五十億,再這樣下去,就完了。”
陸漸紅忽然帶着些憐憫的目光看着惠英紅,緩緩說道:“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惠英紅從陸漸紅冷冰冰的語氣裡感受到了一股森然殺氣,這一次惠氏集團是凶多吉少了,不由道:“陸秘書長,您就真的不肯高擡貴手嗎?”
陸漸紅喝了一口茶,道:“你安安心心做你的中宣部副秘書長,安安心心做龍天的女朋友,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言盡於此,你自己珍重。”
惠英紅還要說什麼,陸漸紅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道:“惠英紅,你今天能夠坐到這裡來跟我說話,不是因爲你是什麼副秘書長,也不是因爲你是龍有爲的兒媳婦,而是我看在劉翔的面子上纔跟你說話!”
惠英紅不由呆了一下,她的心裡閃過一絲愧意,說實話,劉翔對她很好,如果不是自己貪圖利益的話,只要再等上一陣子,等劉翔的老婆去世了,兩個人是能走到一起的,可是一切都晚了,造成這一切的,都是爲了這該死的家族利益,想到這裡,惠英紅不由悲從中來,眼淚頓時浸溼了她的眼。
陸漸紅扔過去一張紙巾,道:“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你的將來了。”
當惠松仁再撥打惠英紅的電話,提示已經關機的時候,他已經意識到,這個局已經無解,他必須接受自己釀成的惡果。
而此時的樑詩棟樑詩華和郝香蓮也已經慌了神,惠氏集團的股票大幅下跌,照這個情況來看的話,要不了一個月,惠氏就要完蛋了,那他們手上的股份就滯在手中了,三人正在商量,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我是諸葛集團的諸葛青雲,有筆生意跟你們做,有沒有興趣?”
與此同時,遠在江北的樑詩賢和樑詩傑兩兄弟也連夜在江北市政府參加一個聯合會議,那就是如何償還銀行貸款的事情,他們畢竟是梁氏集團的控股方,不找他們找誰去?
惠氏集團的人自顧不暇,哪裡有功夫去管別人的事?
最終,樑詩賢兩兄弟以各人手中的股份不到30%爲由,認定樑國忠纔是梁氏集團的最大股東,談償還貸款的事應該找樑國忠。
三天後,諸葛青雲以低於市價百分之二十的價格收購了樑詩棟和樑詩華以及郝香蓮手中19%的股份,而樑國忠也接到了江北市政府打來的電話,不過由於他身體不好,便讓其女樑月蘭以梁氏集團股東的身份去參加了會議。
隨同參加會議的還有樑月蘭的“助理”孟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