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異常之快,在剩下的四天之中,由安然安排,給孟佳和高蘭各自購了一套房產,離得並不遠,這也是受到了樑詩蕊過來的啓發,她們如果總是住在一起的話,先不說有這樣那樣的不方便,萬一陸漸紅坐擁三妻的事實被有心人發現了,那問題可是不輕,況且還有個天真的小夢瑤,所以除了每人一套房產以外,夢瑤的名字也正式改爲孟瑤。
七日,陸漸紅跟安然商量,讓她住到省城去,這讓安然感到一絲安慰,可是想到雙皇的那套別墅就這麼放棄了,着實可惜得很。
這個疑慮陸漸紅微微一笑,道:“那可是省委副書記住過的別墅,只要標個價要賣,想買的人不要太多了,就是不賣,放着增值那也是個不錯的處理方法,聽我的吧。”
其實陸漸紅這麼做,除了要暖安然的心以外,還有兩層意思,一是安然一直忙於基金會的事,確實累得夠嗆,靠在自己的身邊,也方便照顧一些,另一層則是想徹底斷絕了景珊的想法,雖然目前並沒有看到什麼惡果,但是既然已經突破了這層關係,在得不到約束和控制的情形下,難免“日”久生情,這樣既對安然等人不好交待,如果被發現了,更會產生難以預料的後果,畢竟陸漸紅在省城也並非沒有仇敵,只不過一切都隱在暗處而已。就像上次的棒子事件,如果不是因爲那些是山寨棒,會出現什麼後果真的很難想像。所以,陸漸紅此舉用意一箭三雕。
對於陸漸紅這樣的安排,安然自然是心甘情願,誰不想在丈夫身邊啊,尤其是像她這樣的處境,多跟陸漸紅在一起,就多一分相互的倚重,這對於增進夫妻感情促進夫妻溝通了解大有裨益。
吃了國慶節的最後一餐早餐,陸漸紅和衆人告別,又囑咐黎姿一定要照顧好高蘭,又抱着孩子們親了個不停。這幾天裡,跟孩子們的感情也日漸提高,本來已經適應了他不在的孟瑤抱着他的腿哭着不讓他走,這一幕讓陸漸紅很是心酸。
在車上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陸漸紅都處在那淡淡的憂傷之中,忽然間他有一種恍惚,自己的將來難道就在無休止的官場之中,讓自己的妻子們孩子們望穿秋水?
安然悄悄地伸過手去放在陸漸紅的大腿上,道:“漸紅,有所得,必有所失,不要看得太重,孩子還小,長大了就會理解,會以有一個替百姓着想、爲發展出力的父親而驕傲的。”
陸漸紅展顏一笑,道:“聽你的話,我好像是個憂國憂民的好官。”
“本來就是。”安然笑着柔聲道,“我也以你而自豪。”
心情好了,車開得也歡快了,就連來往車輛的喇叭聲也顯得悅耳了許多。
中午的時候便已到了省城,雖然已經是黃金週的最後一天,但是旅遊並沒有進入尾聲,街上的人還是很多。
陸漸紅笑道:“今天下午是完全屬於我們兩個的,先去吃飯,下午陪你好好玩玩。”
酒店他們根本沒有興趣,菜都差不多,能有一兩個亮點就不錯了,吃的只是一個檔次而已。他們去的是一家鵝雜店,這店裡的鵝雜炒得非常棒,生意火得緊,雖然沒有爆滿,不過陸漸紅只能慢慢地排着隊等鵝雜上來。
店裡的環境還是不錯的,他們進去的時候,正好臨窗位置的客人吃完收桌子,兩人坐了下去,喝着服務員遞上來的茶,雖然不是好茶,不過安然因爲心情好的緣故,喝到嘴裡也覺得香得緊。
閒扯了幾句,安然道:“漸紅,有一件事情早就想跟你說了。”
陸漸紅見安然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裡不由一跳,道:“那就說嘛,老夫老妻的,不用遮遮掩掩。”
“看你說的,好像咱們都老了一樣。”安然笑了笑,道,“你還記得安中信嗎?”
“記得,就是認了你做侄女的那個香港大老闆。”陸漸紅道,“怎麼突然間提到他了?”
安然猶豫了一下,道:“自從你到雙皇工作不久,他就跟我有所聯繫了,他年紀大了,有點葉落歸根的意思。”
陸漸紅不知道安然的意思,笑道:“你可別告訴我他是想過來投資啊。”
“你儘想着投資。”安然低聲埋怨了一句,說,“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生意一直都大兒子代爲打理,可是大兒子是個基督教徒,內心裡是不想經商的,最大的願望是做個牧師,而且已經取得了資格,當初接手安氏集團也是在他的強迫之下才勉爲其難,現在根本無心照料生意,二老子在牛津大學的副教授,在做學術研究,女兒是個律師,三個子女都對經商沒有興趣,所以安老想讓我代爲打理。”
陸漸紅不由呆了一下,他還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不由道:“他也太大條了吧,把一份家業就這麼給了個外人?”
安然道:“只是代爲打理罷了。”
陸漸紅道:“那你是怎麼想的?”
“我一直很猶豫,不去的話,眼睜睜看着這麼大的產業就這麼敗落,於心不忍。”安然頗有些苦惱地說,“前一陣子我去了趟美國,跟他和三個孩子也見了面,談得很融洽,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業,根本沒有什麼子承父業的概念,對於讓我接手安氏集團沒有意見,說那是安老的產業,他怎麼決定都沒有關係。”
陸漸紅笑了笑,道:“這麼說,你已經決定了?”
安然有些心虛,沒有說話,陸漸紅笑了笑,道:“從感情上來說,我是不贊成你過去的,不過我很瞭解你,你是個閒不住的人,這麼多年來,你退出商場之後,輾轉幹了幾個行當,我看得出來,你不是太開心,我尊重你的決定。”
陸漸紅的話多少有些不盡不實,誰願意老婆離開身邊啊,可是風箏原則他還是懂的,不管風箏飛得有多高,總有一根繩牽在手中。老婆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並不是丈夫的依附品,幹她愛乾的事,作爲丈夫,不但要理解,還要支持。
安然不由道:“你如果不想讓我去,那我就不去了。”
陸漸紅笑了笑,道:“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打算什麼時候走?”
“還沒有確定,最快也得春節之後吧。”
陸漸紅笑道:“時間還早,計劃不如變化,先過好眼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