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燕華飯店看望了安然,談到這件事,陸漸紅很是火大,以他的性子,是直接將那小子廢了,不過黎姿將那小子的第三條腿廢了,也算是替那些被他污辱過的女孩子報了一箭之仇。
安然見陸漸紅大爲光火的樣子,笑道:“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安然,讓你受委屈了。”陸漸紅喟然一嘆。
“我有什麼委屈啊。”安然嬌聲笑道,“你沒看到今天駱賓王的樣子呢,那才叫委屈。”
陸漸紅已經從景珊那裡得到消息了,駱賓王曾幾何時受到過這樣的態度,當時心裡是好笑的,不過他並沒有在安然面前表露出來,免得安然多想他與景珊之間的關係。
聊了一陣子,安然道:“你還是先走吧,留在這裡容易被人懷疑,那就不靈了。”
陸漸紅也知道安然說得不錯,便道:“那我先走了,這一陣子你好好休息一下。”
一個情意綿綿的長吻之後,陸漸紅出了飯店。
回到別墅,別墅裡空空的,這幾天孟子玉跟沈風月倒是打得火熱,看來感情上受到了傷害還需要感情來醫療啊。
洗了個澡,看着鏡子中自己的肚子上出現了些福相,陸漸紅搖了搖頭,這一陣子太缺少鍛鍊了,再這麼下去,將軍肚子便要靠上來了。
做了幾個俯臥撐,電話便響了,陸漸紅爬起來拿起手機,眼睛裡多了一絲凝重,接通了電話,道:“克敵,情況怎麼樣?”
任克敵低聲道:“已經摸清情況了,浦清珊跟鯨魚幫關係不淺。”
“好,你自己小心點。”陸漸紅放下了電話,嘴角冒出一絲壞笑,他有了一個整人的點子了。
點了一根菸,將自己的想法完善了一下,正要睡覺,一個電話打破了他的計劃,這電話居然是呂小菡打過來的。
呂小蒸的聲音很急:“陸書記,章悅失蹤了,你能不能幫我找找?”
“失蹤?多久了?”陸漸紅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雖然他有些看不慣章悅過河拆橋的行爲,但是她如果真的出事了,那完全是性質不同的兩碼子事。
呂小菡說了下時間,正是孟子玉被砍傷的第三天,算起來也有段時間了。
“一開始我也沒在意,正好這幾天沒有什麼採訪任務,我還以爲她跟孟子玉在一起,昨天有任務了,找她怎麼也找不着,打她的電話也關機了,真是急死人了。”
“小菡,你不要急,或許她正好手機沒電了呢,這樣吧,你先去報警,我跟市公安局打個招呼,讓他們好好找一下。”
眼下也只有這麼做了,呂小菡一時半會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便掛上了電話。
放下電話,陸漸紅卻是睡不着了,這個章悅多半是跟那個駢順昌在一起,陸漸紅無法左右別人的戀愛觀和價值觀,但是談戀愛談到耽誤工作那未免就太不妥了,更主要的原因是,章悅是自己介紹給呂小菡的,如果她不負責任,自己的臉上也不好看。
陸漸紅想了想,先等消息吧,明天如果還沒有消息的話再說。
次日上午八點半,會議準時在省委的五樓多功能會議室裡召開,參會者除了省委書記駱賓王、省長景珊、省委副書記陸漸紅以外,還有政法委書記張錦傑,參會人員爲省公安廳全體人員和燕華市公安局正科級以上幹部以及各分局局長。
會議是陸漸紅主持的。
陸漸紅道:“今天這個會議主要是兩件事。第一件,先向大家通報一件事情。前天晚上在秦淮小區,發生了一件令人不敢想像也無法想像的惡性事件!”
陸漸紅將那晚的事情通報了一下,當然對於黎姿出手傷人的事只是簡單提了一下。
陸漸紅這麼一通報,不知道此事的都發出了低呼,不由低聲議論了起來。
陸漸紅重重咳了幾聲,道:“大家都安靜一下。這件事情的性質非常嚴重,造成的影響也非常惡劣,因爲這不僅僅是治安的問題,還涉及到投資商的投資意向問題。景省長,請您說兩句吧。”
景珊繃着臉道:“正如陸書記所說,這不僅是對省委省政府的侮辱,更是對我省投資環境的一個重大挑釁!”
這一句話說出來,臺上臺下有好幾個人都是一嘴苦澀的,因爲景珊一句話便把這個事件給定下了調調,已經上升到政治層面了。
這幾個人中,一個是臺上的政法委書記張錦傑,在收了左冷禪五百萬之後,他便在想着如何替左君寶開脫。這件事情如果說穿了,也就是個調戲未遂,從結果來看,左君寶也是爲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是主要問題是,他調戲的對象是個很大的麻煩。第一個是江東省代省長景珊,張錦傑認爲憑藉着自己在江東省經營多年,如果賣着這張老臉去找景珊求個情的話,景珊也不會太不給面子,畢竟左君寶已經付出了以後再也不舉的慘重代價。可是還有一個連駱賓王都視爲上賓的安氏集團的董事長,這個麻煩就大了。而景珊一開口的第一句話,便將左君寶的行業定性爲破壞投資環境,公然對抗政府,違反N大召開前的和諧穩定,這個罪名可就大了。
另外便是臺下的公安廳廳長馮殿玉和常務副廳長馬龍了。馮殿玉昨天在駱賓王的辦公室裡捱了一陣好批,說他身爲公安廳廳長,連省長和投資商的人身安全都無法保證,平時都幹什麼吃的。
馮殿玉一個屁都沒有,但是在心裡是已經把左君寶判了死刑,看得出來,駱賓王是真的生氣了。所以在聽到景珊這麼說的時候,他的內心不由一嘆,暗道,左冷禪,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你兒子這次大條了,我也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