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珊微微一笑,絕口不提剛剛周波來的事情,只是雖然再次舉杯,卻完全沒有了剛剛的那種謐靜,心情也是完全不一樣了。
景珊的酒喝得很兇,陸漸紅趕緊阻止道:“景珊,別喝了,會醉的。”
景珊放下了酒杯,沉默了一下,道:“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陸漸紅笑道:“我可不是多管局局長。”
景珊不由也笑了,可是這個笑容看在陸漸紅的眼裡更多的卻是帶着種悽慘的意味,道:“我跟周波是大學同學,也曾經是一對惹人嫉妒的情侶。”
景珊娓娓道來,陸漸紅卻是聽得暗暗唏噓。與大多數的大學戀情一樣,大學畢業的時候,面臨着是勞燕分飛還是爲了感情而選擇在同一個城市工作。景珊選擇了加入公務員行列,而周波則選擇了出國。
陸漸紅沉默了一下,道:“一段美好的感情因爲地域上的限制而夭折,真的很遺憾。”
景珊笑了笑,顯然理由並不在於此,不過她卻沒有繼續說下去,舉起杯子,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不說那些掃興的事了。真的很感謝你能來,這一杯,是向你表達的謝意。”
陸漸紅笑道:“你這麼說就太見外了。”
兩枝紅酒乾掉了,與往次有所區別的是,這兩枝紅酒,陸漸紅並沒有喝太多,一大半都進了景珊的肚子,雖然是紅酒,但也是酒,同樣含有酒精,景珊的臉一片嫣紅,似乎要滴出血來。
見她還要拿酒,陸漸紅趕緊道:“景珊,行了,差不多了。”
“你雖然是領導,可今天是我生日,我的地盤我做主。”景珊起來的時候,步子已經有踉蹌了,紅酒的後勁是很大的,景珊喝得也很猛,加上聊了一陣子,酒勁發作,到了陸漸紅身邊的時候,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腿一軟,人已跌坐在了陸漸紅的腿上。
周波的突然襲擊,讓陸漸紅在另一個側面上對景珊多了一份瞭解,雖然景珊對周波很是冷淡,甚至不惜反脣相譏,但能夠看得出來,當初是周波先離開景珊的,這也難怪面對景珊的冷淡時,周波能夠心平氣和。在陸漸紅的心裡,對景珊多了一份憐惜,來時的警惕心早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景珊溫軟的身體一入懷,陸漸紅的血一下便衝上了頭腦,還沒來得及反應,景珊已經勾住了他的脖子,吐氣如蘭地遞上了香舌,體香夾雜着酒香不斷衝擊着陸漸紅的底線。
景珊的舌頭猶如一條靈動的小蛇,不斷地提升着陸漸紅的情慾,僅存的一絲理智並沒有讓陸漸紅從迷失中清醒過來,長時間的曖昧已經在陸漸紅的腦子裡紮了根,讓這一切都變得自然起來。
那絲理智被情慾所淹沒之後,陸漸紅的陣地便已失守,狼的本性被徹底激發,所有的動作根本沒有受到神智的控制,一切都出自於原始的本能,而周波對景珊的求愛,更是激發了陸漸紅男人內心深處的佔有心理,這個時候,陸漸紅才發現,在他的心裡,早已經把景珊看作是自己的女人了,周波的出現無疑是他們突破關係的一副催化劑。
景珊刻意逢迎,在陸漸紅的身下嬌聲低喚,在接近崩潰的一瞬間,陸漸紅抽了出來,將液體子彈全身噴發在了景珊的小腹上。
一直到這個時候,陸漸紅才發現景珊的眉頭緊緊地皺着,雙目緊閉,眼角有淚光沁出。
“景珊,我……”幾秒鐘的快感消失之後,陸漸紅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大錯,可是錯已鑄成,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景珊聽得陸漸紅的聲音,這才睜開眼來,微微動了一下身體,眉頭卻皺得更緊了,一副痛楚的神色。
陸漸紅從她的身上起來,卻發現牀單上一片殷紅,不由呆住了,雖然景珊跟他說過,她還是處女,可是陸漸紅是持懷疑態度的,加上她曾與周波有過一段戀情,在他的想像之中,景珊是早已失去了處女之身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景珊並沒有說謊,自己有些想當然了。
景珊下牀的時候,步履略有些蹣跚,披上一件外衣去了衛生間,過了一陣子纔出了來,將牀單默默收了起來,在這個過程中,她一言不發,顯然矛盾之極。
陸漸紅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景珊一切收拾妥當,這才道:“陸書記,……”
下面的話沒說出來,淚水又涌了出來。
陸漸紅忍不住拉過景珊的手道:“景珊,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還是……”
景珊突然掩住了陸漸紅的嘴道:“我知道,其實周波當時跟我分手也是出於這個原因。”
景珊將衣服拉了開來,經過剛剛的事情,景珊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了,呈現在陸漸紅眼前的是景珊小腹上的那條疤痕。
“畢業後,分別的那一晚,周波要跟我……”景珊頓了一下,接着道,“他看到了這條疤痕,認爲是我曾墮過胎的證明,其實這只是子宮肌瘤手術後留下來的。”
陸漸紅不由無語,墮胎也不至於留下疤痕吧?可是他所面臨的情況是,無意中又讓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處女,該怎樣給景珊一個交待,這是讓他頗爲頭疼的。看來阿諾說的“幾秒鐘快感之後留下的是無盡的煩惱”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見陸漸紅不說話,景珊笑了笑,道:“陸書記,不用對我負責,這是我自願的。”
陸漸紅嘆了一口氣,道:“景珊,我……”
景珊卻摟住了陸漸紅的脖子,道:“書中說,做愛的滋味很銷魂,我卻沒有感覺得到,你能不能讓我體會一次?”
人就是這樣,當突破了那層束縛之後,便再也沒有什麼保留了,陸漸紅使出渾身解數,溫柔與野蠻並重,將“車推老漢”的技術發揮得淋漓盡致,景珊雖然剛剛破瓜,但已經沒有那麼疼了,在陸漸紅的引導之下,漸入佳境,整個房間中盪漾着無邊的春色。
爲了不留下隱患,陸漸紅這一次依然故伎重演,沒有將種子留在溫巢裡,等他抽離景珊的身體時,他居然發現景珊已經睡着了。