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水做的,尤其是長期沒有得到滋潤的女人。
高蘭覺得自己已經被融化了,由於擔心自己過於響亮的聲音會被別人聽見,高蘭的頭深深地埋在枕頭裡,捂着自己的嘴,弓腰蹺臀迎接着陸漸紅一波波的強力衝刺。
空調的溫度已經打到了二十度,可是房間裡還是充斥着熱浪。
陸漸紅忽然抽離了高蘭的身體,這讓那種充實突然變成了空虛之感,高蘭已經沒有了意識,輕晃了一下示意不滿,等了兩秒,還沒有東西入侵,反手一撈,居然撈了個空,詫異地轉過頭來,卻見陸漸紅站在牀下,一伸手便將她託了起來。沒鬧明白陸漸紅的意思,一種飽脹之感襲了過來,高蘭不由輕叫了一聲,陸漸紅已操着她的雙腿將她抵在了牆上,這個動作雖然限制了衝刺的力度,但是卻是更加深入。從高蘭的喉嚨裡不由發出一聲壓抑的哼叫,陸漸紅的點射每一次都在衝擊着她的心靈深處,她只覺整個人都要飛了起來,連靈魂都飛出了三界之外。
陸漸紅終於扛不住了,倒不是因爲體力的不支,而是那種崩潰的感覺就要到來,他不要這麼快就結束,他要竭盡自己的所能,在這一晚完全地給高蘭於彌補和滿足。
於是,他鬆開了高蘭,高蘭已經無法站立得住,陸漸紅輕輕地放下了她的腿,在她的身體上一寸寸地親吻輕吻着,再一次進入的時候,高蘭的整個背都弓了起來,灼熱和飽滿不斷地襲擊着她敏感的神經。
陸漸紅雖然放慢了動作,可是高蘭的索取卻是洶涌澎湃,翻身坐到了陸漸紅的身上,身體的強烈搖擺猶如大海之中的一葉扁舟,如此動作,陸漸紅非但沒有覺得能夠遏制住噴發的衝動,反而越來越強烈,隨着高蘭擺動的幅度不斷加大,那種被緊握的感覺也是越來越真切,終於在高蘭的一聲悶哼之中,陸漸紅被徹底終結。高蘭的身體一陣痙攣式的顫動之後,整個人便無力地伏在了陸漸紅的身上。
高蘭起來得很早,她是怕睡過了被人發現昨晚的事,其實大家的心裡都清楚不過,只是誰要是表現出來誰就是傻子,陸漸紅倒是沒心沒肺地睡到了八點多鐘,一覺醒來,還是覺得有些疲憊,看來這鍛鍊也需要經常性的才行,偶爾來一次大強度的也是很吃不消啊。
好好陪了一天高蘭,傍晚的時候,陸漸紅不得不依依不捨地跟高蘭離別,出來已經有兩天了,再不回去難免遭人非議。正所謂溫柔乃是英雄冢,兒女情長,英雄未免就要氣短了,男人是不可能一直陪伴在女人的身邊的。
高蘭雖然情切不捨,不過她是個明理之人,道:“你安心回甘嶺吧。”
陸漸紅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又用手機給高軒拍了幾張照片,這才離開了去。
坐在車上,陸漸紅心中略有些黯然,每次無論是與安然、高蘭或者是孟佳在一起,離別的時候,傷感的情緒總是很重,正所謂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其實陸漸紅事業愛情雙豐收,已經很難得了。顯然,他知足得很,只是人總是這樣,得了這樣要那樣,得到了那樣還要更多。
牛達見陸漸紅鬱鬱不樂的樣子,道:“哥,有得必有失。”
陸漸紅不由啞然,想不到牛達會說出這句話來,不過說得也是,他失去的只是與她們在一起的時間而已,與這個相比,他得到的已經很多了。
想到這裡,陸漸紅便釋然了,臉上重新掛起了自信的笑容。
孟子玉是知道陸漸紅今天回來的,所以特意做了些菜,而且家裡還有個意外的客人,——章悅。
見到章悅陸漸紅也頗爲意外,問了些情況,得知章悅現在已經開始做呂小菡的助手,陸漸紅很是高興,鼓勵她要抓住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將來有可能成爲繼呂小菡之後另一個有名的大記者。
吃晚飯的時候,孟子玉向陸漸紅彙報了一件事情,這事也算得上是大事了,那就是關於單明雄的愛人到省政府叫冤的事情。
單明雄的愛人名叫陶靜,也不知道她從哪得到的消息,說那份遺書是假的,認爲單明雄是死於他殺,要求省政府還他一個公道和清白。省政府也重視得很,責成省公安廳嚴肅辦理此案。
陸漸紅一聽這話,便知道肯定是關陽春透露出來的消息,這也是轉移視線的一種方式吧,便問道:“那現在情況怎麼樣?”
“哪有那麼容易查出來,陶靜天天到省政府來鬧,揚言再不能破案,她就鬧到中央去。”
陸漸紅面無表情道:“那還真是麻煩事。”
孟子玉沒有再說什麼過激的話,心裡倒是在想,反正不關我們的事。
次日一到辦公室,樑恩東的電話便打了過來,通知九點鐘召開常委會。
這個常委會早在陸漸紅的預料之中,甚至比他預料的要稍晚一些,因爲關係到慶東市市委書記的人選。
剛放下電話,電話便再次響了起來,居然是魯寒星打過來的,魯寒星笑着道:“漸紅,開常委會了。”
“是啊,開常委會了。”
就這兩句話,沒有別的,陸漸紅知道魯寒星是在提醒他,別忘了上次他們之間的約定。
還有近一個小時纔開會,陸漸紅無奈地接受了再次陷入你爭我奪的糾纏之中,忽然間,他很是懷念在雙皇工作的歲月,那段日子很充實,雖然前期也有一些鬥爭,但是很快都被擺平了,雙皇也由此走上了穩定和飛速發展的步伐。可是現在,官位越高,卻越是沒有什麼具體的事可做了。
不僅於此,無所事事之餘還要應付一些明槍暗箭,整天戴着假面具示人,這讓陸漸紅心力交瘁,那種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更是其樂無窮的感覺老早就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無奈,深深的無奈。
時間在糾結中逝去,孟子玉提醒道:“陸書記,還有五分鐘九點了。”
陸漸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地球不會因爲哪一個人或者哪一種人而停止轉動,所以既然改變不了環境,只有適應環境,因此,陸漸紅唯有凝視應對。
有了這種積極的想法,陸漸紅走出門的背影挺直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