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海的手伸進了柳悅娜的套裙裡,柳悅娜蛇一般地扭動着身軀,配合着沈明海手指的撥弄,說:“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讓你碰。”
“你放心吧,我有辦法,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沈明海這時是下身指揮大腦,已經急不可待了。
柳悅娜知道沈明海只要表了態,這事基本就算成了,也該給他點甜頭嚐嚐,便要解開胸前的扣子,沈明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說:“別脫,穿着衣服幹才過癮。”
霍建酈不敢掉以輕心,嚴格監督施工,陸漸紅的強硬態度不但令他不敢掉以輕心,施工的隊伍更是如此,誰都不想再重新來一次,如果延誤了工期,那麻煩就大了。
柳悅娜在得到沈明海肯定的答覆之後,心情好了很多,也裝模作樣地到過工地幾次,要求一定以質量爲前提,哪怕不能按時竣工,也要修一條高質量的公路。這個姿態讓陸漸紅刮目相看,由衷地向柳悅娜表達了歉意:“柳董,上一次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脾氣不好,不過是對事不對人,柳董大人有大量,可別計較我。”
柳悅娜很大度地說:“陸縣長,你覺得我心眼小嗎?你也太小看我們女人了吧?我知道,你是爲了工作,不是故意找茬。”
“理解萬歲。”陸漸紅和柳悅娜相視而笑,很有種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通過這件事,縣委縣政府全體上下也體會到了陸漸紅工作上的認真和嚴謹,這多少讓他們有點不習慣,畢竟他們懶散慣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雖然進度緩慢,但質量得到了保證,在燕準高速進入酈山段的第八天,酈準公路竣工。
竣工當天,趙學鵬兌現了諾言,參加了竣工剪彩儀式,沈明海的臉上掛滿了笑容,他記得趙學鵬來酈山僅有的一次是參加周克明的追悼會。
趙學鵬在剪彩儀式上說:“酈山雖然落後,但只要我們的幹部有恆心、有毅力,有不怕吃苦、遇難而上的精神,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同志們,我希望這條路是一條致富路,發達路,我更希望這是酈山發展的一個良好開端。”
儀式結束後,趙學鵬沒有停留,只是深深地看了陸漸紅一眼,這一眼,陸漸紅沒有揣測出真正的含義。
這條路的修建成功,極大地鼓舞了酈山幹羣的士氣,陸漸紅決定一鼓作氣,修整道路,徹底改變酈山進出難的落後面貌,當然,這是需要錢的。陸漸紅算了算,修建酈準公路花了一千七百多萬,賬上還剩三千多萬,對於修整道路的造價等問題他不是行家,還是要去找霍建酈,他纔是真正的行家。
陸漸紅沒有叫霍建酈來縣長辦公室,而是去了交通局,霍建酈通過這些日子與陸漸紅的相處,知道他是那種對部下工作方面嚴格要求,生活方面照顧關心的領導,所以一點也沒有拘束感,散了根菸給陸漸紅,道:“陸縣長,有什麼指示?”
陸漸紅點着了煙,抽了一口,有點辛辣,看了看菸屁股,開玩笑說:“霍局長,你也太省了吧,抽五塊錢一包的煙?”
“嘿嘿,我的煙癮不大,抽兩口意思一下,算是爲國家稅收做點小小的貢獻。”霍建酈調侃着說。
“支援國家,說得大了,你的名字叫建酈,也該是建設酈山的時候了。”
霍建酈興奮地說道:“陸縣長,是不是又有任務了?”
陸漸紅從側面瞭解過,霍建酈是個想幹事的人,可是一直有力無處使,這一次要好好給他一個施展的舞臺,說:“最近我打算把酈山的幾條主幹道修繕一下,這方面你是權威,你幫我看看哪些路段是主幹路,按照什麼標準來修繕,每個路段需要多少費用,你都給我測算出來。”
霍建酈更興奮了:“陸縣長,這可是大手筆呀,得花不少錢。”
“別跟我玩虛的,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夠了吧?”
“夠。”
霍建酈的辦事效率很高,只用了一天的時間便全部搞定,爲了保險起見,他又和交通局的業務能手一起覈實了一遍,確認無誤後將報告報到了陸漸紅那裡。
陸漸紅一看費用測算這一欄,就吃了一驚,三條通往鄰縣或鄰市的主幹道,外加通往各鄉鎮的支道,一起加起來的費用要上億,這個數字太觸目驚心了,陸漸紅想了想,說:“這個工程需要分時段分步驟進行,這樣吧,我們先對三條主幹道進行修繕。你先做好預案,等我通知。”
陸漸紅算了一下,修繕三條主幹道的總費用大約在五千萬左右,只差不到兩千萬的缺口,縣裡財政出個幾百萬,到市交通局再去爭取個幾百萬,也缺不了多少。陸漸紅打聽過,省交通廳每年都有對各市道路建設上的投資資金,如果去努力一下,說不定就能爭取點過來,這樣就能解決問題了。
爲了確定一下賬上還有多少錢,陸漸紅打電話讓財政局長金健華到辦公室來一下,不一會功夫,金健華便到了。
陸漸紅道:“金局長,我們財政上的可用資金還有多少?”
“按照往年的慣例,要先確保各類費用,除去這部分,還有七百萬不到。”
“七百萬?”陸漸紅皺了一下眉頭,太少了,都拿去修路了,總不能讓縣財政空空如也,便說,“別的呢?”
“別的?”金健華愣了一下便恍然,道,“陸縣長說的是你帶過來的那五千萬資金嗎?”
陸漸紅看着他,金健華道:“已經不多了,一千五百萬不到。”
“修路不是隻用了一千七百萬嗎?怎麼只剩下不到一千五百萬了?”陸漸紅一臉疑惑地問。
“陸縣長不知道?”金健華同樣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